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大明 第46章 乱杀无辜

邓中保不说还好，一说让知府周云更加生气，他拿起旁边的木棍，朝着自己的师爷使劲打去，他一边打还一边骂：“骂邓中保是无中生有的青楼龟公，骂邓中保是胡说八道的江湖骗子。”

邓中保不敢辩驳，因为老爷骂的都是大实话。

周云的手都打痛了，他这才向着旁边的姑娘摆了摆手，连声叹道：“罢了，罢了，就是打死了他这个龟公也没啥用，请问，姑娘是谁？寻找钦差是为何事？本官又可否能帮到姑娘？”

“本人姓麦，名：小红，乃福建厦门人氏，麦某不才，前些时间与钦差一起在郑州灭了倭人山口正雄和龟田一郎……。”

周云惊讶道：“您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麦小姐呀！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周云眼拙，怠慢了贵人。”

“您周大人说话也太客气了，还什么大名鼎鼎？不就是我大明朝的一个平凡小女子。”

周云夸赞道：“麦小姐就别谦虚了，这次我大明朝能够迅速消灭隐藏在郑州周围的东瀛倭寇，使惠经大坝安然无恙，姑娘的功劳首屈一指，听说，姑娘还帮助西缉事厂的汪直提督，挖出了隐藏在我大明皇宫的东瀛间谍之花大岛贞子！而我周云是堂堂七尺男儿，就连个水匪都对付不了，想想，还真是赧颜汗下，无地自处！”

麦小红微微笑问：“就别光顾着夸我麦小红了，我们的钦差人在哪里？”

“钦差大人已被周某接进敝府，让钦差寓居敝府，主要是方便周某与钦差大人对案情的探讨。

“对对对，还是知府大人想得周全，那么知府就先忙公事，麦某还急着见到钦差。”

“那也好，只是周某轻慢了姑娘。”

待麦小红一出衙门，邓中保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缓缓地凑近周云耳边，轻声慢语地提醒周云：“老爷，这个麦姑娘您可要堤防点，听说，倭将山口正雄和郑州假知府龟田一郎全都死在了她的手上，这俩倭人可都是东瀛帝国的武林高手，由此看出，麦姑娘的能耐又有多大。”

“没事，我周云和倭寇不一样，没有证据，她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以后的邓中保别再风风火火，毛毛糙糙，否则，本官一定让你返回怡香楼，重新回去做龟公，先前是本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上了姓池的老鸨当，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在这安阳城，要找个比你邓中保好上千倍、万倍的府衙师爷多得去。”

“老爷可别赶我走啊！邓中保以后一定会改正。”师爷随即泪流满面。

“好了，还像个女人家家一般给本官哭上了呢，本官就这么随便一说，你还较真了，再者，找别人当师爷，也不见得就好使，像我们之间知根知底，不用整天堤防着你害我。”

邓中保知道周云是一语双关，可是没有办法，自己不愿回到过去的日子，于是，他连忙跪地铮铮誓语：“老爷是我邓中保的大恩人，是您让我从被人瞧不起的青楼龟公，变成为令人仰慕的府衙师爷，您周大人就是我邓中保的再生父母，我邓中保要永远永远地孝敬您，若有悖言，天打雷劈，不！五马分尸……”

“还什么再生父母，你邓中保都比我周云的年龄大十岁，得了，也别说那些没用的肉麻话，

这个麦小红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你要多注意她和钦差之间的相互活动，也好使我们早做准备。”

“老爷，麦小红的身上藏有阴阳符水汤，万一她生气，把小的化为乌有……”

“怎么，怕死了，刚刚还铿锵誓言，现在就萎靡了，你是否不想当府衙的师爷？”

“没有怕死，老爷请放心，我邓中保一定认真观察麦小红和朱钦差的一举一动，将他们之间出现的任何状况都及时地报告给知府大人。”邓中保在作出此番信誓旦旦的同时，后背也不禁冷汗涔涔。

见到朱钦，麦小红好想和他来一个拥抱，可她忍住了，她不想让身旁的朱丹伤心难受，而朱丹却是出奇的热心，与郑州时的她，判若两人，她不但没有吃醋，反而还留着机会，好让朱钦和麦小红多些时间处一起。

见朱丹在外面像无事般地溜溜达达，翠仙急忙拉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而后怒睁双眼，愤然讯问：“朱丹姐姐是怎么了？难道您要把自己的好男人拱手送给别的女人吗？朱姐姐您也太大方了吧！若是这般结果，我胡月华怎么也不会......”

朱丹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妹妹也许还不懂这个女人的非凡来历吧？”紧接着，她就滔滔不绝地向翠仙姑娘，讲述了麦小红的苦难经历以及她为大明朝廷作出的非凡贡献。

“姐姐就不担心，钦差和她英雄相惜，由此产生了男女感情？”

朱丹用右手理了理自己的鬓发，随即长叹了口气后又认真说道：“讲实在话，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之前的朱丹可不是这样，之后我朱丹想通了，钦差是干大事的男人，若不是为了办案，他定然不会随意地接触别的女人，妹妹和钦差也算是相处了一个晚上，他钦差又可否有出格言的论和过分的举动？”

“那是因为姐姐魅力无比，即使妹妹挑逗、撩拨，钦差也依然坚如磐石，雷打不动。”

朱丹极其苦涩地轻声笑道：“我与钦差是建阳考亭书院的同学，他是我的师兄，不怕妹妹见笑，姐姐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可也没有办法，姐姐就是一根筋，非师兄朱钦不嫁，父亲对此一筹莫展，只好带着女儿来到京城，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宪宗知道我朱丹的老祖宗朱熹是名扬四海，誉满天下的朱夫子，于是,他不但打破陈规，让我们父女住进了乾清宫，还亲自做媒，让我朱丹嫁给了朱钦差，可这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我和钦差仍然是有名无分的假夫妻，师兄总是以父母家人没有点头应允为借口，以此拒绝了姐姐对他的爱恋请求。”

