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流岚 第十二章 坟地过招

第十二章坟地过招

四、五个青年围着老人推推搡搡，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则站在近处吸烟。江川怕老人吃亏，忙喊了声“住手”！

看到江川他们四人走近，黄毛喊道：“又是你们！”接着，他连忙转身对身边的两个人说：“二哥、三哥，上午打我们的人就是他！”

江川一看，黄毛、光头、平头都在，哈哈大笑：“怎么啦，你们又在干坏事啊，皮又痒痒啦？”

被叫着二哥的是个留着鸡冠样发型的矮汉子，长得墩实，看起来有些气力。他看了看江川，也不说话，猫着腰，右手向下，一个铁牛犁地奔江川的下三路而来。

江川大刀金马地站着，待矮汉子近身的一瞬间，左脚往后一撤，右手往他背上用力一送，扑了空的矮汉子站不往脚，往前跌出三米远，鸡冠头差点磕到倩倩表弟家的祖坟。杨倩倩笑道：“喂，鸡冠头，你拜错祖宗啦！”

光头连忙把鸡冠头扶起。黄毛对另一位高个说：“三哥，你去教训他。”

高个身高与江川差不多，只见他边活动手脚边上前，突然，一个漂亮的侧踢停在空中，展示出他跆拳道的功底。他很有自信地对江川说：“听说你身手不赖，看看能走几招。”

江川不言语，双手抱臂而立。高个见江川瞧不起自己，心里恼怒，上前一脚朝江川面部踢来。江川见高个的脚离自己头部还有五、六寸距离时，左脚一撤，右手一捞，抓住高个的小腿，一用力往上方托起高过头顶。高个一条腿被抓，另一条腿站立不稳，挣扎着要抽回被抓的腿；这时，江川借力一送，高个仰面跌出三、四米远。

见两个兄弟都吃亏了，脸上有疤的汉子这才阴沉着脸走了过来，用破锣般的嗓音说：“小子，你有点能耐，让我来掂量掂量你！”

江川说：“行啊。是你一个人来，还是你们都上啊？”

黄毛说：“小子，你不要狂！我大哥当过特种兵，你马上就会跪地求饶！”

疤脸汉子用大拇指一指自己：“我从不以多欺少！我们两个拳头上见真章吧。”

江川说：“要打可以。就我们两人打，你们不准动老人、女人和孩子。”

“行！”疤脸说完，侧身错步上前，在离江川一步之遥时，左拳往江川面门一晃，右拳直奔江川下巴而来。疤脸果然功夫利害，这一拳又快又狠，挟风而至。

好个江川，只见他左手护头部，右拳直接击向疤脸的右拳，两人的拳头在空中一撞，发出“砰”的一声，这声音沉闷而重。

疤脸用左手抚了一下右手，江川则若无其事。疤脸调整了一下身体，脚下踏着滑步，一双眼睛在江川身上游动。突然，他身体一顿，右腿一抬，从侧面踢向江川的头部。与此同时，江川左脚后挪，踢出右腿，两人的腿在空中碰撞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连续发出“嘭、彭”两声。

连续两次撞击，疤脸汉右腿隐隐作痛。他非常惊奇，自己虽然从特种部队退役两年，但自信功夫仍在；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训练的，而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竟然可以在这种硬碰硬的对抗中胜过他。虽然他还有很多招数没用，但他看到江川在与他三兄弟的对战时丝毫不慌乱，他没信心战胜这个年轻人。

疤脸汉虽然强横，但毕竟曾经是个军人，说过的话还能兑现。只见他手一挥：“我们走。”带着五个年轻人走了。

江川走到老人身边，问：“老先生，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来给坟墓标号码的”，老人指着右侧的坟墓说，“你看，他们用红漆写上了‘拆’字和一个阿拉伯数字，已经标记68座坟了。”

江川问：“您今天是来上坟吗？”

老人道：“哎，我听说要开发东华山，要迁坟，我就回来看看父母的坟。小伙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恐怕要吃亏了。”

江川说：“老先生，不用客气。”

老人说：“小伙子功夫不错。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

江川告诉老人自己的姓名，说自己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是来这里支教的。

老人见江川年纪轻轻便如此沉着、老练，遇事不慌，有条理，十分喜欢。他告诉江川他叫曾昭明，在建宁市（平山县的上级市）工作，还邀请江川到建宁时一定要去他家。

他们又聊了半个钟头，便一同下山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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