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陈山现在是进退两难。
要是当荒木惟的间谍，那铁定是死路一条，身份一曝光，没跑。
要是听叶风的，回尚公馆潜伏，虽然险象环生，但至少还有条活路。
要是不答应，军统和鬼子都不会放过他。
答应了，可能还有点希望。
陈山纠结了半天，反复权衡之后，抬起头对叶风开口：“叶先生，我跟你合作。”
叶风点点头：“好，你放心，我保证你们全家的安全。”
陈山接着说：“叶先生，我从荒木惟那儿听说，咱们第二处还有他的其他潜伏特工，代号‘樱花’，我还不知道是谁。”
他顿了顿，继续道：“要是找不出‘樱花’，那咱们身边就多了个定时炸弹。”
叶风直接了当：“我知道‘樱花’是谁。”
他坦诚道：“‘樱花’就是行动科的乔瑜。”
“乔瑜？”
陈山一听，眼睛瞪得老大，震惊地看着叶风：“你确定？”
“当然！”
叶风坚定地点头，“所以在我们干掉荒木惟之前，得先把乔瑜这个麻烦解决了。”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手下走进来，看了他们一眼，说：“肖科长，关处长找你。”
“好，我这就来。”
陈山应了一声，然后转向叶风，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直说。”
叶风声音压得更低，“郑耀先亲自出马，你瞒不过他的，该坦白的时候就坦白。”
“懂了。”
陈山现在也没别的路可走。
没过多久，叶风和陈山就到了处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关永山和郑耀先正坐在沙发上。
陈山一进门就打招呼：“关处长，六哥。”
关永山说：“六哥想看看你的伤。”
“行。”陈山二话不说，拉开衣服，露出脖子上的枪伤。
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三个月，但痕迹还清晰可见，能让人一眼看出伤势的严重程度。
郑耀先站起身，仔细查看了陈山的伤口，然后坐回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目光锐利地盯着陈山。
“肖科长，还是坦白点好，我可不想动用军统的手段。”
他扫了一眼甄别审查报告，又看了看枪伤，心里差不多有数了。
能够确定，眼前这个肖正国，是假的。
这就是军统王牌特工的厉害。
对于揪出日伪间谍，郑耀先向来是不遗余力的。
陈山看了看郑耀先和关永山，又瞟了一眼叶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
“没错，我是假的肖正国，我真名叫陈山！”
轰！
此话一出，关永山心里一震，脸上的表情也掩饰不住他的惊讶。
他倒不是因为肖国正真实身份震惊，而是惊讶于肖国正为何会如此顺利的主动坦白这一切？
很不合理！
关永山一脸严肃：“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潜伏在我们第二处到底想干嘛？”
陈山全招了，把荒木惟怎么训练他冒充肖正国，还有用陈夏威胁他的事，以及这次潜伏在第二处的任务，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郑耀先看了叶风一眼，然后问陈山：“那你知道荒木惟现在在哪儿吗？”
陈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叶先生知道。”
叶风接过话头：“六哥，我能找出荒木惟的位置。”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希望军统能放过陈山，他也是被迫的，而且我还有个计划。”
“嗯？”
关永山眼睛一亮，好奇地问：“叶兄弟，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叶风淡定开口：“我打算让陈山潜回魔都的尚公馆，给我们当眼线。”
这话一出，关永山都有点坐不住了。
心里暗赞：这小子，真是个高人！
不愧是郑耀先看中的人才。
“好，哈哈，这招高！”
关永山笑着对郑耀先说：“六哥，我觉得叶风这计划行，用陈山尚公馆的身份再潜回去，这招妙得很。”
关永山作为第二处的头儿，老谋深算，深谙官场之道，觉得让陈山去潜伏，成了他有功，败了也无损。
他可是个老狐狸。
至于陈山的死活，他才不操心呢。
郑耀先扫了叶风和陈山一眼，沉声开口。
“叶风，陈山，你们的潜伏计划得给我做个详细报告，这事儿我亲自盯着！”
“行，没问题。”叶风点头答应。
说完，叶风的眼神转向关永山。
“关处，第二处中还藏着个日本间谍，代号‘樱花’，就是乔瑜。”
“乔瑜？”关永山眉头一皱，疑惑道：“乔瑜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
“要是没凭没据就抓人，肯定得闹得人心惶惶。当然，也能硬把他逮来，严刑拷问，但这难免生出事端。”
“六哥，这事儿咋如何处理？”
郑耀先瞅了陈山一眼，慢悠悠地说：“这事儿简单，看陈山咋整，引蛇出洞。”
老姜就是辣。
引蛇出洞，招数老，但灵验。
“行，我懂了。”陈山一点头：“这回我算戴罪立功了吧？”
“算！”郑耀先乐了。
半个钟后，行动科科长办公室。
陈山坐桌前忙活。
门一推，乔瑜着中山装进来了。
乔瑜手习惯地拿着张帕，笑问道：“肖科长，什么事情？”
陈山站起身，悄悄绕到乔瑜背后，关上办公室的门，这才压低声音开口。
“乔瑜，军统那边定了个计划要抓荒木惟，你得赶紧通知荒木先生，这事儿急得很。”
“肖科长，你什么意思？”乔瑜心里犯嘀咕，陈山这是在试探他还是咋的，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樱花。
“军统抓鬼子，这不是常事吗？你怎么能让我去通风报信？你不是真变节了吧？”
陈山没跟他绕弯子，直接了当当地说：“乔瑜，别跟我装。时间紧，我知道你就是樱花，潜伏在第二处的那个。”
“荒木先生跟我说了，情况紧急就找你，我这回参与行动的，行动前不能跟外头联系，也不能出这楼，现在能传消息给荒木惟的，就你了，樱花。”
乔瑜还是装糊涂：“肖科长，你这是说什么呢，我真不知道你说那荒木惟和樱花是谁。”
“老乔，别装了，我早知道你是樱花。”陈山压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急迫：“樱花，情况紧急，得靠你了。”
“肖科长，没事我就先走了。”
乔瑜从头到尾都没松口，没认樱花，也没揭发肖正国。
到这步，陈山心有数，乔瑜铁樱花。
能潜伏第二处，行事肯定细。
乔瑜一走，陈山抱胸，肘桌，沉思。
办公室窃听器里头，对话一清二楚，乔瑜没承认自己是樱花，没实据。
乔瑜这小子，当真是谨慎。
他从陈山办公室一出来，就直奔大门，结果刚到一楼，就撞见张离抱着一堆文件急匆匆回来。
张离一见乔瑜，就问：“乔瑜，你这是要出门啊？”
“是啊，有点急事。”
乔瑜随口应道：“张离，你这是咋了？”
张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知道第二处搞啥大动作，现在大楼封得死死的，进也进不得，出也出不得，我这文件想送第一处去都不行。”
“哦，行！”
乔瑜一听，转身又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头，乔瑜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因为他得把消息传给荒木惟。
“没辙了，只能电话了。”
乔瑜琢磨了会儿，抄起电话就拨号。
铃铃铃…
没一会儿，电话通了。
“喂，我是乔瑜。”乔瑜急匆匆忙忙地说：“快通知荒木先生，得赶紧转移。”
用电话传情报，这事儿风险太大。
但乔瑜没辙，只能硬着头皮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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