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次元之时之刻印 第六十九章：此身愿为魔鬼（下）

好过分。

将御坂妹妹放下来之后，时羽第一时间采取了战地急救，但因为这次他来到这个世界主要不是为了救援，而是为了击败，故此他身上也没有带多少医疗物品，绷带这些都没有，只有急救喷雾和一些药品。

在帮御坂妹妹检查伤势的时候，饶是在那次战场上面见惯了死亡这些东西的时羽也不由的感到可怕。

她的两肋骨头基本上断了百分之三十，脊椎也有轻微的变形，更不要说皮外伤，似乎是被尖锐石头割开的肌肤，却因为石头的那凹凸不平粗糙的表面，而整个皮肉都是翻卷出来的，更不要提内出血十分严重这一个问题了！

不管怎么样，这孩子都需要在半个小时之内送往医院，接受最顶级的急救才有可能保全生命。

“这会很痛的。”时羽这样说着，情急的他已经顾不上许多，天网的兜帽因为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自己的兜帽直接掀开，只是将天网的护目镜戴在眼睛上面，透过上面传来的图像确定御坂妹妹身体里面的断骨。

然后隔着皮肤抓住将其复回原位，就像是他刚刚说的那样，这个过程十分的痛苦，而且为了保证这个过程不会出任何的差错，时羽不得不将速度也慢下来，这也就导致了御坂妹妹会感觉到那股犹如拷问般的剧痛折磨。

好在时羽的动作很准确，时间虽然不是很快，但也尽可能的减少了御坂妹妹的痛苦，当他将能够复位的骨头全部复位之后也是两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拿出急救喷雾，在御坂妹妹的身体各处出血的伤口上面喷洒着，因为没有绷带，他不得不将御坂妹妹身上的一些我衣服撕扯下来作为绑带绑在上面止血。

“你....在干什么？”御坂妹妹愣住了，应该说她愣住很久了，从对方出现的那一刹那，将自己救起的那一秒她就愣住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御坂应该已经对他说明了这是自己应该获得的结局才是。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出现了，这个看上去只比自己打上那么一两岁的男孩子，依旧出现在这里，一个人什么武器都没有，赤手空拳的出现在一个可以笑着摧毁整个军队的人，他却就这么将自己带走。

话句话说，他来到这里的理由，他进入战场的理由，赌上可能会被一方通行杀掉这种可能性的理由是.....

“....你到底在干什么？御坂询问。”御坂妹妹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救你。”没有任何的多余的装饰，仅仅是这样的一句话，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日语名词，但却让御坂妹妹的心感觉到抽痛。

『这种......这种感情......是怎么回事....』不管御坂妹妹怎么思考都无法理解这个痛楚的原因，对此，御坂，反对自己的心理状态产生了疑问。

御坂妹妹不断地思考着，甚至想要伸出手打断对方对自己的应急处理，但却被对方有些粗暴的方式给打开了手臂，低着头专心治疗这御坂妹妹身上的伤口。

“你在干什么？御坂再次询问，为了一个可以被复制无数次的复制品，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御坂再三询问。”没有任何的矛盾点，语气没有絮乱。句子宛若经过精确的测量，经过事先的设计，御坂妹妹据此作为自己的结论问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跳动速度确实快的可怕，呼吸浅的难以置信，不管怎么吸都觉得氧气不够。御坂妹妹想要阻止这个少年的动作，阻止他修复只是一个一次性用品的自己的举动。

但这些话却让少年的动作更加的快速，处理伤势的举动越发的娴熟。

“只要有足够的器具和材料，按一个按钮就可以自动生产出无数个御坂，御坂加以说明，御坂的身体是假的，心也是借来的，御坂的单价只有十八万日圆，库存还有九千九百七十个，不该为了御坂中断整个....实验......”

“给我闭嘴。”御坂妹妹的话没有说完，便是被对方给打断了，御坂妹妹可以听得出来，少年语气中多了一股暴躁。

“为什么？御坂在此请求解释。”

“借来的心灵？虚假的身体？一个按钮就可以批量生产的数量？你给我差不多闭嘴吧！对我来说，对于其他人来说，你站在这里，在这里呼吸，在这里说话，在这里流血，你就是你，你就是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时羽将最后一处伤口处理完毕，因为再撕对方的羊毛衫的话可能就就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走光了，所以时羽将自己的皮肤取了下来打算披在御坂的身上。

