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茶馆,陆云歧收了李正道当徒弟,领着他来到窗边,示意他往外看。
“抬头!”
“嗯?啥?”
“看到什么了?”
“云、云彩?”
“算你小子不太笨,没给我回答一个大雁或者太阳。”
“所以你这武学是从云彩里悟到的?”
“也算是吧。”陆云歧语气略带得意,说着伸出双手,“看好了。”
李正道定睛观瞧,只见陆云歧本来苍老的双手此时似乎遮上了一层云雾,随着他双手的移动,云雾还越来越多,迷蒙间看不清楚。
“这是……”
“这就是我压箱底的本事。”
“那这有啥用啊?拿刀砍你你不死吗?”
“你小子……真的气我了,你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说罢用手抓去,然后一脸惊讶。
一块不大的迷雾区域,李正道在里边搅了半天也没摸到陆云歧的双手,似是已经消失了一般。
陆云歧满脸笑容,“我就说你小子太嫩,你别不服,你要学还很有多。坐好了,好好听。”
常言道“水无常形”,那么云呢?
地气上为云,这就是陆云歧给出的答案。
大气中的水化为气,凝聚而成极小的水滴,水滴又再次集合起来,这种集合就是云。
一边解释着,陆云歧的双手的云雾又由白转黑,好似乌云密布。
李正道极目远眺,空中朵朵云彩好似洁白无瑕,人畜无害。可实际上呢?一堆云彩集合起来,那种无边旷野下、黑云压顶的恐惧感定是极为明显的。
接着,那团黑色云雾中又起了变化,纯黑的雾气中竟然又泛起了丝丝电花,似乎有无限的雷霆在里面酝酿着。
这边正看得起劲,谁知陆云歧双手一翻,所有异象皆消弭于无形。
“好玩吧?”
“好玩。”
“好玩自己练去,诀窍、法门、关隘,刚才都教给你了。”
“也行吧,那这一招的名字……”
“名字?记好了,这招名唤《浊云手》。”
【叮!习得武技《浊云手》(未入门)】
唉,系统终于有点用了。
“快别愣着了,去吧,快去看看你兄弟,你再去晚点他可能又挨打了。”
李正道顺着长街看去,不远处有一人和一队镖师起了冲突。
“嗯?这是……李元宝?”
…………
话说这长隆镖局的队伍进了城里,停在了红袖招不远处。
两个镖头翻身下马,只见主事的身材高大,国字脸,络腮胡,披肩发,不怒自威。副手则瘦小些,面目阴冷,带着些邪气。
“杨老大,今晚在这红袖招过夜如何?明日一早,咱们从城西出城,北上往州府走。”说话的是那个瘦子。
这边主事的壮汉名叫杨春廷,“任是平,你小子每到一个城池都得先看看当地的勾栏瓦肆,怎么着?女人玩不够啊?”不屑地瞥了眼旁边的副手,天天想女人的货色能有什么出息?要不是镖局强行安排,他连话都懒得对这种人说。
“不是啊,杨老大,好几回押镖路过此地,我住的就是红袖招,怎么也算半个地主了吧,啊哈哈……”
任是平打了个哈哈,又接着说道,“说起来,上回在这儿遇见的那小妞还是个雏儿呢,身材一般,不过皮肤倒是真的一顶一的滑……”
杨春廷眼里的嫌恶一闪而过,“行了,你别恶心我,你爱干啥干啥。但是记住,这回暗镖非同一般,千万别惹祸事,不然你我二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懂,我都懂,我比你懂。”任是平一边点头称是,一边被眼前的青年吸引住了。“这小子谁啊,这么宽的路非得挡着?”
面前青年正是李正道口中的李元宝,年纪比李正道小几岁,一身的书卷气,书香门第,不曾习武。但此时的他满面通红,眼含怒火,杀人的目光盯着任是平,“就是你,你这个混蛋!你还我小梅姐!”一边嚷着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扇子冲了上去。
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怎么打的过在场的镖师呢?
