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金朝之嫡女如嫣 第二章 只是奴婢

第二日天还未亮，灵汐三人便已经起床洗漱完，她们和其他的丫鬟不同，只需要保护莫云蝶，除此之外不需要做任何事。

昨晚最后守夜的是青荷，这会她正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一看到屋子门口的三人吓了一跳，“你们三个起得还挺早。”

灵然点头，“小姐还在睡吗？”

“估计还得一个时辰，你们既然起了就去里面守着吧，小声一点，可别吵醒了小姐。”青荷说着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睡一会，小姐醒了后你们来我房里叫一下我和青水。”

“是。”

待青荷进了房间后，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莫云蝶的屋子，这会正是三伏天，晚上也十分闷热。好在莫成心疼女儿，早就让人搬了不少冰块在她房里。

“你们两个先守着，我去一趟茅房。”三人刚刚坐下，灵汐就朝另外两人说道。

两人没有任何怀疑，点头应道:“好。”

灵汐迅速出了房门，然而并没有去茅房的方向，反而是出了院子。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府中下人都已经起床做事了，但是灵汐身手敏捷，并没有被人发现。至于府里的那些护卫，她根本不放在眼中。

莫成房中。因为要上早朝，所以莫成这会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而莫夫人方沁正在替他整理着衣服，“再过两个月就是蝶儿的笄礼了，咱们现在也是时候给她相个好人家了。”

“恩，你说的不错。前两天白文思还给我说了，他的二儿子对蝶儿很有心意，等蝶儿笄礼之后，就来上门提亲。”

方沁手顿了一下，随后她微微蹙眉，“听说白丞相的那个嫡女嚣张跋扈，刁蛮任性，不但长相丑陋，身材还十分臃肿。她的兄弟们，恐怕也是差不多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的二儿子我是见过的。仪表堂堂，举止谈吐文雅，而且能文能武，听说是京中不少待嫁女子的心仪对象。”

然而方沁还是有些犹豫，“万一到时候那白大小姐刁难蝶儿怎么办？咱们蝶儿那般柔弱，定是经不起她折腾的。”

“好了好了，即使如此你便看看满意哪家了。咱们蝶儿还怕嫁不出去吗？”莫成轻轻摆手，自己敛了衣袖便离开了。

等到莫成走远，灵汐才进到房里，看方沁正背对着她，便抱拳行礼道:“夫人。”

她语气冷淡，着实吓了方沁一跳。方沁转过身来，看到灵汐如此行礼后皱起眉头，“你…是云霄派来的人？”

“是。”灵汐还是低着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方沁松了口气，“不必多礼。不过以后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样行礼，知道吗？

“是。”

“行了，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她说着便走到椅子上坐下，也不去看灵汐，只是捧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夫人，这是师父让奴婢交给您的。”灵汐上前一步，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她。方沁狐疑地接过，“这是什么？”

“不知。师父叮嘱只等夫人一个人的时候再交给您，而且还说了，夫人若是看完，定要烧了这信。”

“烧了？”方沁将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灵汐的态度十分冷淡，说不上恭敬，但也没有嚣张。“是。”

方沁看到她那样子有些不爽，却挑不出一点毛病。“我知道了。”

她虽然这么说着，可并没有动手打开信封，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灵汐会意，“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恩。”方沁点头，看灵汐正要离开，又想到了什么，便叫住了她，“等等。”

“夫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灵汐转过来，依然是低着头。

“你既然现在来保护蝶儿，那就是将军府的人了。将军是一品官员，你身为府中的丫鬟，虽说不能嚣张跋扈，却也别让人看着低人一等。以后说话时，不要老是低着头。”

“是。”灵汐明白她的意思，便抬起头来，哪知方沁一看见她的容貌，竟然瞬间愣住了，手中的茶杯也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她似乎没有感觉到衣服被茶水溅湿，反倒是灵汐见状上前两步，“夫人，您没事吧？”说着就蹲下去准备捡地上的碎片。

被她这么一问，方沁回过神来，看到她的动作后急忙阻止，“你再抬起头来。”

闻言灵汐仰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嘲笑。

然而方沁太过于震惊，根本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情绪。“你…”

“夫人，奴婢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她瘫坐在椅子上，然后对灵汐摆摆手，“好了，你别收拾了，回去吧，”

“是。”灵汐说着起身退了出去，似乎没有发现方沁失魂落魄的模样。

待灵汐离开后，方沁并没有叫丫鬟进来收拾这里，反而是坐着失神了好一会，等摸到桌上的那封信后才反应过来，颤，抖着手打开了信封。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右手手腕红色胎记。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如同五雷轰顶般，不可能，不可能…这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

难道说刚才那个女孩…云霄是故意的？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从外面进来的丫鬟一声惊呼，尤其是看到了方沁惨白的脸色，“夫人，您没事吧？”

方沁愣了一下，迅速收起手上的信纸，“没事，不过是没休息好撒了茶水而已，你把这里收拾一下。”

她说完起身走进内室关上了门，又将信纸打开来看了好几遍，最后终于把信纸放进点着熏香的炉子中，“没想到十五年过去了，你还活着。”

灵汐回去后，莫云蝶已经起床了，青水正在伺，候她洗漱。而灵然灵瑶两人就站在外室，一言不发。

“小姐今日起早了？”灵汐知道时间还没到，不过既然方沁已经起了，那她也应该准备准备过去请安了。

灵瑶点头，“小姐说睡不着了，索性起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进茅坑去了呢。”