“而且，如果你真的是虚假的，为什么，你在流泪呢？”时羽将披风披在了御坂妹妹的身上，这样问道。

“诶？御坂妹妹显示出惊讶。”她伸手触摸自己的脸颊，那里有着温热的液体，并非是血液，而是白色透明的热泪。

御坂为什么会流泪？为什么可以流泪？明明只是一个只需要十八万日圆就可以生产的复制人，被赋予了虚假的躯体，虚假的内心的人造人，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完成实验，为此就算是付出生命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才对，之前从1号到编号10029号的妹妹们也是如此。

但为什么，为什么这感觉现在是如此强烈？为什么现在又觉得如此的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地不想死！？

“没有人会想要在一出生的时候就要去死，没有人。”轻柔地抚摸过御坂妹妹的脸颊，将其抬起直视着自己的双眼，那一瞬，或许是御坂妹妹第一次感觉，那双金色的双眼，是那么的温柔，和可悲。

就像是一个绝望鬼魂逃离地狱之后，看向外面天空那样的欣喜的哭泣那样。

他用那双温柔而又可悲的双眼注视着御坂说：“跟我说.....去他妈的逻辑设定，去他妈的实验，去他妈的价值！”

话很粗俗，但御坂妹妹无话可说。心中那份感情却让她连思考都做不到了，因为被设定的逻辑无法解答少年的话。

自己被设定出来就为了接受这一切，不管是每天呆在满是营养液的培养槽之中，还是接受着死亡，这一切都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逻辑，但少年要求自己跟着念的第一句话便是。

“去他妈的逻辑设定.....”

因为被设定了这样的逻辑，御坂们才能安然接受他们看上去十分平常，却让眼前这个少年无比愤怒的实验，在这实验中不断地接受死亡，不断的被虐杀，直至现在，这一切都是被接受的，但少年的第二句话却是。

“去他妈的实验......”

不知道少年想要表达的意思，因为之前御坂妹妹说的话没有任何虚假，她真的是只需要靠一个按钮就可以自动生产的产品，好了一个可以补充一个，少了两万个，就可以补充两万个。御坂妹妹的价值就是如此而已。

但是他的第三句便是：“去他妈的价值....”

“对，去他妈的逻辑，实验，价值，这些抛开之后你就是你自己，你就是御坂妹妹，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对那三个东西说，滚你妈逼！我不做了！”

“滚你妈逼？御坂不做了......”御坂妹妹犹如低吟一般说出这样让他无法理解的话语，她甚至没有听懂这是哪一国的语言，只是跟着对方的语调凭借自己的记忆重复了他的这句话。

“哎呀哎呀，找到了！”白色，犹如恶魔的声音在他们两人的上方想起，御坂妹妹是身体浑然一震，时羽则是淡然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背后六点钟的上方。

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因为缺少锻炼而纤细的让人觉得轻微用力就会被掰断的手臂，这个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已经出现在时羽的脑海中。

“一方通行。”时羽说出了对方的名字，这让在上方的一方通行的嘴角裂开，露出了似乎是快要坏掉的咧嘴笑，他喊着：“什么嘛，原来知道我啊，那么问题现在来了，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为什么还有一个穿着奇怪的装甲把自己打扮的就像是一个Cosplay的怪胎跑来送死呢？”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以一方通行为中心开始，他脚下的金属集装箱直接开始变形，就像是有某种巨大无比的存在硬生生将金属的集装箱给捏成废铁那样，变形的集装箱在一方通行跳起来的那一瞬被他踢了一脚。

重量大约在4吨的集装箱完全成为了被人踢起来的足球那样笔直撞向时羽。

“给我你的答案。”那一瞬将其抱起，全力起跳，同样一口气跳出五六米高度的时羽直接来到了一层金属集装箱的上面，然后他根本不停歇，在上面高速奔跑起来，背后和脚下传来的撞击和震荡感觉可是能够轻易地将一个重量级的摔跤选手给掀飞，所以时羽要在那股力量追上自己将自己掀飞之前离开这里！

仅仅是花了两秒钟就从集装箱的这一头跑到了那一头，时羽抱着御坂妹妹跳下集装箱，落地的那一瞬回头就是一脚踹在集装箱上面！

这个举动另御坂妹妹无法理解，但下一秒她的不理解便是有了答案，这个被时羽踹中的集装箱，居然是朝着时羽他们这边翻过来的！显然是被对面传来的撞击给冲撞到翻到带来，而他们就在这个翻到的集装箱正下方，绝对会被压扁的！

