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血液 第十八章 湄公河的回忆

??“关于这块蓝石，来源也是极其的神秘。最早可追述到商朝的时候。

除此之外，还有九块。”武言语出惊人，张天华狐疑的看了看他的表情，发觉他神态自然，想必也是说的实话。

“什么还有九块？那这十块蓝石到底是能做什么？”他能得到这块蓝石，也是基于某种机缘巧合罢了，而如今，他所认为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罢了，没想到背后还有如此之深的隐情。

“江湖中曾有传言。谁若能集齐十颗蓝石，他足可以号令整个武林。甚至夸张的说，得到十块蓝石的人嘛。甚至可以说，他能统治这个世界。

传说中，蓝石里蕴涵着强大的能量，它也是代表着神的选择。

只是这十块蓝石，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据我得知关于十块蓝石的传闻，就有十一个版本，老夫我寻尽一生，加上这一块。也只有幸看到过三块。”

两人呆呆的看着他，武言所说的怎么听怎么就只是个神话故事罢了，毕竟他说出了神这个字。

“我说前辈，你是不是得到了假的传闻，就这一块小小石头，能统治这个世界？”楚魏不禁觉得好笑，这也太能扯了吧这老头，他本能就开始反驳了。

武言哼了一声。“年轻人，不是一块，而是要十块，十块蓝石所展现出来的能量，只会让你想象不到。不要这么自大，你没有听过的事情还很多，老夫吃过的盐巴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武言不得不摆出了一副老人家的模样。

“我说你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相信这样的传说，这都21世纪了。起码要有科学的价值观吧。你个老...”

楚魏的语气满是冷嘲热讽，他下意识就要说出老古董这个词，但还是自觉的闭了嘴，江湖老前辈很在意别人对于他的称赞。

武言冷笑了一声。“哼，提科学，那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了。如果跟我谈科学，你解释一下外面马路上的是什么，是新物种吗！科学只是爬虫罢了。”

“我...我。”楚魏一时间被问住了，他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啊，外面的究竟是什么呢，他们的存在科学吗。

“谈科学，小娃娃，我不怕大话，我的学识和见识远在你的水平之上。

上个世纪70年代我在欧洲读生物学博士，只是我这些年的经历。

使我对于科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我去过很多地方，而且外面的这种东西，我以前见过。”

武言的话戛然而止，他的脸色很难看，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看得出来他似乎想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这下子。轮到张天华和楚魏吃惊了。

见过，以前见过，这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消息。

“前辈，能跟我们说说嘛。”

张天华的声音很沉，这些不美好的记忆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想起了女友陈薇，临终前躺在床上形容憔悴的母亲

苏城市的同事，这些亲人，朋友，都随着大尸变的来临，成为了最为脆弱的泡影。

生存，活下去，才是他最为理性的选择，可是，这终究是太难了，人都是有羁绊的，那些纽带变得很脆弱。

楚魏咽了两口吐沫，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喉结滚动着，发出了小小的动静，把武言又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这件事情，我以为我已经忘了，而如今，却又历历在目，真是可悲啊。”

武言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色稍缓，只是他的声音却是充满了难言的恐惧。

“那时候我在欧洲读生物学。

由于我父亲是帮派的私库，家中也是颇有财富的。

起先各大帮派自己都有巨额的收入来源。码头，赌场，娱乐产业，这些灰产大多都是各个帮派所控制的。

其中以青帮最为势大。黄金荣，杜月笙这些人物也都是人中龙凤，后来，共产党来了，这些帮派的日子也都不好过了，不过这对于老百姓是个好事。

那个年代能出国的也都是非富极贵的人物。

我要读四年的大学。

第一年的时候，我就收到了家中的来信。

一张汇丰银行的支票，父母在信中只是让我安心读书。

起先，我并没有觉察到事情有异，国内此时早已经是暗流涌动，第二年，这股暗流就吞噬了一切。我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了国内放生了巨大的动荡，我从一个同胞的口中得知了，国内彻底乱了套。

连回国也是种奢望，我当时不信，拼了命的往家中发电报。可一直未有回信。”武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就淡淡的诉说着这一切，似乎是在说着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

两人也沉默了，那个动荡的岁月，他们也听说过。

不过楚魏家没有受到冲击，他父亲在军队里任职，也得到了老首长的庇护，才躲过了这一劫难。

“我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一个熟人，他是青帮的大当。

从他的口中我得知，我父母已经没有了任何消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生还是死，也许是死了吧。

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回国，可是你要知道，这时候没有航班飞往国内。所有的人都在输送着红色革命，机场都关闭了。军方的飞机场除外。我当时动用了在海外的帮派关系。

