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次元 第九章 残酷的事实

四周，原本破损的建筑物在接触到火粉后，所有地方均开始缓缓的，无声无息的，如同录音机倒带一样，恢复成破坏前的原貌。

破碎的石块，散落一地的玻璃，折断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带有自己的生命一样，自动恢复成原来的状态。每个地方一旦修复完成以后，火粉就会褪色消去，街道逐渐恢复成原有的面貌。

终于，一切恢复原状，前后加起来大概还没有十秒钟的样子，少女满意点了点头：

“大功告成。”

话音刚落，一股强光突兀出现，秦慕与悠二被刺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不得不闭上了双眼，待强光散去后，两人睁开眼睛，再次看到的就是绯红晚霞照耀下的繁华街道以及街道上热闹吵嚷的拥挤人群，原本刚才包围着众人的彩霞屏障以及脚下的火焰图纹似乎都在强光中消失了。

秦慕看向一旁的悠二，发现他有向少女前去追问的意思后，马上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道：“你现在看起来不太冷静，还是我去问比较好些。”

悠二看着他冷静的脸庞，想了想刚才与少女之间并不怎么愉快的对话，点了点头道：“好吧。”

看着正准备离开的少女，秦慕疾跑两步来到了她的身旁，言语诚恳的道谢道：

“谢谢你…嗯，不…应该说是‘你们’救了我和悠二一命……。”

“有什么事？”少女有点不耐烦的看了秦慕和悠二一眼，看起来并没有任何解释的意图，眼睛中所流露出来的，是像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的眼神，既无情又冷酷。

“什么叫‘有什么事’。”相比起少女的无情冷酷，悠二却显得十分激动，他指了指街上的人群，大声的质问着：“这些！这些！还有这些！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这些人胸中的火焰是怎么一回事嘛？”

“你好烦啊，吵死了。”秦慕没想到悠二会突然发飙，所以连阻止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只见少女的表情十分冷漠，就像是把他当作一台扰人的收音机一样，冷冷地打量了一眼悠二，随意的说着：

“这个，杀掉好了。”

“不行！”身处在坠子中的亚拉斯特尔马上出言阻止，语气极为严肃，“不能随便打开‘密斯提斯’，你忘了‘天目一个’当时所引发的乱象了吗？”

“当然记得，只是这个东西，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吵个不停。”少女嘟了嘟嘴，语气很是不满的说着。

亚拉斯特尔虽然也同意同伴的看法，但他仍然坚持的说道：“你只要说出真相就好，到时这个东西自然就会闭上嘴了。”

“喂喂喂，你们怎么老是用‘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来称呼我，好像我不是人一样，你们也太不礼貌了。”一旁，悠二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原本以为对面会有些羞愧之心，谁知少女反而更近一步冰冷的说道：

“你本来就不是人，是东西。”

“什么……。”面对这明显不像是开玩笑的话语，悠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面对一时语塞的悠二，少女叮嘱了他要仔细听以后才解释道：“真正的‘曾经是人类的你’这个存在，已经被红世使徒啃食精光，早就消失殆尽了。现在的你，只是为了缓和存在的消失对于世界的巨大冲击而特意设置的替代品火炬。”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面对这样深奥的一句话，悠二显然并不能一时间想明白。

当少女说完后，坠子里的亚拉斯特尔紧跟着说了一句：

“你看见的人们胸口处的蓝色火焰，就是我们设置火炬时增添的存在之力形成的灵火，普通人是完全看不到的。你能够看到，就表面你并非人类肉身，只是存在的残渣而已。”

“原来如此…”

在悠二还没有领悟过来的时候，秦慕已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说：“我想我大概懂你们的意思了，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红世之徒’的人类，…嗯…或者是一种生命体，他或者他们会吸收别人‘存在之力’，这种‘存在之力’应该大约等同于生命力，或者说是RPG游戏中游戏人物的HP吧？”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到少女眼中有赞同之色后，才继续说道：

“在吸收了存在之力后，红世使徒就会利用残余的力量来构筑一个虚拟的人，而这个虚拟的人就是被你们称为‘火炬’的存在，对吧？”

“很好。”少女赞赏的对秦慕点了点头，证明了他刚才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亚拉斯特尔也赞赏的说：“你是我见过最镇静、最聪明的人类，面对如此巨大的变化，你居然还能保持如此清晰的头脑，实在是难能可贵啊，与你相比之下，那东西就没有这种才能了。”

他嘴里的‘那东西’，很明显就是指的悠二。

“慌张有什么用，它并不能改变现实。”秦慕微微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像是很有哲理的话，随后他看了看身旁脸色变得苍白的悠二。

“如果你们说的都是事实，那就是说悠二已经……。”

“不错，这个人的正体，早就已经被吃掉了，现在存在在这里的，仅仅只是一个虚假的东西罢了。”亚拉斯特尔很是直接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对于自己已经死亡这个事实，悠二有些接受不了，他尽最后的努力质问着：“可是，我从没有见过你们刚刚说的红世之徒啊。“

“当然了，既然你在里头可以活动，那么也应该看到了封绝的围墙了吧？”这次换成了少女来回答悠二的问题，虽然很是不耐烦，但是她仍然很好的进行了解答。

悠二回想了下，不太确定的反问道：“你指的围墙，是刚刚围绕在四周的，红色的，让人眼前事物模糊扭曲的彩霞一般的东西吧？”

“不错，就是那个东西。正确的来讲，那是封绝形成的空间壁障。在壁障里，外界的时间与因果都被切断，里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外面都不会有人发现。在这里被吃掉的话，存在本身的消失以及与周围联系的切断，都会使得被吃掉的人不再存在，包括他自身对于壁障里发生事情的记忆在内，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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