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的仰望者 第十八章

而二牛拿着钱感觉手足无措，他想要是和苗苗过着小日子多好，挣钱给她花，算了还是不想了，以免挣了钱倒产生上吊的念头。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还是借酒浇愁吧，就去了鸡街的酒吧，看到王龙在前面洗脚店门前瞎转，明白了他的意图就没去理会。

服务员问二牛说:“帅哥，喝什么酒。”

二牛说:“随便吧，青岛或者崂山什么的。”

服务员说:“青岛一瓶二十，崂山一瓶十五。”

二牛一听价格瞬间就给自己定下了崂山，可是又不能表现的是在乎钱，就说:“我只喝的惯崂山，来十瓶。”

这时候听到群众们都在吹口哨，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只卖嘴不卖身的姑娘上台弹电子琴唱歌，二牛跟服务员打听到这姑娘叫白慧。

二牛看到她心里“咯噔”一声，差点炸掉，在这充满糜烂气息环境里，二牛感觉自己在撒哈拉沙漠中看到了一片绿洲，就像一坨坨屎中树立着一棵薰衣草，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文雅，但确实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大大的眼睛镶嵌在两道微微下弯的眉毛下，长长的浓密睫毛，眼帘低垂时给嫩脸上投入一抹淡淡的阴影，小嘴随着唱歌慢慢涨大，但很快就闭上了，看着琴的眼睛滴溜溜的，显得可爱极了，她并没有浓施粉黛，但长期的酒吧生涯却给了他一种惨白的肤色。二牛感觉她的存在格外纯真。

二牛感觉和她似曾相识，也许是那一种苗苗才能带给他的感觉又回来了。

白慧眼神里满是迷惘与岁月的沧桑，娇小的身材不知承受了多少世态炎凉。

而这样的妹子又往往成为中年啤酒肚大叔的垂涟，二牛对她的身世与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时有个中年大叔让服务员拿了一大杯啤酒递上去，大喊道:“喝了它，大爷给钱。”

白慧的眼睛瞬间氤氲了，脸颊变得绯红，嘴唇动了动，又很快平复了下来，继续唱歌就当没听见。

那人站起来说:“不喝啤酒也行，跟我回去叔叔有东西给你喝。”

然后一群人在起哄哈哈大笑。

二牛定睛一看，握草，不就是那个养猪的王厂长吗。

二牛此时已经喝了八瓶，已经把血烧热了，都快沸腾了，迷迷糊糊好像看到是苗苗在受欺负，拿起一个酒瓶奔向王厂长照头就是一瓶子，王厂长猪嚎一样的倒地，这时周围瞬间站起来几十个，手里掏起来酒瓶，其实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怎么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这么大胆，什么来头，他们都等着队友先上去然后自己再上去补刀。

二牛的血瞬间凉了，脑子也冷静了，心想完了，工资肯定不够医药费，而且是两个人的，操。

又一想，张飞那厮能一人守长坂坡，全靠吓，不如自己来一次。

二牛放松了一下，呼了一口气说:“哈哈，怎么了撒比们？”

那几十个心里更没底了，都看看队友示意让别人上。

二牛手往身后的腰带处慢慢掏去说:“我只有六颗子弹，谁站最前面，我就打死谁！”

瞬间，荒无人烟，地上只有一个椅子在打转。王厂长什么时候溜的都不知道。

白慧站起来说:“谢谢你。”

二牛说:“小事，我都，额，杀过人。”突然又一想这个牛逼吹的可有可无，万一这个姑娘报警怎么办。

白慧说:“那你没被警察抓啊。”

二牛说:“因为我杀的坏人。”

白慧说:“奥。”

二牛迷迷糊糊坐在板凳上说:“你给我唱歌吧。”

白慧说:“好啊，你要听什么。”

二牛说:“爱的代价。”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远在我心中，虽然没有他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说二牛陶醉其中，不如说他完全沉浸在白慧那种无法描绘其刺痛心灵的歌声之中。

二牛被真诚的心打动，被愁绪万千的声韵刺痛。

这时酒吧老板从后面走了出来说:“咦？人呢？就剩这一个了，都去二楼爽去了吗？”

又转脸对白慧说:“你去后面给我做点吃的吧。”

白慧:“奥。”

白慧看了二牛一眼，二牛却看到酒吧老板在白慧屁股上狠狠的抓了一下，白慧躲了躲，低着头去后面了，老板也色眯眯的跟了过去。

二牛冲过去，拿了一把西瓜刀将那老板砍成了肉泥————这是二牛意淫出来的场面。

二牛回来后，刘勇笑嘻嘻的说:“今天卖了不少东西，嘿嘿。”

二牛连敷衍的想法都没了就“嗯”了一声，进去就睡了。

大脑不断闪出苗苗的脸，还夹杂着白慧的脸。不多久就睡着了。

一天工作八个小时是符合劳动法的工作时间，多出来的是加班时间，只不过没有加班费。

中午休息时，二牛出来吃饭，前面胡同口走出来一女的，是白慧，她扎了一条长长的辫子，一袭淡蓝色长裙，清纯的样子，笔者都不能描述了。

白慧对着二牛灿烂的笑着，没有一点瑕疵。

二牛问:“你怎么来这里？”

白慧说:“等我弟弟，他在那边的小学上学，住校，每个星期天中午我都在这里等他，带他吃顿饭买点零食。”

二牛说:“正好，昨天的酒钱还没结，请你们俩吃饭吧。”

白慧说:“啤酒是老板的，又不是我的。”

二牛说:“那你跟老板什么关系，为什么……。”

这时有个小男孩跑过来了，抱住白慧:“姐姐。”

二牛想还是姐弟关系好，看看王龙王虎就知道。

二牛说:“走，哥请你吃地锅鸡去。”

男孩说:“好啊，然后看了看白慧。”

“肯打鸡”地锅鸡店，生意不错。

男孩说:“要一大锅这个，还要……。”

白慧看了看二牛，又低下头用提示的语气说:“这个要五十八偶。”

男孩咬了咬嘴唇，看了看白慧。

二牛说:“老板，这个要两锅。”

鸡上来后，男孩显然吃的有点不好意思，抬头一看王虎那逼正和凡凡在那里吃鸡，王虎讲话变得手舞足蹈声情并茂，显然是混熟了。

二牛想自己离开一会，好让男孩狂吃一会，便说:“我去跟朋友说话。”

二牛来到王虎跟前，打过招呼，王虎一愣发现二牛竟然坐下了，心想:操，以为你就过来打个招呼，这不耽误我们的二人世界吗。

二牛心也想:也不耽误人家的二人世界吗。

二牛说:“我回去了啊。”

王虎说:“急什么，坐会呗。”

回去后发现两锅鸡都没了，男孩打着隔在擦嘴。

他们把男孩送回学校，二牛还给他买了零食:虾条，托肥，课间一包等。

二牛说:“我要去上班了，有机会我去酒吧……。”

白慧说:“我不做那个的。”

二牛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聊天，那种感觉有点……那什么。”

白慧说:“等有机会吧，今天真的谢谢你。”

二牛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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