没等两位镖头出手,手底下的人就把他推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本身月白的袍子全是土。
“这人谁呀,你惹出来的祸事?”杨春廷对着任是平发问。
“我哪知道他是谁啊?”任是平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对天发誓,这辈子只对女人和武功有兴趣。
“算了既然不认识,就快给他赶走,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说罢,拉着任是平迈步往红袖招走去。
“一、二、三……走你……”这边的两个镖师得了命令,一人拽脚,一人拽着胳膊,把李元宝扔出了四五丈外,扬起了满天沙尘。
李元宝被摔得是七荤八素,瘫坐在地,无力地锤了几下沙土地。
“嘶……手疼……”
不过他又瞧了眼正往后院牵的马队,计上心头。
……
这边杨春廷和任是平正在红袖招推杯换盏,忽听得底下一阵喧闹,正在二人疑惑之时,却有镖师上来报信。
“杨老大,任老大,刚才那小子把咱镖旗折了两根,要不是兄弟们看的紧,说不得连马都给放了。”
杨春廷把酒杯放下,站起身来,“那小子人呢?”
“兄弟们本来就能把他摁住了,毕竟他没啥功夫在身,可谁知又来了个小子,相貌平平,一套拳法倒是打得虎虎生风,三五个弟兄一时间拿不下他。若不是这红袖招的护卫给他看住了,我们几个……”镖师面上无光,说不下去了。
“废物!”任是平也站起身来,刚才他吃饭时候就想起来了,这小梅不就是上回他在这儿……可那女人他已经……
嗨!左右不过一个书生加上个野小子,怕他做甚?
想到这里,任是平率先走出包间,向楼下走去。
杨春廷不疑有他,招呼了楼上的几个镖师跟了上去。
“走,跟去看看,我就不信在这红袖招的地盘上,还能让这俩小贼显了威风。”
……
红袖招,本是青楼起家,经过十余年的发展,现已成为一座集嫖娼、赌博、餐饮、住宿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大型盈利类娱乐城。更重要的是,不但其本身在郡城内根基深厚,来往的宾朋更是错综复杂。
连郡城里的流氓地痞都知道这么句话,“宁抢城主府,莫惹红袖招。”
至少你偷了城主的东西,他还要按规章制度办事,尚且能留条活路。可是若是惹毛了红袖招,那就不止关大牢、蹲大狱这么简单了。
此时的红袖招后院。
李正道出了太常茶馆,就一路跑到了红袖招后院,然后就看见李元宝被镖师围住一顿胖揍,为了护住李元宝,三五下交手后二人就被一众镖师护卫围住了。
若是镖师倒还好说,偏偏这些红袖招的护卫打手比那些行走江湖的镖师丝毫不差。甫一交手,李正道就明白这几个人定是锻体武者无疑。
更过分的是,眼前这个管事,廖铁手,让他头疼至极。
廖管事约莫五六十岁,分管红袖招酒楼。
其实他本名不叫这个,只因为成名绝技《横练铸铁手》登峰造极,一旦运功,两双肉掌比别人的兵刃还好使,索性自己给自己改了名字,霸气外漏。
“李正又是你小子。”廖铁手看着李正道露出一丝冷笑。
“上个月就是你来红袖招闹事吧?还是去的雅舍那边,东家看在你也是郡城里长大的份上,大人有大量放了你一马。结果你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又敢来酒楼放肆?”
李正道这边输人不输阵,“什么狗屁雅舍,勾栏瓦肆起了改个名字真就以为自己变凤凰了?”
“好,好得很。”廖管事被此话气到,说着摆开架势就要上来,“让你小子嘴硬!”
“廖先生等等……”此时任是平和杨春廷终于是匆匆赶到,拦住了廖管事——这红袖招一出手事情就大了,说不得要节外生枝。
一边说话,杨春廷直接拔出了佩刀,“我们长隆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廖铁手见状退到一边,摆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江湖下九流,五虎断门刀,领教少侠高招。”
对面的李正道额头满是冷汗,自己打个镖师确实游刃有余,可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的自己咋办嘛?
情急之下,李正道快速点开了系统——时间在此刻放慢……
……
此时有两道身影自望山山脉御轻功而来。
“白老弟,歇会,歇会。”矮胖身影年纪大些,一身酱色臃肿外衣,此时显得疲惫不堪。
另外一人二十岁上下,板着个脸,没好气地说:“大部队昨日就进城了,剩下咱们两个领头的没到,你好意思吗?”
“可那魔教消息又不能不管……咱们稽查干的不就是这个吗?”
“然后呢?魔教呢?说不得就是那贼人调虎离山的奸计。”
“唉,你这……算了,回头安排探子回禀国师府吧。”说罢,二人由震川城北门进了城。
国师府,天下稽查使,黄砚浮、白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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