双谋权对比，梅长苏人麻了！ 第19章 堂内争议

【府内议事，杭州知府马宁远受胡宗宪提携，唯胡部堂之命是从。】

【胡宗宪系严嵩得宜门生。】

【布政使郑泌昌、按察使何茂才，皆是内阁严家一党，唯有谭伦出自裕王门下，属清流一派。】

【杨金水出身司礼监，居此掌制造局，不愿参和二党纷争。】

【颇为低调的在外屋坐了一角。】

【可今天的闹剧，起因便是桑叶丝绸，杨公公身不在局中，却早已深陷，抽离不得。】

【马宁远身为杭州知府，前赴县区断水踏苗，担着百姓骂名不敢退后，想来受上方折磨不浅。】

【里间处。】

【谭伦发火，话里话外透着委屈心酸。】

【胡宗宪心明眼亮将谭伦支出。】

【布政使郑泌昌听出马宁远情绪，将催人办事的罪过全推到内阁身上。】

【跟着就大吐苦水，时间赶不及。】

【还状似理解地把话往旁边杨金水身上带。】

【这就是明知完不成任务打算找人说和说和。】

【无奈杨公公丝毫不受触动。】

【按擦使何茂才立马接力。】

【将问题转移，责任旁推党外人谭伦身上。】

【不想，始终不发一言的部堂大人语惊四座。】

【一番仿若忍耐多时的肺腑尽吐。】

【尽管权衡了利弊。】

【可那份哀民生多艰之心，绝对好过尸位素餐的高高在上。】

【胡宗宪身为严嵩门生，几乎是朝廷上公认的严党一派，可总督署辕门高悬的是方方正正的“海不扬波”四个大字。】

【取自“吾闻太平之世，海不扬波，安有今日。”】

【表示胡宗宪一边对清流一派表明心境，一边与清流所来谭伦之辈保持距离。】

【这位封疆大吏，似乎铆足了劲不涉党争。】

【然局中之人，想脱身，何其艰难。】

【父母官一番爱民之心。】

【杨金水冷眼旁观，不为党争左右，不辈黎民触动。】

【踏踏实实给丝绸算账。】

【三所制造坊丝绸库存，再加上两省桑田赶织，给西洋分期付款，还差二十多万匹。】

【杨金水说道，“内阁不问你们，宫里可得问我。”】

【此番不依不饶，事无可避。】

【胡宗宪道，“所有的事，我今天就给朝廷上奏疏。”】

【唯有上奏朝廷，借粮保证今年农民之温饱，督促邻省调粮，加盖总督衙门印章找米行借粮。】

【杨金水听了个话话音儿。】

【就知道胡宗宪不是与之相谋的人。】

【点头与谭伦示意，便头也不回施施然转身走了。】

【“不愿借粮的以囤积居奇问罪，逼他们，总比逼百姓造反好！”】

【...】

【无田则失民，失民则危国。】

【此一番挚言，俱成了小阁老严世蕃口中的冠冕堂皇。】

【给自己留退路的周全。】

【严阁老居家格外懂情趣。】

【侍女研磨玉手芊芊，总要适时添水，闻墨香阵阵。】

【此时，通政司掌内外章奏及臣民密封申诉，通政使罗龙文第一时间呈递奏疏。】

【同时，还要出上几回主意，以示忠诚。】

【谭伦千里赴浙江，严党同样疑心重重。】

【恐胡汝贞（胡宗宪）动摇生变。】

【“他胡汝贞打量着裕王会接位，阁老又老了，留退路是意料中事。”】

【严嵩边写字边说道，“胡汝贞不是这样的人，论人论事，都要设身处地。”】

【严阁老知晓胡宗宪顾忌，不愿对门生多加怀疑。】

【“关口不是有个谭伦吗，倘若照你们那种改法，就会给人以口实。”】

【“爹！”一旁的严世蕃出言喊道。】

【为父者年老，书落于地面，为子者抢先捡起。】

【却伴随着一份难消的意气。】

【“我跟您说吧，这世上除了你儿子没退路，谁都有退路。”说着，严世蕃把书砸在了桌上。】

【“那我问你，裕王又是谁的儿子？”父亲抓回书本，颇为恼怒。】

【“你们知不知道，皇上今天要去哪？”】

【严嵩未等回答，便径直说道，“去裕王府，看孙子。”】

【随后，继续说道，“胡汝贞的话还真是老成谋国之言，那么多田，那么多百姓，又是倭寇闹事的地方，真若激起了民变，不是你我之福！”说道最后，直接手啪在了桌上。】

【...】

【裕王府清流一派举止欢庆，大赞谭伦。】

【张居正合上奏疏说道，“大事尚可为！”】

【浙江在严党经营下铁板一块，然只要谭伦居此，清流有的何止一双耳目。】

【地方所行不至无法上达天听，严党必会多有顾忌。】

【最重要的，在张居正等清流眼中，此番胡宗宪所上奏疏，正是谭伦努力作业的结果。】

【严嵩果然顾忌在浙江的谭伦，不敢轻易瞒下浙直总督的奏疏。】

【严党当初提出“改稻为桑”，只为三件大事。】

【给国库补窟窿。】

【往家里搂黑钱。】

【不让皇上找麻烦。】

【充盈国库，负担宫中用度，买卖丝绸方是正途，倘若百姓自产自销，将丝绸买给小作坊，织补出好丝，卖不出好价钱。】

【唯有兼并土地，从收桑制丝成匹一体式，才能实现国库和严家的利益最大化。】

【而这般成体系规模，便使百姓买卖土地，强行或自愿，再将桑田交由丝绸大户改。】

【一年多或有几百万两银子的进项。】

【倘若民怨沸起，不止年产订单成空，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思前想后，严阁老将胡宗宪奏疏交付了儿子，“想办法递给吕公公，请吕公公在裕王府把奏疏当面呈给皇上，让皇上当时就给旨意。”】

【直到一声“阁老这个主意高”，严阁老才猛地松开了紧拽的手指，放下心中忐忑。】

【严嵩此一番当是明哲保身的高才。】

【当着裕王，皇上无论给什么旨意，都与严家无关，此其一。】

【裕王在帝前无法让高拱张居正掣肘，事后再谈也便没了机会，此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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