“只是肚子不舒服。”灵汐没有多说，站在两人身旁。

正好莫云蝶从内室走出来，青水跟在后面，吩咐院子里的丫鬟摆上早饭。

因为疼爱莫云蝶，所以莫成在她院子里专门修了厨房，平日里莫云蝶的一日三餐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做的。

待早餐摆上来后，青荷从外面进来，“小姐，王妈妈过来了。”

“快请进来。”

青荷点头，随后又出了门，紧接着就看到帘子被挑起，却进来一位老婆子。

那老婆子就是王妈妈了，她一看到莫云蝶，便对她行了一礼，“小姐。”

“王妈妈无须多礼，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夫人派老奴过来告诉小姐一声，先莫要吃早饭，待会要派裁缝铺的人过来给小姐量尺寸做新衣裳。”

听了这话莫云蝶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我知道了，有劳妈妈了。”她说着看向身后的青水，只见青水起身进了内室，没一会就拿了一片金叶子出来塞进王妈妈手里。“王妈妈辛苦了。”

“哪里的事，为主子们办事，是老奴该做的。”王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对了，夫人还让老奴问一句，新来的那三个丫鬟，用的可否顺心？”

“挺好的。”

“那就好。小姐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老奴就先回去了。”

“好。”莫云蝶看向站在门边的青荷。青荷会意，立刻上来走到王妈妈身旁，“妈妈这边走。”

待王妈妈离开后，莫云蝶也起身离开了餐桌，而青水也叫人把早餐撤了下去。

“呀！糟糕了！”莫云蝶刚在软榻上坐下，便小声惊呼起来。青水急忙走过来，“小姐，怎么了？”

“刚才应该让王妈妈回去转告母亲，今天恐怕是要迟点过去请安了。”

“让奴婢去吧。”

灵瑶和灵然一愣，因为说话的人正是灵汐。

倒是莫云蝶看着她点头，“也好，总是站着这里也无事可干。你认得路吗？”

“昨天有听九婆说过。”

“那就好。母亲平常很注重礼节，你过去可要注意一些。”

“奴婢明白。”

灵汐说完便退出房间，留下灵瑶、灵然面面相觑，这个灵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

然而灵汐并没有去方沁那里，反而是快步追上王妈妈，“王妈妈，等一等。”

王妈妈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身后的灵汐，“你是？”

“奴婢是昨日被派去伺，候小姐的丫鬟，叫做灵汐。”

“奥，我倒是有听说过老爷往小姐院子里派了三个人过去。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姐说，麻烦王妈妈回去转告夫人，今日她可能要晚一些才能过去请安。”

“行，老奴知道了。”王妈妈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灵汐拦住，“耽误了妈妈这么久时间，真是对不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王妈妈手里塞了个金豆子，“妈妈慢走。”

王妈妈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不愧是小姐院子里的人，就是懂规矩。

所谓拿人手短，灵汐今日虽然不求她办事，却也让她记住了自己，日后做事更方便一些。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云蝶看灵汐回来，有些惊讶。

“路上碰到王妈妈，便让她去转告给夫人了。”

“小姐，裁缝铺的刘婶到了。”青水从外面走进来，“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让进来吧。”

随后就看青水带了一中年妇女进来，“见过莫小姐。”

莫云蝶坐在椅子上，轻轻摆手，“刘婶快起，青水，上茶。”

这刘婶显然是经常给莫云蝶做衣服，坐下喝了口茶便打量着莫云蝶，没一会便说道:“莫小姐，您最近是不是瘦了？”

莫云蝶一愣，随后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呀，因为快到笄礼了，我怕到时候太胖被人看了笑话。所以最近吃的很少。”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刘婶都惊讶了，“您瞅瞅您，细胳膊细腿的，您那是不知道呀，上周民妇去那丞相府，给那白大小姐做衣服，那身材，一个顶您三个了。”

旁边的青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莫云蝶都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刘婶，快进内室给小姐量尺寸吧，小姐待会还要去给夫人请安呢。”

“好，好。”

说着三人便进了内室，青荷进来看外室空无一人，便问灵汐三人:“小姐和刘婶进去了？”

“是。”灵瑶点头。

“那我那厨房准备些吃的去。”青荷说完正要离开，又回头看着她们说道:“你们三个也没吃饭吧，别站着了，去厨房拿些东西回房间吃吧。”

灵瑶正要答应，却听灵然有些犹豫地问道:“小姐还没吩咐呢，真的可以吗？”

“院子里没那么严格的规矩，小姐对咱们丫鬟都很好的。你们快去吧。”

然而灵然还是有些踌躇，这时灵汐看向两人，“要不这样，你们两个先去吃，之后来换我？”

青荷看她们还没决定，自己出门去了厨房。灵然想了会还是摇摇头，“还是等小姐出来吧。”

不多时莫云蝶便出来，谢过刘婶后让青水给她拿了银子后送她出去，接着就看丫鬟们进来再次摆上饭菜，青荷在一旁布菜，“小姐，快吃点东西吧。”

“恩。”莫云蝶也确实饿了，坐下后看到门边站着的灵汐三人，侧头问了青荷什么，只看青荷点点头，她便对三人说道:“你们也站了一早上了，先去吃饭吧。”

“是。”得了莫云蝶的话，三人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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