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禁书目录之佩恩 第十七章 自动书记的毁灭

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那种像主角的人，一旦他受到什么打击认真起来，那么整个人的战斗力都会提升，或许，当麻就是这种人。

作为英国清教最高主教萝拉·斯图亚特一手炮制的自动书记，虽是作为与英国王室某项协议的产物，但更是作为清教机密的最高武力之一，拥有清教首屈一指的强大AOE能力与无懈可击的单体作战力，能够根据其书架中十万三千册的魔导书，对绝大部分术式进行逆向解析，破解对方术式，乃至盗窃！而防御方面又有教宗级别的移动教会，再加上自动书记本身可以使用上百种防御术式，可谓是攻防一体。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军，甚至是对城级别的战斗都是得心应手。

按理说这种如移动要塞级别的产物，除了魔神级别的怪物，一般的魔法师、圣人基本上都无法对其造成太多威胁，但根据自动书记的判定，在场的9个单位中，居然还有两单位可以对她造成致命性威胁，作为相应的判定，自动书记选定了最容易击破那个点开始了攻击，所以当麻成为第一目标就无可厚非了。

可是第一次的进攻被其中一个单位所干扰，仅仅只是击毁了那个第二目标级别的单位，作为主要目标之一的当麻并未被消灭，所以自动书记立即对其进行追踪，展开下一步的攻击，惨白色的巨大光柱再次出现，目标，依然是上条当麻。

在朝上条射来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伤痕累累的右手伸到眼前。

一瞬间，发出了如同将肉片放在烧烫铁板上的吱吱声。

但是，一点也不痛。甚至不觉得烫。如同从消防水管中喷出的水柱，撞在透明的墙壁上一样，光柱在接触到上条右手的瞬间便朝四面八方飞散。

但是，“光柱”本身却没有被完全消除。

简直就像是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一样，不管再怎么消除也没完没了。踏在榻榻米上的两脚逐渐向后退，沉重的压力几乎要将右手给撞飞。

（不对。。。这玩意。。。没有那么简单。。。）

上条不禁用空着的左手抓住快被撞飞的右手手腕。右手手掌的皮肤开始感觉到疼痛，看来魔法正逐渐侵蚀上条的手掌......右手的处理能力赶不上魔法的速度，光柱正逐渐一公厘、一公厘地朝上条逼近。

（这并不只是单纯的“量”的问题。。。！每颗光粒子的“质”都不同！）

说不定，茵蒂克丝是运用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同时发出了十万三千种魔法，每一种都有“必杀”的威力。十万三千种！

鲜血从上条的新旧伤口中溢出，意气风发的上条此刻连一步也无法前进，剧烈的疼痛混合着对自己无力的愤怒，最终化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突然一个身穿黑底红云风衣的人影出现在上条身前，一种半透明状的像水泡一样的结界从他的双手释放，尽然直接挡住了那道恐怖的光柱，不！与其说是挡住，倒不如说是完全吸收，与上条那种如中流砥柱般硬撼住那道光柱不同，这个人简直就像是黑洞一般将十万三千种连续不断的魔法完全吸收。

发现自己这种攻击被对方完全当下，逆向解析也完全不能，自动书记展开了下一波攻势，原本呈直线发射过去的术式有部分突然变向，向其他几人轰了过去，形成弹幕。

见此佩恩与剩余的几个道立刻跳到房间四角同时双手结印，虽然要解决自动书记的威胁，佩恩可以直接将对方完全消灭，但亚雷斯塔刚才向他大致说了下他的计划，所以现在还不能消灭对方，那么用那个少年的右手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可对方的破坏力较大，必须加以限制，将攻击全部限制，至少也要引向在没有任何有价值目标的的空中。

所以佩恩需要几个道一起完成一个术。

“仙术·轮回之壁！”X4

以施术的佩恩六道为边界，一个淡紫色不断有云纹变换的圆筒状防御屏障凭空形成，最终将整个房间寓包围，将四散的弹幕完全吸收，从神裂的角度看，这个结界的高度至少达到了500M。

见到这种情况，神裂也瞬间意识到对方的意思，闪开几个袭向自己的弹幕，“──Salvare000！”

那并不是日语。那是一种陌生的语言。但是，上条曾经听过类似的语言──应该说类似的名字.在学生宿舍与史提尔对峙时，史提尔曾经提到过的。在使用魔法的时候一定要说的──“魔法名”。

神裂手上那把长达两公尺的日本刀斩断了空气。操纵七条钢丝所施展出的“七闪”，以撕裂声音般的极快速度朝茵蒂克丝而去。

但是，目标并不是茵蒂克丝的身体。

七条钢丝将茵蒂克丝的脚底──脆弱的榻榻米一口气切成碎片。突然失去平衡的茵蒂克丝，就这么往后倒去。与茵蒂克丝的“眼球”连在一起的魔法阵也随之移动，原本朝向上条发出的光柱也完全偏离方向。

