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鞑子武士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着徐润之的动作。
他的神情不像是在看一个敌人,倒像是在欣赏一头难得的猎物。
“有意思!”他舔了舔嘴唇,“我以前都是用狮虎熊来练刀,人太无趣了,特别是你们这些唐人,都是两脚羊,只会瑟瑟发抖,只能拿来当生胴试刀。”他举起长刀,刀尖直指徐润之,“但你不一样,你是头好野兽!”
“大人!”矿头陈贵突然开口,“这人就是您要找的郎中!”
“哦?”武士眉毛一挑,“原来就是他。”
他眼中精芒大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更方便了。我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杀你,现在倒是两全其美。”
徐润之没有说话。
呼吸逐渐变得炽烈,每一口空气都在灼烧他的口鼻,他的气管,他的肺。
灼烧他的心。
火烧火燎。
他现在不想说话,全心全意只想做一件事。
杀人。
破风声响。
徐润之的动作如同流水,只是错步侧身,便避过旁边护卫攻来的一击。
那把缴来的长刀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匕首,短促、凌厉、致命。
他脚贴着地面滑步前行,撞进那个护卫怀里。
不见刀锋闪动,徐润之一触即走,那个护卫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软倒下。
那隐蔽而致命的角度,都是他在缉毒战线上用自己和敌人的生命换来的经验。
银甲武士先是一个愣怔,然后兴奋起来,大喝一声:“好身手!”
其余几个护卫也全都被这干净利落的一击震慑,包围过来的脚步变得迟疑起来,互相之间不断交换着惊恐的眼色。
只有那个矿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击背后意味着多少铁与血,还在那里叫骂着:“你这奴人!竟然敢袭击尊贵的老爷,你们唐人都是该死的畜生,就应该把高过车轮的都砍了……”
徐润之恍若未闻,也并没有和围拢过来的护卫缠斗,而是朝着包围圈的最薄弱一环直冲而去。
矿头。
矿头看着徐润之逼近,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张嘴似乎想要叫喊什么。
但徐润之的刀比他的话更快,一道寒光掠过他的喉咙。
一道血线飚射而出。
此时徐润之与那名银甲武士之间,已是再无阻隔。
身后,三名幸存的护卫正在奔来,看似匆忙阻拦,实则脚步迟疑。
银甲武士此时也已经摆出了一个守势,向后错了几步,脸色有些难看,口中高声叫道:“你这刀法是从哪里学的?”
徐润之恍若未闻,双眼死死盯着那银甲武士,双脚贴地前行,身形犹如鬼魅一般。
却是前世在特种部队受训时,学到的那融合了军阵杀拳,柔术和众多武道的真正杀人技法。
银甲武士目中惊惧之色越发浓重,疾步后退。
几步之后,这银甲武士惊觉自己气势被夺,当下退无可退,突然出手,刀光一闪,迅捷如雷。
徐润之一侧身,避开了这一击,他正要揉身而上近身抢攻,却险些被紧随而至的一刀横斩抹了脖子。
对方的刀法飘忽不定,忽快忽慢,让人难以预判。
如果单论武学,对方其实远在徐途之之上。
但前世受训时,学的技巧可是经过了千百年不断改良,融合了世界所有格斗技巧中的精华。
这其实已经不是两个人的较量,而是两个世界的对碰。
几次交锋下来,徐润之几次试图突进强攻,都险些在对方变幻莫测的刀路下挂彩。
后方的护卫已经隐隐形成了包围之势,
武士又是一记凌厉的横斩。
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光,逼得徐润之无路可退,几乎没有选择,只能用左臂去挡——刀锋入肉的痛感瞬间传来,鲜血顿时飞溅而出。
但这一瞬间的空隙,他终于抓住了对方砍中时的停顿,刀尖刺进武士的左肋!
刀刃击中对方身体的沉闷声响让徐润之一惊。
手感不对。
果然,武士冷笑一声,毫发无伤地退后一步,再次举刀劈了下来。
居然穿着内甲。徐润之暗骂一声,看了一眼身后包抄上来的护卫,决定拼死一搏——再不拼,一会儿大概就没机会拼了。
徐润之狠狠地挥刀迎上,钢刃相撞的瞬间,手中刀竟应声而断,碎裂的刀刃飞出一片寒光。
他心中一沉,对方的刀品质远远高过他手上这把。
还未来得及反应,银甲武士的刀已狠狠砍入他的左臂,虽然没有斩断,但绝对是切到了骨头。
剧痛令他额头渗出冷汗,但他不但没有退后,反而一咬牙,狰狞一笑,就那样用自己的骨头格开对方的钢刀,任由刀刃削下大片血肉,将手中断刀切向了银甲武士脖颈。
银甲武士横刀就要将将徐润之格开——就在这时,忽然破风声响,一道弩箭闪电般疾射向他的头部。
如果银甲武士去格挡徐润之,就必然会被这支弩箭贯入头颅,一命呜呼。
如果去挡弩箭,那徐润之就会用手中断刃切断他的喉管。
徐润之双眼闪过厉芒。
这个银甲武士,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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