“怎么会是这般的结果？钦差他好没道理，竟让我这漂亮的姐姐活活受寡，他的内心又到底想着一个怎样的女子？”

“想什么样的女子？当然是我朱丹的师姐——江梅英。”

翠仙十分好奇，她一定要让朱丹讲讲钦差大人的桃花史。朱丹不敢,怕是朱钦知道会不高兴,可

翠仙就是犟,朱丹拗不过去,只好把朱钦家中的妻子吴秀美、江梅英，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翠仙姑娘。

翠仙深深叹道：“原来如此，或许钦差得到父母和家人对他和朱丹姐姐婚事的肯定后，就定会给朱丹姐姐一个交代。”

“但愿吧，不过现在的朱丹算是全都想开了，是如今，朱丹可以天天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总比之前在家乡建阳考亭时候，对着师兄曾经住过的地方，向壁虚造地徒壁幻想要强上百倍、千倍、万倍。”

听了朱丹之语，翠仙极其惭愧，与朱丹姐姐相比，自己又像似少了些什么，使她又不禁想起了昨晚之事。

“妹妹傻想什么呢？好像是钦差和麦姑娘谈完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翠仙点点头，她拽着姐姐朱丹的衣襟，极为心怵地走近朱钦。

此时，游立本带着紫仙，朱昶带着蓝仙，他们一起过来面见钦差。

见是自己的手下来了，朱钦连忙让三仙和朱丹四个女人在门口等候，并嘱咐她们提高警惕，认真观察，而他与游立本、朱昶和麦小红却躲在房内，共同商量着日后几天的重要行动。

朱钦问：“二人快说说，紫仙、蓝仙的意思如何？”

游立本极其喜悦地大声说道：“钦差大人可完全放心，紫仙已答应，全力配合我们的缉查行动。”

朱昶也说道：“蓝仙姑娘也表了态，她一定支持我们破案。”

“这下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梁芳带着圣旨与钱雄一起来到安阳。”

朱钦的话音刚落，门外却想起了几个女人叽叽呱呱的吵嚷声。

且说，山东德州知府吕方如是个年岁六十开外的官场老江湖，他既不吃眼前亏，去当面顶撞西厂提督，也不想得罪万皇贵妃，让汪直的人去杀死万良、吴德明。因此，他想好一个拖延时间的好办法，将万良和吴德明藏进了自己的酒窖里。

“人呢？怎么派人到处寻找，几天都没丝毫消息？”

面对汪直的问讯，吕方如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可是遵照汪大人的指示去通知他们逃跑的，谁知他俩还不到1个时辰，人就跑得无影无踪，这德州的水陆交通极其方便，怕是已经被人救走。”

“被谁救走？”

“当然是京城的万皇贵妃。”

“老东西，你竟敢用万皇贵妃吓唬我汪直，信不信，我可私自做主杀了你。”

“当然相信，您汪直又是谁呀？就连皇室贵胄和王公大臣都敢随便杀戮，难道还会忌惮我一个五品的地方知府不成？”

“大人，不好了，府衙外面全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领头的是东厂的厂公尚铭和锦衣卫的都指挥万喜。”韦瑛急报。

“慌啥？让尚铭和万喜进来，他们或许是皇上派来帮我汪直的，即使不是来帮我汪直的，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在来山东德州的路上时，尚铭和万喜就商量好了，此次行动没有得到皇帝的许可，是属于擅自行动，若不能绑了汪直将他押往安阳与周云、余升对质，我们就会死在汪直的刀下。”

当尚铭和万喜刚要跨进德州府衙的大门时，梁芳大声喊住了他们。

“二位大人是想找死吗？此刻的德州府衙内、外一定是埋伏了西厂的高手，只要你们进去，就一定没命出来。”

“那怎么办？”

“我梁芳是没办法和你们一起行动了，我亟需和内侍韦眷及锦衣卫都督同知钱雄赶到河南安阳宣读圣旨，否则，钦差朱钦就生命如累卵。”

尚铭和万喜都知道安阳的成败与否意味着什么，于是万喜将钱雄交给了梁芳大人，而后让几个武林高手一起护送他们去河南安阳。

“衙门里的衙役和捕快呢？”万喜问。

“不是明摆着的吗？一定是汪直控制住他们，梁芳说得对，我们没他路可走，若是不能生擒汪直，等候我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没想，万喜兄，尚铭兄是来和汪直作对的，那就快点进来吧，难道还怕我汪直吃了你们不成？”

“我们来了！”尚铭大声叫道。

尚铭和万喜带着所有的高手冲进了府衙，前面一排人瞬即中毒，个个倒地。

汪直果然早有准备，万喜问尚铭接下来怎么办。

“不能硬冲，还是想想其他办法。”

此时，德州知府吕方如知道自己骗了汪直，若不将他擒拿、法办，自己迟早都是一死，既然都是一死，还不如死得轰轰烈烈，也好让朱钦尽早破案，为此，他巨声吼道：“德州的衙役，捕快们，我们吃的是皇粮，为的是百姓，可汪直任意杀人，还与水匪勾结陷害福建的万、吴大人，你们想想，我们大家应该怎么办？”

衙役捕快齐喊：“杀汪贼，救忠良。”

汪直恶狠狠地说道：“老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汪直见势不妙，他挥刀砍下，德州知府吕方如顿时鲜血如注，散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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