如同挥动一把巨剑，公寓的天花板全部都被轰开，但也仅仅是如此，再向外部分都被那道薄薄的屏障完全挡住，因此这个连。甚至连夜空中那漆黑的云朵也被撕裂。。。说不定，连大气圈外的人造卫星都被轰烂了。

被轰开的墙壁与天花板，甚至不残留任何一片木片。

“上吧。”上条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传来，是佩恩，那个只有1天的邻居。

“那是当然的！”上条以平生最快的冲刺速度冲到了倒下的茵蒂克丝身前。

“啊！！！！”上条呐喊着，那是上条当麻的战歌!

“不行！看上面！”神裂的呼喊声仿佛要撕裂一切。现在的距离，只要伸出手来，上条就可以触摸到茵蒂克丝眼前的魔法阵。上条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朝天花板看了一眼。

发光的羽毛。

茵蒂克丝的“光柱”在破坏了墙壁与天花板之后，所产生的数十片闪耀光辉的羽毛，宛如细雪一般慢慢地飘了下来，如今正要飘落在上条头上。

即使是完全不懂魔法的上条也可以猜到，只要触摸到一片羽毛，后果都会非常严重。

此外上条也知道，只要使用右手，一定可以轻松地消灭这几十片羽毛。

但是。。。

“──警告，第二十二章第一节。未知防御结界逆向推演失败。无法确定对方信息。默认设置——强制脱离术式准备发动中。。。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命名，‘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andsaying,‘Repent,forthekingdomofheavenisnear.’”）（注：引自马太福音第三章，施洗的约翰出来，在犹太的旷野传道时说的话。），距离完全发动还有八秒，优先启动圣佑术为防御机制。”

“光柱”的颜色由纯白，逐渐变成神圣的金色，笼罩了茵蒂克丝，一个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法阵也在她的脚下形成。

如果现在用右手把数十片的发光羽毛一片片击落，那想必会花很多时间。茵蒂克丝有可能就此脱离，失控的最终兵器将会在这个城市，在这个国家造成多少伤害？或者将再次面临追杀，像之前佩恩所说的那样，被他们那样的组织清除。

头上飞舞着数十片发光羽毛。

脚底下是一个连感情都被利用，如同正在被丝线所操纵的少女。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要救哪边，要舍弃哪边？

当然，上条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在这场战争中，上条从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使用右手的力量。

上条是为了什才选择与魔法师对立？当然是为了救眼前的平凡少女。

（如果这个故事的剧本，是依照神所创造出来的奇迹在走──）

上条将原本握着的五根手指头用力打开，

手掌朝下，如同要拍打什么东西一般，

（──那我就先杀了这个幻想！那个人的牺牲可不是无用的！！）

接着，上条将右手用力挥下。

包含黑色龟裂，以及产生出黑色龟裂的魔法阵，都被上条的右手一击撕裂。

简单到让人不禁好笑，刚刚为什么会被这种东西搞得要死不活？

如此的轻松，就好像戳破一张已经淋湿的捞金鱼纸片。

“──警告。。。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消灭。。。”

噗的一声，茵蒂克丝嘴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就像突然断电的电脑。

光柱消失了，魔法阵消失了，延伸至房间各角落的龟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但就在这时，一片发光的羽毛，也落到了上条当麻的头顶。

那一瞬间，上条好像听到了某人的呼喊声。

是佩恩？还是神裂？是上条自己？又或是可能已经清醒的茵蒂克丝？上条完全无法判断。

如同被铁锤敲中脑袋，全身上下连一根小指头的力量，都在这一击中完全消失。

上条朝着依然躺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倒了下去，仿佛要叠在她身上。

好似为了保护她的身体不受到发光羽毛的攻击一般。

如同细雪般飘落，数十片的发光羽毛落至上条全身各处。

即使如此，上条当麻还是笑了。

虽然笑着，但是他的指头却再也动不了。

这天夜里。

上条当麻“死了”，精确地死在了某个人的计划之中。

“然还有点偏差，但总的来说，没有超过0.51%，基本上达到了按原计划继续进行的要求。”亚雷斯塔看向自己身前那个穿着风衣的人平静的说道，那是完成委托后的佩恩。

“若你的计划能完成，我并不介意你之前，或之后的算计，但如果不能。。。”佩恩说到这停了下来，拂袖而去，其留下的话蕴含的威胁不言而喻。

望着对方完全消失之后，亚雷斯才慢慢说道：“虽然是比预料之中出现了不少的误差，但那0.51%的偏差中，你可是占了近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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