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贼之天夜叉 第十章 奉我为王

海岸边，多弗十指插进头发里，一个人吹着海风，视线尽头是一艘艘正在离去的海军军舰，他已经在这里待了数个日夜。

自那天枪响过后，多弗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

解脱？悲痛？还是对辜负了母亲临终前期望的愧疚？！

多弗心乱如麻，好在这几天时间里除了每天按时送来食物的维尔戈等人外，没有人来打扰他。

因为海军突然的去而复返打破了所有人的谋划，当海军英雄卡普带队上岛的那一刻，所有海贼如遭雷击。

岛上所有“榜上有名”的海贼纷纷落网，那些发泄完愤怒之后的复仇者们在发现海军并不是来为天龙人报仇的时候，全部跑出来寻求帮助。

最后海军的军舰带走了所有没来得及逃走的海贼，顺便也接走了那些费尽家产才得以来到北海报仇的人们。

多弗摘下墨镜两根手指缓缓按压着眼眶，突然他冷冽地出声：“看了这么久，你也该看够了吧。”

周围没有一个人，他究竟在何谁说话？

“什么时候发现的？”一个冷清的声音带着一抹诧异从多弗的身上发出。多弗苦笑一声道：“那天被人挂在城墙上面时，突然有一瞬间就能隔着蒙住我眼睛的布看到周围的场景了，然后下面每一个人心中的声音都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我心里。当时没觉得不过这两天我却发现，那时出现的声音，多了一个。”

“那种噩梦般的经历，你竟然还会一遍遍回忆吗？连我都觉得你是个怪物了！”那诡异的声音继续自多弗的身上传出。

如果不是两种声音截然不同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这个刚刚自地狱之中走出的孩子已经疯了。

“你在我的眼睛里留下了什么！？”多弗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小鬼！不要太嚣张了，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从圣地里带走了什么？”那声音同样语调提高了几分。

“是那险些夺走我生命的白雾吧，那究竟是什么？”多弗笑了笑语气重新回到平淡，没有再做话语间无谓的争锋。

“气运！”

“气运？”多弗疑惑道，他从未听过这个说法，哪怕是在圣地的时候也不曾听过。

“别说是你，就连绝大多数天龙人都不知道气运的存在，你曾见识过的秘密对天龙人来说可都是国宝级别的存在！”

“让我回玛丽乔亚！”多弗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为什么？你心中不是已经决定要彻底毁灭这天龙人掌控的世界了吗？”多弗身上传出的声音流露出了浓浓地不解与好奇，这个孩子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这在他漫长而无聊的生命之中可是极其罕见和难得的经历。而这也是凭他的身份却能和多弗聊这么多，随便传出一件都会震动世界的秘密的原因。

“你能窥探我内心的想法？！”多弗陡然一惊。

“就和你能读出那些平民的想法一样，不过并非时时刻刻都奏效，像你这样满心戒备的，我可就看不到了。”那声音笑了笑，轻声道。

“我一定要回玛丽乔亚！”多弗对此坚定无比。

“别对我用命令地语气，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要去哪是你的事，有本事的话就回来看看，小心丢了刚刚拣来的小命！”那声音先是不悦，而后应该是觉得自己与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孩子置气有点好笑般，又笑了起来。

“究竟什么是气运？”多弗把话题换了回去，问道。

“呵呵呵呵”多弗的身上传出了一阵大笑。

多弗蹙眉道：“很好笑？”

“你真是压根不像个孩子啊！或许这就是天赋吧，三言两语间，总能把目标转移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

这一下就连多弗也笑了，只不过他笑的异常狰狞，笑的格外放肆：“咈咈咈咈咈咈，你见过哪个孩子能有我这样曲折的经历？！！”

“……”

那声音沉默片刻后说道，

“至于气运，每个人自生下来就注定了他所能拥有的气运，是生与贫苦人家还是富贵人家？是生为贵族还是奴隶？是生于富饶国度还是战火肆虐的战场……人们生活的环境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能拥有的气运。而与之相对的则是民间之人口中常说的命运。气运往往高开低走就如你的父亲一般，舍弃之物再难拾取！而命运却能由人力逆转！”

“气运对人如此，对一个国家亦是如此，而对这世界同样如此……”

“这么说，世界政府就是聚拢了全部加盟国的气运而屹立不倒？”多弗反问道。

“也可以这么片面地理解！”那声音缓缓答道。

“嘿嘿嘿嘿，这么说只要所有加盟国退出世界政府，天龙人至高无上的地位也将烟消云散？”多弗笑道。

“要是这么简单？当初创建了世界的二十人会被称为‘创世者’?小鬼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那声音戏虐道。

“你不怕我把这些秘密公之于众？总有人会猜到你们的秘密！”

多弗不屑一顾地挑衅道，只过世界那头的人并未产生如多弗预料的气愤。

他缓慢而清晰地说道：“这世上唯一不变的真理就是变化本身，既然这样，我大可让它因我而变由我主宰！”多弗身上传出的声音第一次露出那种君临天下的威严气概。

多弗最终点了点头，他十分认可这种说法，既然变化本身无可避免，那何不让自己成为变化的主宰！？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而来，多弗第一次发现风原来也是有味道的，咸咸的湿湿的。

他麻木了许久的感知随着心结的解开，一一恢复，他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让这世界等着我吧！你们的王会回来的！”多弗坚定地说道。

在世界的中心，圣地玛丽乔亚当中，那自始至终只是被无聊驭使的人猛然从王座上站立而起。

那个小鬼竟然能单方面截断他的窥探！！

“似乎是养虎为患了呢。”身形常年隐藏在黑袍下的人语言一顿过后，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尽管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可能撼动几分天下？！！”

海岸边，抹去了心结的多弗走回了垃圾场，在那里等到傍晚时分，外出觅食的托雷波尔等人才陆续回来。

“内，内，多弗你回来了，我才准备给你送饭过去呢！”托雷波尔整个人脸几乎要贴到多弗脸上，说道。

“就在这里吃吧！”

多弗丝毫没有和他们客气的意思。

一行人吃完饭时，天色已经彻底漆黑。

刚刚发了一波战争财的垃圾场众人，点上从海军船只残骸上找来的油灯。

灯光昏暗，不过丝毫不影响这些少年们心中翻腾的野望。

“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男人踏于足下的！如果你们还有力量反抗它的话，尽管奉我为王吧！！！”

这一刻，多弗走出大门，一脚踢飞了几块垃圾，露出下面层叠的尸体！他站在高高的尸体堆上，身后四个少年带着极端狂热的眼神，缓缓跪伏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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