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上仙上位记 第十二章

“小友不妨再去问问掌柜。”白青云背对着商风子负手而立，眺望绿竹，静看天边风云，风姿清冷，谈笑间高深莫测。这种姿态成功让商风子被吓住了，但商风子又是个二愣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唬住，虽然是一脸懵逼，但他还是快步跑下楼找了掌柜。

一脸富态精明的中年掌柜还是在算账，回答是：“正在制作，还未完成。”商风子摸不着头脑，挠挠头发，再次跑上二楼，窗边的白裳男子依旧负手而立。直觉告诉商风子里面一定不对，不要发脾气，更何况，他还依然处于懵逼状态，“先生，没，没事啊！”

白裳男子并不回头，犹自眺望窗外，淡淡说道：“你且和二楼除我以外之人交谈。”

商风子心道，这有何难，此处的客人都多半看不惯我这山野村夫，看到了多是要呵斥的。向着，他走到另一边的雅座之侧，这座的酒菜闻着也很香，是人间的美味，似乎比刚才的精致饭食实在多了，也看起来格外真实，像是真正人间有的烟火，坐着的人都穿着好衣裳，绫罗绸缎，多半都是富家的公子老爷。

商风子靠近了，看到桌上的菜肴，近了那香气更浓了，桌上的菜是笋烧肉、香椿炒蛋、美蓉鸡片，爆三样，一大盘熏肠和酱肚，一大碗小白菜氽丸子汤。用人参炖的鸡，还在冒着热气。几样下酒菜是一碟炒猪头肉，一碟蜜炙火腿，一碟油爆鲜虾，一碟新切东笋，一碟风鸡拌鱼，一碟干爆鳍鱔。

这种香气浓郁又带些豪迈的菜素来是他之所喜，商风子胆大，还微微探头去看。座上的清秀公子自顾自摇着折扇，从一边拿起杯酒慢慢饮了，竟没看商风子一眼，倒当他是不存在一般。商风子心中奇怪，怎么这群老爷没有半点反应。

商风子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一些，手不小心碰到了椅子，“哐当——”木头相撞的声音响起，二楼微微震动。人还是自顾自干自己的事，谁都跟没看到是的。

商风子发现不对了，他冲向一楼掌柜处，手中不放米面油盐。但这次他发现，掌柜也当他不存在一般。

商风子心中惶急的同时又是好奇疑问，他再次上了二楼，人们依旧如此。只有窗边伫立已久的白青云这时回过头来，“你发现了。”白裳男子淡然沉静的声音说着的是肯定的语气。

商风子看看左右，说道：“是你让他们看不到我的？”

白青云淡淡一笑，又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本就是虚幻的。”

“虚……虚幻！”商风子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白青云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一切本都是镜花水月，你之前可曾有听说来过这个地方。”对不起，弄这么大的幻境来拐，骗憨厚少年的确是在下的不对……白青云他心中是有“愧疚”的……

商风子看到，周围的一切东西转眼之间化为流沙，变成了一滩流动却无色透明无形无相的东西，彼此消融，最后化为空气风烟。

憨厚少年商风子呆若木鸡，更让他惊恐的是，不止是酒楼，酒楼外的翠竹、猪肉点、一排房屋、成衣铺子、小摊……乃至整个小镇，以及小镇周围东西，人，屋，牛马等等都在短短的十几瞬之内，转眼间就化为了虚无缥缈是空气风烟，消散的灵气流动翻腾，残余的光影稍稍闪烁，又马上消散。

这里，转瞬之间，就是另一番天地和风景。

商风子两眼无神，一脸懵逼，看向地面，这是一片雨水温润过的绿地，绿地边是清澈的湖泊。

白青云还是高人式的负手而立，他去真正的小城买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再让幻象低价给商风子根本目的就是要将商风子家的天材地宝万载空青千年黄精连同商风子这么个资质不凡的人都一起捞走。

商风子紧抓装着米面的袋子，“这些都是你变走的？！”

白青云淡淡一笑，“本就虚妄，不该在，又何谈什么走？”

商风子一愣，又说道：“那……为什么这张桌子一直在这？”

白青云身为高冷装逼犯岂会被这种小问题难住，“世间百态，真真假假本就难以分辨，虚妄难以长久，最终消散后，留下了自然是真的。”

他说到这里，又上前说道：“你我皆是真实的，你手中之物亦真。”

这个时候还紧紧抓住米面，白青云早已经看穿了一切，米面必不能假，所以他才会弄真的，否则商风子必定暴走。

一听有关米面的事，商风子顿时低头打开去看，送了口气，还是米面，然后他还发现多了什么东西，有些惊喜喊道：“铜钱都回来！啊……”语声未落，铜钱在霎那间已经发现了变化，已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扭曲变成了一颗颗小石子，商风子伸手小心翼翼拿出了小石子，“铜钱变成小石子了。”

看到这里，商风子沮丧的将小石子一把撒下来。但下一瞬，他听到了金属落地的声音，商风子双目圆睁，瞪大眼睛，丢下时还是小石子，落地时又不知怎么变成了铜钱。

商风子不再看铜钱，朝白青云叫道：“是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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