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已死,杨老汉和老伴经常生活在悲伤之中,哀声叹气。
一天深夜,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杨老汉的床前哭泣,那黑影边哭泣边说:“想当初,我们一家五口人多么幸福啊,如果不是遇到姓朱的恶人,我们兄弟三个早已结婚娶妻生子,我们杨家也有了后啊!尤其是杨家将已经在西夏国当了大将,本可报家仇、光宗耀祖,又遇那恶人朱老四,一切希望化为泡影,父亲,你在阳间,你一定要为我们杨家报仇啊!你年老体弱了,报仇无望,你可以收一个义子啊!”
“杨家将、你是杨家将吗?”杨老汉大叫,一下从梦中惊醒。
“老伴,你这是怎么啦!”杨老汉的老伴被杨老汉的惊叫声从梦中惊醒,吃惊地问。
“唉!杨老汉摸了一下咚咚跳的心口,长叹一声,将梦中所见说给了老伴。
“算了吧!老伴低声哭泣起来:“想当初,如果你不仗着自己有三个儿子,如果面对朱家强人我们忍了,现在我们是一大家子人,儿孙满堂,多么幸福啊!现在就靠我们老两口,再收个义子,也不是朱家的对手啊!忍了吧,活一天算一天!”
“你真是妇人之见!杨老汉生气地说:“我们与朱家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这个仇非报不可!话再说回来,我们三个儿子都不在了,我们又没生育能力了,如果不收个义子,我们将来百年归山之时连个收尸的也没有!”
杨老汉想在本村收义子不可能,一来全村人都知道朱、杨两家的情况,不想与朱家结仇,即使有对朱家不满的人,也只是将不满藏在心里,不敢与朱家明着闹别扭。二来,本村有些孩子,杨老汉也看不上,杨老汉知道,要实现报仇的愿望,必须寻找一个聪明能干又壮实的孩子!于是,杨老汉带足银子,告别老伴,出门了。
那个时代,农村的孩子多,农民生活十分贫困,卖儿卖女是常见现象,在城市乡镇,都有卖人的市场。被卖的人在身上插根草,买人的人看了就知道这个人要卖。之所以将被卖的人身上插根草,据说老百姓是草命、草根之意。
杨老汉走了多个县城和乡镇卖人市场,几天下来,他终于物色到了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有五岁左右,尽管长得瘦削,还是虎头虎脑的。身上的衣服补丁落补丁,打着赤脚,卖孩子的是个中年妇人,她向杨老汉哭诉,她的男人因病无钱医治死亡,留下了三个孩子,她一个人养活不了只能卖一个。杨老汉给了农妇十两银子,拨掉小男孩后背上的一棵草,牵上孩子就走。
“妈妈——已经五岁的孩子懂得了很多事情,他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哭叫起来。
“儿啊!”妇人一把抱住男孩痛哭起来。
“我可把银子给了你,你到底还卖不卖孩子!杨老汉有些不耐烦。
“儿啊,你就跟爷爷去吧,到了爷爷家会比在妈妈家里生活好些!妇人说完,擦试了一把眼泪,一狠心,将小男孩推给杨老汉,哭泣着跑了。
“妈妈——小男孩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别哭了,跟爷爷走吧!”杨老汉哄着小男孩,牵着男孩的手往前走。小男孩眼泪汪汪,口里喊着妈妈,想在市场拥挤的人群里见到妈妈……
当杨老汉将小男孩领回家以后,杨老汉的老伴立即给小男孩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然后拿出点心给小男孩吃。
小男孩穿上一套蓝色布衣,显得神气多了。他看了看桌子上果盘里放的点心,胆劫地看了一眼杨老汉老两口,把头低下了。
“乖,拿着吃!杨老汉的老伴拿起一块点心递到小男孩的手里,亲切地说。
小男孩抬起头,看了杨老汉的老伴一眼,小心地接过点心,咬了一口……
“孩子!杨老汉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男孩的头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想做什么想吃什么就象过去在你家一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了。我给你起个名子,叫兴旺,我姓杨,你以后就叫杨兴旺吧!
“快叫爹、叫妈!杨老汉的老伴满心欢喜地说。
“爹——、妈——,”杨兴旺羞涩地叫了两声,又把头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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