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看到高大壮郑重的敬礼,心中微微一震。没想到这位平日里严肃的中队长,竟然也是边防军出身,让他感到几分亲切。
“高队,你也是边防兵?”路舟问道。
高大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当年在雪山哨所待过,表现不错,被调到边防侦察连,后来进了咱们狼头的侦查部队,那时他还是侦查大队长。”
他笑了笑,“你别往心里去啊,白天那样对你,是我对事不对人。”
路舟笑着点头:“严格要求嘛,我理解的。”
高大壮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说实话,白天我对你有些偏见。我们这儿是真刀真枪的地方,最怕那种拖后腿的人。任务危险,没人想因为有人掉链子去参加追悼会。”
高大壮说完哈哈一笑,玩笑地说道:“不过现在放心了!你这小子,军事素质过硬,‘装’的本事也不输当年的我!”
路舟听着,有些无奈,心里暗自吐槽: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损我呢?不过他也不计较,毕竟高大壮在军中直爽的性格是出了名的。
见路舟微微无奈的神情,高大壮摆手道:“别多想!我是真心佩服你。要我有你这本事,早就吹上天了!我们这支部队,就是敬佩有实力的。只要你够本事,连狼头都能踢上一脚!”
路舟摇摇头,正不知如何接话时,高大壮忽然神色一正:“其实,你的排长我也认识。”
路舟愣住了,眼神中满是震惊:“什么?您认识我排长?”
高大壮轻轻点头,回忆道:“没错,当年我还是雪山哨所的排长,而你的排长就是个愣头青新兵,分到我手下。算起来,你我还算是有些渊源。”
路舟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波澜。他的排长也曾在高大壮手下奋战,而如今,自己无意间也走上了这条道路。冥冥之中,排长的精神似乎传承给了他。
“高队,白天的事是我冒失了,向您敬礼致歉!”路舟心头一动,郑重地向高大壮敬了个军礼。此时,他已将高大壮视作排长般的存在。
高大壮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一把抓住路舟的手:“跟我客气什么?我说了,咱们这儿崇尚强者。既然我们认识,也算是老朋友了。以后训练里,多带带新兵,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路舟笑了笑,心里感慨。排长以前总对他提起这句话,没想到竟然源于高大壮。他点头道:“放心吧,高队,排长没能实现的愿望,我会尽力完成。”
高大壮拍了拍路舟的肩膀,低声道:“陈排长是个好兵,你也一样,他会为你骄傲的。”说着说着,高大壮眼中也有了泪光。
两位军人默默坐在营房中,彼此无言,但心中都明白对方的情感。
过了一会儿,高大壮擦了擦眼泪,笑道:“别再伤心了!为了排长你不惜命地追敌,他会无憾的。你是他最后带的兵,他永远会记得你。”
路舟默默点头,感到多日来压在心头的情感终于得以宣泄。排长虽已不在,但他已将排长的遗志延续了下去。
两人聊了很久,高大壮才站起身,拍拍路舟的肩膀道:“时间不早了,你刚出院,今晚好好休息。白天我不了解你的情况,还让人挑战你,是我考虑不周。”
路舟微笑道:“没事,我身体早恢复了!”
高大壮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却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伤痕,惊讶地问道:“你小子,恢复得毫无痕迹,真是个怪物啊!”
路舟轻拍胸口,笑道:“排长的梦想救了我这条命,我的命硬得很。”
高大壮也无话可说,点头道:“既然你坚持,那明天开始随队训练,感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路舟忽然叫住高大壮,面露难色:“高队,我想参加训练,但不想和孤狼的其他队员一起。”
高大壮疑惑地回过头:“怎么?想训练却不和大家一起,是瞧不上我们孤狼?”
路舟连忙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和孤狼战友一起训练,可能会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高大壮听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这小子,还真是大胆!
但想到他早上的表现,也不禁无奈。路舟的实力孤狼早已见识过了,真让他和大家一起训练,的确可能让人信心受挫。
正当他犯难时,路舟微微一笑,提议道:“高队,要不您挑几个人,我自己带他们训练,组建一个特战小队,您看怎么样?”
高大壮听罢愣住了。你小子刚来不到一天,居然想组建特战小队,还想自己当队长?
高大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路舟简直是异想天开。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入伍不到一年,今天才刚到狼牙,就想着带队训练?你觉得这可能吗?”
高大壮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我承认你有几分本事,可特种兵的能力不仅仅是枪法和体能,这里需要的远不止这些。”
路舟眼神坚定地望向他:“高中队,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成为特种兵的要求。要不您再考验我一次,看看我有什么不达标的?”
高大壮被这话怔住了,若是白天他刚来时,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考核路舟。但如今,他竟然有些拿不准,因为路舟的底细越来越难以捉摸。
路舟微笑道:“高中队,如果您觉得我有资格,请允许我带领一支小队。这是我来到这儿最渴望的事情,完成我排长的梦想。”
高大壮冷冷地回应:“狼牙创立至今,还从没有过这种先例!别说你的资历和经验不足,即便真让你组队,怕是没有老兵会心甘情愿跟着一个新人吧。”
说罢,高大壮不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结束话题。
“高中队,我并非狂妄自大,”路舟沉着地说,“但我不是来这儿当普通士兵的。如果我实力不足,我会老老实实服从安排;但我相信,孤狼中没人能和我比,任何项目都不在话下。”
他带着绝对的自信说道,“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打个赌。明天可以组织一次比试,无论内容是什么,我都能胜出。”
高大壮气得眉头紧锁,若不是看在陈宏之的情面上,早就想教训教训这个自大的小子。
“路舟,你别以为枪法和体能强,就真能傲视狼牙,我们这儿比你想的复杂得多!”
