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万花那边已经得手了。流云觉得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很奇怪,既然万花那边已经得手,流云决定不在这里停留,转身欲走。背后却响起了一道冰冷中又带着戏谑的声音。
“我还期盼着你能对我做什么呢,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流云回过头,陵寻正半坐在床上,眼中带着笑意,痴痴将她望着。
“你果然没睡。”
流云冷冷看着他,转过身,又朝后退了一步,已经快靠近窗边,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她可以翻窗就走。
“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很想你,我想让你多待一会儿。”
看到流云的动作,陵寻皱起了眉头,有些焦急地说道。流云又往后退了一步,她还是不习惯陵寻的说话方式,爱慕她的人很多,但是很多都畏惧她的权势,或者想要维护自己的矜持。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她一时半会儿又不能拿他如何,所以还是越远离越好,她讨厌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你想要怎么样?”
“我只是想看看你,那日一别之后,我很想你。”
陵寻缓缓掀开被子,只着了一件雪白的中衣,孤零零地站在床边。流云发现,陵寻的身材比寻常男子都要纤细,好像她用点力就会折断一样。她的脑海中蓦然涌出那一夜的记忆。陵寻雪白的肌肤在她眼前闪过,如冰如雪。是一具无论如何都让人欲罢不能的身子。不似她的,有很多旧日的伤疤,纵横交错,尤其左腹上,还有一道如蜈蚣般蜿蜒的刀伤。以流回雪的本事,想要消掉这些伤疤很容易,但是流云不愿意。她想要留下这些伤痕,提醒自己,那都是对她的惩罚。
“你在想什么?”
冰凉的声音在流云耳边响起,流云一惊,陵寻是什么时候到她身边的?再想逃开已经是不可能,流云只好咬着牙,和陵寻对视着。
“我在想你,想那一夜。”
流云的回答让陵寻蓦地瞪大了眼睛,他以为在流云的心中,再也不想提起那一夜了。没想到她还会去想。
“你知道吗?我已经想了你很多年,我以为也不缺这几天,但是自从拥有过你之后,我发现我的自制力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好。我很想你,所以我偷偷去看你了。”
流云想起那日火攻之夜,树下站着的人影,明白陵寻并不是在骗她。
“那今夜呢?你会安静的放我离开吗?还是想要兵戎相见?”流云心中并没有因为陵寻的话泛起波澜。
陵寻侧耳倾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大家都在喊着“灭火”,却没有人来打扰他。但陵寻也在其中听到了几个格格不入的沉稳的气息。
“今夜这样就可以了吗?你的目的达到了吗?还需要再做什么吗?我什么都可以配合你。”陵寻在流云耳边说道,像极了情人的耳边呢喃。
“如果我让你死呢?”
陵寻静静地看着流云,沉默了半晌,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可以为你去死,但不是现在,而是和你百年归去以后,我还要和你葬在一起。”
“那倒不用了,因为我活不到一百岁的!”
话到尾处,流云已经对陵寻出了手,陵寻仰头闪过,却也和流云拉开了距离。流云已经闪身到窗口处。
“你要走了吗?”陵寻没有靠近,语气里却有些急躁。
流云没有动作,瞥了陵寻一眼,然后掀开窗户一角,跟外面说了几句话,又把窗户合上了。陵寻感觉到,外面那几个气息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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