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通往上海的山路上颠簸行驶。
枫沫烟似是刚刚从失控中回过神来。
她瞟了眼林子恒,后者只是闭着眼略显疲惫的将身子倚在车座上,肩膀上的濡湿痕迹未断。
刚刚那一枪让她意识到了这个男子的危险,虽然……
视线停留在男子俊美的轮廓,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弧度优美的下巴,不由自主往上一扫,深邃的双眸仿佛有魔力般欲将人吸引进去。
枫沫烟一楞。
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冷冷的看着她。
耳根有些发红,她假意咳嗽一声,故作镇定的转开脸。
随后满脸红云。
哇靠,她在心里低咒一声,我居然对着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发起了花痴。
她深吸了一口气,凉凉的空气进入肺部,缓解了脸上的燥热。
她视线探向窗外,除了前车灯照着的路,四周一片漆黑。
浓郁的夜。
但是比起身边这个危险的男人,黑夜反而变的不那么让人恐惧。
“停,停车。”她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车子没有任何停顿迹象,依旧匀速向前行驶着。
“喂,我说停车,停车!”她对着驾驶座上的黑衣男子扬声道。
身边的男子黑眸冷冷扫向她,眼神毫无温度。
“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我…我…内急。”话到最后只剩下委屈的咕哝。
“段济。”沉默半响,男子冷然出声。
“是,恒哥。”车子又向前行驶了一小段距离后,停了下来。
枫沫烟打开车门,四周黑影憧憧,不知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正在等着她,背后一双视线如同芒刺一样,她咬了咬唇,往前走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道:“转过脸去,不许看!”
她感觉到身后男子气势一顿,随后是转身的衣物摩擦声。
就是这个时候!
她足下使力,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般,突的钻进旁边的灌木丛。
随后便踩着一深一浅的脚步发足狂奔。
“恒哥,人跑了。”
“不用追了,走吧。”
“是。”
枫沫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因为下意识的护着脸,手上腿上全被灌木刮出细小的血痕,被冷冽的寒风一吹,生疼。
到最后,双腿如灌了铅似的沉重,被脚下细小的石子一绊,她踉跄了一下,然后脸朝下呈大字型的趴在了地上。
一个发着红光的物体从胸口摔了出来。
她厚重的喘着气,眼神盯住那一团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刺眼的红光。
是那个在古董店换的耳饰。
她怕弄掉,所以用一根线串着挂在了胸口。
刚刚的剧烈跑动将红线带了出来。
枫沫烟趴在地上觉得疲累不堪,身上的能量似乎随着刚刚的发足狂奔迅速流失掉,她觉得有些眩晕,脑袋里面轰轰作响,好想就这么睡过去。
带着一股奇异的温暖,红光越来越强烈,刺激着她的瞳孔。
枫沫烟猛的清醒,挣扎了两下。
不能睡,就这么睡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又喘了片刻挣扎着爬了起来,将耳饰塞进领口,踩着虚软的脚步,往前。
前方不远处,一盏昏黄的灯光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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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砌的小屋内,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低矮的床上借着昏黄的油灯纳鞋底。
“妈,您怎么还不睡?”半响后,一20多岁的清秀男子推门而入。
“妈把这双鞋纳完就睡。”妇人伸手用针勾了勾灯芯道。
男子随即在床边坐下,看着她道:“妈,我这次去上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您要好好保重,不要让我担心,我到了上海后会按时给您写信。”
“君寒啊…”妇人纳鞋的手一顿,看着他微微红了眼眶,似有千言万语与不舍,片刻后只只是化作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男子正待说些安慰的话,却听的门外一声倒地的扑通声。
“谁?!”男子警惕的呼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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