终于跟外事办搭上了话，可是那个负责人只是劝我不要回国，不要回国。”

武言的声音很是激动，他已经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我当时就直接问他，为什么不能回国，他就只告诉我，因为我跟天朝帮派有所关系。一旦被发现。被批斗只是家常便饭，这是要死人的。

最好的结果也是被发配到边疆采石。

军方的飞机没有特别通行证。

也是没办法登机的。

我那时候还是不死心，终于联系到了一个缅甸蛇头。他自称常年带人偷渡到天朝，价格开的很高。

我当时把钱就付给了他，本以为会跟着他能回国。现在想来，也真是可笑。”

武言那巨大的身躯蹲了下来，那张脸上的皱纹一颤一颤的，时而张开时而闭合，似乎一瞬间也老了几十岁。他的呼吸愈发的粗重，如老牛喘气一般。

“前辈，你还好吧。”张天华关切的问道，他对于武言的讨厌淡了许多，没想到这人年轻时也如此令人唏嘘。

“我没事，接着说吧，我跟着他，来到了缅甸，那地方很偏，周围数十里，都毫无人烟，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雨林，就只剩下与毒虫为伍。

我们足足走了有半个月才到，这里好歹还能看见几户人家。只是这里潮湿异常，衣服干了湿，湿了又干。

向南边走上十公里，就到了湄公河，而我们的路线。沿着湄公河直接偷渡到天朝的云南，这也是最为稳定的一条路线，只是让我始料不及。

蛇头跟当地的大毒贩很有交集，那几户也都是参与制毒的当地人，这里是他们的制毒窝点。

跟着毒贩，原因很简单，毒贩人多，他们都有枪，能够提供武力保护，我直接提出了拒绝。

蛇头也表示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退给我一半的钱，我只能妥协了，只能选择答应，为了快点见到父母，也想回到那个家。

我人生中第一次犯了罪，虽然没有参与贩毒，但是性质还是一样的。

走了一个星期，到了红河三角洲。

这里跟老挝，太国搭边。这里是各种毒品交易重灾区。

财富，毒品，可真将人的贪婪还有丑恶展现的淋漓尽致，资本都是带着血的，你能想象到吗，上百万的美元转手之间就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只为换那一小箱的海洛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了钱就会有纷争。

这里也时常发生杀人越货的事情，当地人也都见怪不怪。

很多人甚至参与这种事情，你说可笑不可笑。黑吃黑才是这里的常态，每天湄公河里都能看见上游漂下来的尸体。”

这些让人眞觉得触目惊心。

在张天华的眼中，他并不像是个叱诧江湖的高手，更像是个邻家的大爷。

每天带着个收音机听戏，没事就喜欢跟你唠叨两声。

“资本就是这样，每个毛孔都带着血。好在现在天朝是个禁毒的国家，我父亲手底下有一个士官退伍，去了云南做缉毒警察，后来，他在一次任务中，被毒贩打中了三枪，送医院途中就已经死了。”

楚魏有些沉重的说道。

“小兄弟，正义始终会来的，这些人也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后面的事情，改变了我一生。

我们在金三角的一户人家落下了脚来，那户人家也跟贩毒头子很相熟。很多年没有出过事情。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中发慌。

这个村子实在太安静了，静让我辗转反侧。

我跑到了阁楼上抽烟，一根接一根，整整抽完了大半包万宝路。

忽然，听到外面的草地很嘈杂，没过多久。

就冲出来了一帮人。当时夜很黑。恍惚间，月光下，我看到那些人手中都有武器。

至少都是自动步枪，那些人的行动果断，看得出，他们都是雇佣兵之类的人物。

当时我反应很快，独自冲进了屋子，叫醒了睡梦中的贩毒头子。

只是这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房间里面顿时大乱。

那些毒贩都找起了武器，可是这时候，该死的电灯和月光都消失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那些人腰间的匕首寒芒一闪，不用想，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他们也不会讲人权，更不会讲天朝帮派的那一套规矩。

如果一旦被他们缠上，基本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我没想到那些人这么下作，他们往屋中扔了数十颗催泪瓦斯。

我当时只觉的眼睛睁不开，快要失去了呼吸。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再到我醒来之时，我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那是个很肮脏的水泥屋子，里面落满了针头。

还有一种蓝色的液体，整个屋中都恶臭无比，我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作呕。

我看了周围一眼，都是毒贩小队的成员，还有那个毒贩头子，却唯独少了一个人。”

“那个蛇头？”武言话才说完，张天华就已经猜了出来，显然蛇头并不满足于，只挣这小小的偷渡钱，他也是明白毒品的利润，这也许就是典型的黑吃黑，只不过，这些都让武言给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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