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血迹还未被冲刷干净的土地上再染鲜血,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只能从穿着或掉落在一旁的护额辨认身份。
木叶忍者从营地里赶来,对白牙等人打过招呼后忙碌着搜索同伴的尸体,不时有人红了眼眶,仿佛迎合众人悲痛的心情,又似想将地面冲刷干净,难得晴朗了几日的雨之国天空也飘起了雨滴。
洛羽一路走来,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他不是文人,没那个兴致和同情心去感慨两句,说到底他也是参与者,甚至那个功成的将最终还是他。
由于洛羽的营帐距离战场较近,离木叶忍者们居住的地方也有段距离,白牙和洛羽告别后便带着部下赶回营地。
“老师!”长门和弥彦站在营帐前的空地上,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见洛羽回来齐声打着招呼,即使故作稳重,但语气间的喜悦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
“战争果然最容易让人成长。”洛羽能够感受到两人身上气势变得成熟了许多,“小南呢?”
“纲手上忍正在帮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弥彦回答着,眼里满是坚定,“如果带小南一起去,她就不会受伤了吧,下次一定要保护好她!”
洛羽拉开营帐布门,屋里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在低声聊天,神色间都有些倦色。
“老师!”小南抬眼看见洛羽,顾不得治疗跑到洛羽面前,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低头站在洛羽身边。
“洛羽,没受伤吧?”纲手起身观察洛羽一会儿,见洛羽没什么伤势,松了口气,“计划很成功,岩忍应该损失了不少人,小南手臂上的伤治疗得还算及时,我已经再次处理过了,以后不会留下伤痕,还有事需要我回去处理,那么就先告辞了。”
“我送你。”洛羽拿起桌旁的雨衣套在纲手身上,自己也披上雨衣,和纲手一起走出营帐,“你们先休息吧。”
“知道了,老师!”长门和弥彦目送两人离开后,围上小南询问着情况。
“小南,不会留下伤痕就好……”
“嗯……”
三个孩子说话的声音渐渐被刷刷的雨声覆盖,雨势渐大,一滴滴砸向地面。
“洛羽,”纲手看着雨衣帽檐上流下来的雨水出神,神色怅然,“又会有很多人被添进牺牲的名单里吧。”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为了自己的生命和重要的人的生命,才会不断努力、变强……”洛羽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死去只是证明他们还不够强,这样的话无疑太残酷了一些,但确实他的真实想法。
纲手沉默半晌,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闷的话题,“没想到你实力已经这么强了,距离第一次遇到你才两年的时间吧,说出去恐怕大家都不会相信呢……”
“白牙会相信的,”洛羽见纲手面露惑色,明白纲手还不知道白牙回来的消息,“他回来了。”
“你们没打起来吧?”纲手开玩笑道,“那么战争补给也应该到了,包括木叶答应你的东西。”
“他回来木叶的战事也会轻松很多吧。”洛羽大致猜出白牙等人离开的原因,粗略算算,卡卡西差不多也该出生了,这次运送补给的人选估计也是为了让他们回家看看家人。
“现在已经轻松很多了,相信现在岩隐村会很乐意和木叶签署停战协议,”纲手神色缓和间疲惫也涌了上来,“等统计后会有人把东西送过去的。”
不远处的营地笼罩在雨幕中,除了来回巡视的忍者再也其他人,洛羽将纲手送回营帐后便起身折返,在路途中身影却骤然消失。
血族禁地内,石阶上的王座两旁摆满了瓶瓶罐罐,上面依次标注着是何血液,引导者依旧在傀儡间忙碌,地面上除了一堆堆材料外,还有三十余具傀儡成品。
“主人,”拥护者跳下座椅,走到一瓶瓶血液前划拉,小蝙蝠们一拥而上,将血液一一倒到杯子中,“这些是宇智波和日向的血液,大蛇丸带走了所有的写轮眼和三具宇智波族人的尸体,那三具尸体采血痕迹不怎么清晰,相信即使他暴露了也很难让人找到证据,剩下的已经全部销毁。”
“让蝙蝠继续盯着木叶营地,宇智波和日向应该会察觉出不对劲。”洛羽接过酒杯,血液入口,洛羽除了能感受到小阶梯的变化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与当时成功激活控血能力时一般,直觉又开始告诉洛羽不能再继续,只是到口的血液哪有吐出的道理,更何况洛羽实在不想再次感受一次眼睛的刺痛感。
杯中慢慢见底,原本想象中直接进化永恒万花筒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洛羽体内又出现一个小阶梯,慢慢形成另一双一勾玉写轮眼。
“形成两双万花筒,之后再进行融合吗?”洛羽没了细细品茗血液的心思,控血能力之下,属于宇智波的鲜血全都浮起,悉数涌/入体内,小阶梯也在慢慢向上延伸,二勾玉、三勾玉、万花筒……随着血液的补充,属于万花筒写轮眼的两个小阶梯开始相互延伸,最后链接到一起,形成新的阶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洛羽并未停歇,血液依旧不停地涌进身体,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阶梯又再次朝轮回眼延伸,如同红色触手般的细线却在中途停下,直到血液用尽也无法前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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