但事实却是，时羽站在地面纹丝不动，身体越发地往前倾，时候是想要将自己全部的重量和力量都给注入到这条腿上面那般，集装箱的表面开始往里面凹陷，作为另一之脚支持的地面也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

“呃啊啊啊！”将力量提升到了最大，时羽释放出就像是野兽咆哮那样子的大吼，那一只脚猛然用力，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这个即将倒塌的集装箱居然被他直接踹回去！

时羽本人更是借着自己腿上面的残存反作用力往后跳了至少十米的距离方才落地，然后全心全意，宛若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般注视着在灰尘和烟雾中走出那个毫发无伤，和黑暗融入一体的白发少年。

“真的假的？居然把重量在7520KG以上的重量直接给顶回去了，你是力量强化形的能力者么？你，可真有意思。”一方通行的实现，从御坂妹妹转移到时羽的身上，似乎对他来说，现在比起实验，击溃眼前这个身穿黑色装甲的人才是重要一百倍的事情！

白色的少年，他的瞳孔之中开始涌现的红色的狂热。他的笑容又薄又宽——宛如熔化的芝士被人用勺子左右分开的感觉。

“你的答案。”能够感觉到一方通行完全锁定了自己，也是同样感觉到自己在接下来可能会进行这一辈子以来最为危险，谁是都有可能会被杀死的战斗。但时羽依旧是询问御坂妹妹。

“御坂......御坂....滚你妈逼，御坂不想死。”细不可闻，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御坂却觉得很安心，就像是心中一块大石头不是落地而是被人取出来那样的安心，尽管她都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但，御坂......不想死。

想要活下去的感情第一次如此强烈，而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嗬。”金色瞳孔的少年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很欣慰的笑了。他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随后，他转身面对着那位苍白的少年。

既然答案已经得到了，剩下的，就是看自己将这个答案化为现实！

“怎么？你难道想要和我战斗么？”当然自己绝对不可能放过对方，但看到对方居然毫无恐惧，甚至都没有多余的感情面对自己的时候，一方通行依旧感觉有些惊讶。在随后的惊讶之余，心中涌现出的是无比的狂喜！

似乎！似乎！不对啊，一定，是一定！你一定能让我玩的更加久一点！

时羽闭上了眼睛，吐出了一大口气。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

他保持着闭着眼睛，往前迈出了一步，同时吸入一口空气，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血管中那些流淌的血液，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就像是在血管中流淌着的熔岩。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应。』

在这方面时羽已经做好了觉悟，想要和学园都市最强的能力者战斗，人类的身躯和力量绝对不行，自己没有上条当麻的右手，自己能够依靠的只有.....血管中龙血！

『我之前虽然一直压制着你，但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力量。如果你真的是犹如传说中的那么强大的话，那么.....』

这种感觉很好，相当的好，好到时羽想要大叫出来，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感官越来越清晰，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感觉之中，脚下的蚂蚁钻过石头缝隙之中发出的滴滴声，远处至少在数公里之外的路灯因为短路发出的劈啪声。

『仅此一次，就这一次，我允许你展现出你的真实力量，不论代价是什么。』

满涨的力量让时羽感觉到了这里的一切，流动的风，震动的地，自某根钢筋上面滴落到地面的水，以及自己呼出来的热气中带着的火。甚至是身后，乃至前面那个白发少年身体中流转的生物电能！

是的，不论代价什么，哪怕是此身沦为魔鬼！

『所以......』

“沸腾吧！”时羽猛地睁开双眼，他的血液全面点燃，沸腾炙热的龙血让他想要高声咆哮！那双闪烁着力量光彩的黄金瞳熊熊燃烧！

他奔跑了起来，身体就在那一瞬弹射了出去，同样一方通行也是改变脚下力量的方向，将自己弹射出去！两人的距离足足有五十公尺，却被这两人在一个眨眼的时间内化为零距离！

炽烈的光闪耀着仓库，仅仅瞬间将这里照耀的犹如白昼。

灼人的热，超高的温度凭空出现，在这绝对的热量之下，甚至金属都开始出现软化！

闪烁的电！能量之强大能够一秒钟就可以将附近三公里的电器设备全部化为废品！

震荡的地！被击碎，被碾压，飞溅的石块，碎裂的墙壁，被踢上天空的地面，无与伦比的破坏力只是是两人的开始！

仅仅是被余波波及到就被掀飞到空中的铁路，因为挡住了道路就被随意击穿的集装箱，在这里刮起的龙卷！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两人的战斗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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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将近五千字的章节奉上=-=，明天下午又要上班了，咱选择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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