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太阳金黄如秋收的果实一般,并不刺眼,反而柔和得另人无法从那落日的余辉之中挪开眼目。
然而在这种美景之下,樱乃却疲劳得有种阖上眼帘的冲动,她已是大汗淋漓,不由伸出手背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
Brishen的车子在这种了无人烟,荒山野岭中抛锚了,他们无计可施,只得拿着一个指南针,倚靠平时锻炼出来体力,齐心协力地推着一部豪华轿车下山。
天知道推车下山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体力活,这简直就比绕操场加速跑20圈更能把人榨得筋疲力尽。
Brishen也同样累得汗流浃背,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但是他挑起眼角,瞅了樱乃一眼,仍不忘讥讽一笑:“不行就不要勉强,我可没有叫你推车,是你自己硬要滥竽充数。等会要是晕在地上了,我就直接把你滚下山去,到时可别说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樱乃几乎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抿紧了唇角不言不语,像他这种花花公子,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其实,Brishen觉得这种人困马乏的体力活儿,就应该让男人为女人效劳,所以当樱乃要求和他一起推车下山时,他几乎是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
可是这个女人却偏偏是那么的不解风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她在加拿大进修大学时,就常常因为一张亚洲面孔而受尽欺侮。因此她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别人对她否定。
在她看来,这是一种轻蔑和不屑。
即使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不过,她在要强也好,再执拗也罢。男人和女人,无论是心理亦或生理,在先天上,就有着一种与生具来的差异。
所以,即使她使上浑身解数,也不能马不停蹄地将车推到山脚之下。
她的体力逐渐透支,不得不重重呵了口气,却仍旧挑衅般地望了Brishen一眼。咬着下唇直起腰板,使劲推了一把车子,车子却再都无法再撼动分毫。
她从早上到现在,均是滴水未沾。她知道他的车子上有几瓶矿泉水和一个未开封的面包,她却宛如不知,并且怎么都无法向他开口索要食物。
因为她不愿,不愿向他俯首称臣。
眼前的景物渐渐发白,樱乃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脚步也浮虚起来。
她倚住车门,意识开始抽离身体。
这种紧要关头,竟然忆起了第一次接受网球训练的时候,只记得那时她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是虚脱的前兆。这种情况,只有在她太过疲劳,或者体力过度损耗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
只是她以为,如今的她,经过教练的千锻百铸,身子骨已经比以前好上许多。所以,现时现刻的她简直无法置信,这种症状居然又会在若干年以后不请自来。
这种疾病的后遗症,仿佛已经根深蒂固地存留在了身体里面,始终都摆脱不掉。而她心中对一个人的想念,似乎也亦是如此。
樱乃身上冷汗涔涔,Brishen望着他,嘴角的笑意也开始逐渐隐去。
“女人,你不会不会又动真格了吧?”
他略带慌乱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樱乃正想要学着他的样子讥讽一笑,身体却在扬起嘴角之前就倒在了地面上。
在意识陷入一片模糊地时候,她依稀想到的是……
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她和他,一定是上半辈子就八字不合。
可是这样的两个人,又为什么会被一纸婚书捆绑在了一起?
Brishen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抱她坐进驾驶座,将她的脑袋扶到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她的脸,拿过旁边的一瓶矿泉水,缓缓灌入她嘴里。
“龙崎樱乃,你要是再不起来,就别怪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了啊。”
幸运的是,这句话樱乃并没有听到,否则只怕会跳起来和他斗殴。
他难得轻手轻脚地抬起樱乃的下颚,眼睁睁地望着她咽下了水,却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窗外的夜幕降临,Brishen抓着矿泉水瓶的手也开始微微收紧,这个女人,该不会要他单枪匹马地推着她和车子下山吧?
Brishen低声咒骂了一句,只得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
他这个富家子弟,平生第一次在车子里过夜。
最重要的是,和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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