高大壮心中尽管承认路舟的潜力,但依然觉得他目前只算是有潜力的新兵。
高大壮本打算让他先融入孤狼,与庄焱、老炮等人共同磨练,取长补短,几年后再看他表现再决定是否让他带队。
可谁知,路舟的野心超乎想象,一进门就要当队长——就连他敬佩的何志军也未曾如此!
路舟坦然地看着怒气冲天的高大壮:“高中队,请给我一次机会!明天您随意出题,如果我输了,听您安排;如果我赢了,希望您成全我的请求!”
高大壮咬牙切齿地说:“路舟,要不是看在小陈的面子上,老子早把你踹出去了!不过,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明天我会为你安排一次比试!”
“多谢高中队!”路舟微微一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终于,他迈出了自己晋升的第一步,他的目标不仅是特种部队,而是更高的军职,他绝不甘心当一个普通兵!
……
第二天一早,孤狼全员在206仓库前集合。
高大壮沉着脸,背着手走到队伍前,路舟则一脸轻松地跟在后头。
然而他很快注意到不对劲,周围的气氛变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中少了敬佩,多了不屑和嘲弄。
路舟微微一笑,心中一清二楚。
“看来高大壮昨晚故意把昨晚的事给他们传了个遍。”
路舟没有理会这些,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多说无益,唯有用实力才能赢得他们的信服,他深知在这儿唯有实力才是话语权。
高大壮冷冷扫视了众人,开口道:“本来今天是要带你们进行五十公里拉练,但因为某人提出申请,今天上午的训练改为考核。”
他看了看路舟,继续说道:“这位路舟同志,昨晚向我提出希望组建孤狼B组,由他来带队!”
高大壮的话让队伍沸腾了,他又故意加了几句:“他说孤狼没人能教他,他的实力足够独当一面,认为你们都不如他,需要他的指导!”
路舟嘴角微微上扬,果然,高大壮不仅传了话,还添油加醋。这很好,正好激起所有人的情绪,方便他用实力镇服他们。
果然,孤狼众人的眼中都燃起了怒火,他们盯着路舟,仿佛要把他撕碎。
高大壮心满意足地看着队伍的反应,随即假惺惺地说:“有什么想法,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我们是讲民主的部队,我不能一言堂!”
路舟叹了口气,他知道高大壮绝不会轻易宣布他的提议,果不其然,这家伙还想趁机给他难堪。不过,他倒无所谓,这反而让他的表演更具观赏性。
“开什么玩笑!”鸵鸟愤愤不平地喊道,“你来狼牙才一天,枪法好就了不起了?特种兵的训练多了去了!你想当队长?排队吧!”
旁边的卫生员冷笑道:“新兵蛋子也配指挥我们训练?脑子坏了吧?”
庄焱接话:“我承认他体能不错,枪法确实厉害,但要做我们的队长?绝不可能!”
其他人纷纷应和,带着满满的轻蔑。
相较于他们的义愤填膺,路舟显得泰然自若。他早已料到这些反应,在狼牙这种精英之地,若是这么容易便能服众,那也不配称之为特种部队。
他需要做的,就是以绝对实力碾压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
看着场面渐渐失控,高大壮做出安抚的手势,装作平静地说道:“大家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我能理解路舟同志的上进心,也理解你们的心情。他想组队不是不行,你们也可以有这种想法,但必须用实力证明!”
高大壮故作无奈地笑道,“我和他达成协议,今天他会接受任何项目的挑战,如果他能连胜,我将批准他的申请,到时候你们不得有异议。”
听到此话,众人纷纷点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老兵们起哄:“没问题,只要他敢比,我们奉陪到底!”
高大壮看向路舟:“小路,你听到了,今天大家会全力以赴,你准备好了吗?”
路舟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既然是考验我,那就大家来出题吧,我接着就行!”
高大壮暗自冷笑,这小子还是这么自大,等会儿他有的是苦头吃。
鸵鸟和老炮交换了眼神,小声嘀咕道:“昨晚高中队说这小子是边境上追杀佣兵的全军典范,确实有点本事,但近身格斗不怎么样,差点就被佣兵近身干掉!”
于是鸵鸟带头提出:“高中队,我们决定了,就比格斗吧!”
高大壮看向路舟:“你觉得呢?”
路舟微微一笑:“随意,单挑还是轮番上都可以。”
鸵鸟自信满满地说:“一对一就行,我最强,让我来跟你比一比!”
话音刚落,鸵鸟活动了一下手脚,猛然朝路舟冲去,速度之快让他整个人如黑影般扑向对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分时,路舟忽然动了,他的速度如鬼魅般诡异,瞬间出现在鸵鸟面前,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卧槽!”
鸵鸟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掀翻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
而路舟站在原地,轻松地甩了甩胳膊,“你倒下得这么快,我还没发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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