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降临 第十三章 间谍与间谍

川桐家附近的书店，本来有点感动的苏合香看见他背着石决明从风俗街方向一身酒气的回家，不仅感动没了，之前压抑的情绪反而全部爆发。

“靠下半身思考的臭虫不要靠近我，回风俗街找你的归宿吧，在性病中度过你的余生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恩赐。”

“？！！”

川桐人都傻了，这几周以来不断地的磨合，他以为自己至少成了苏合香认可的队友。结果现在连家都回不了。

到了芒涯国，他不但没有过上苏合香所谓的好日子，反而要靠当牛郎赚钱养家。自己可是一手带大了苏合香，现在她吃的也好了，穿的也好了，就不要自己了。

这就是养女儿的下场吗？老父亲川桐不禁悲从中来。

背上的石决明在川桐和苏合香见面的时候就醒了。略微分析，他大概了解了情况。

虽然石决明情商很低，但那只针对有关他自己的事情。对于别人神态的观察，他学习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眼见川桐和眼前的萝莉妹子发生了纠纷，石决明低下头，在川桐耳边说了几句，川桐的眼神中瞬间焕发了光彩。

“合香，过来帮我扶着他，我一个人有点背不动。”

苏合香没有停下脚步。

“啊~~~~”川桐惨叫一声，跌倒在原地。

这一声“啊”融合了近现代表演艺术的精髓，通过声音的起伏表现出人物内心的无助和期盼，同时也体现了川桐受伤之严重。冷清的夜，火热的叫声，对比体现出主角悲惨的命运。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却是这场闹剧的画龙点睛之笔。

果然，合香妹子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地上瘫倒的川桐像小狗一样的望着她。

女人的母性，既是足以杀死男人的武器，也是男人利用的资本。众所周知，女生大多都会喜欢小猫小狗之类，如果男人在表现上与小猫小狗类似，那么女人的母性就会被极大的激发（大叔请不要用这种下作手段，藏獒这种东西就连男人都很少喜欢）。

合香居然觉得现在的川桐有点可爱，到嘴边的垃圾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叹了口气，她默默的走到一边扶起了装醉的石决明。在她背后，石决明和川桐的手有力的握在了一起。

书店离川桐家很近，走了几百米，他看见了自己家的灯火。

石决明这时才装作醒来的样子。

“我在哪儿？我不是在喝酒吗？”

“别说了，你喝完酒就不省人事，我又不认识路，不-小-心-走-到-了-风-俗-街，还是我妹妹来接的我们。”川桐特意强调了自己的失误。

苏合香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走到门口，石决明让川桐放下他。

“来都来了，干脆今天就别回家了，我家虽然有点破，但是住个你还是绰绰有余。”川桐热情的邀请石决明入住他家，石决明却拒绝了。

“没事，我就住在你家旁边。”

让川桐家一年四季不见阳光的罪魁祸首找到了！因为旁边那栋新修的巨大的公寓遮挡了阳光，苏合香不止一次的发过牢骚。每到周末，她不得不清理一次墙壁上长出的霉菌。

目送着石老爷进入奢华的公寓，川桐发现，他和石决明之间已经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石决明却突然回头：“川哥，明天来公寓找我吧，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川桐沉默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下意识的避开了二人的立场问题，但其实他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对待石决明这个亦敌亦友的存在。现在终于到了谈判的时候。

为了更好的应对石决明明天可能的行动，六扇门的破旧小屋里，苏合香和川桐在进行战术讨论。

“所以，喝了两口酒，你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还真是笨的可以。”苏合香罕见的没有使用比喻句攻击川桐。

“你不生气吗？我是间谍欸，暴露身份我的任务不就失败了。”川桐有些疑惑

“这不算暴露，最多算是情报交换。你以为石决明真的是来芒涯度假的吗？一个天字杀手，就算在拘魂阁也是重要的力量。”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和我们一样，也在执行任务，但是具体是什么任务明天还要你去探明。”苏合香对着川桐认真的分析了一波利弊。

川桐本来还挺担心，听苏合香这么一说，干脆就不想了，倒头就睡。

“如果你是头猪就好了，以你的生活方式，想必可以给我提供不少食材”合香妹妹看见懒狗一样的川桐气愤至极。

“我这叫养精蓄锐，明天不是要套决明的话么，我先睡够了脑子才能清醒。”川桐把自己埋进了被窝。

“麻烦你稍微注意一下你的身份，我是辅助——”

“呼~~~~~”三秒钟，川桐的呼吸变得平稳。

这个人没救了！还是随机应变吧。

六扇门的两人如临大敌，石决明却并没有做任何准备，他已经有了合作的打算。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情报也不是独一份的东西，完全可以做到共享。有川桐这样的高手在，想必这次的行动胜算会大上很多。

第二天清晨，川桐收拾完自己的仪容，拉着苏合香往隔壁的公寓赶。

“川哥，你来了。我家里比较乱，随便坐就好。”石决明比川桐起的更早，他一直注意着脚步声，听见两个人的声音在走廊，他已经站在了门口。

和川桐的小窝比起来，这里是天堂。各种家用电器应有尽有，虽然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但是光看着就很舒服。

酒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在川桐这样的市井小民眼里，只要他不认识的红酒，必然是好酒。金光闪闪的吊灯，大理石的地板上铺着波斯来的地毯，梵高的抽象画装裱在沙发墙上烨烨生辉。

“给我个机会，以前我没得选择，但是现在，我想做个杀手。”川桐一本正经的对着台词。

“好啊，去和义父说，让他给你机会。”虽然不知道为啥川桐忽然想做杀手，他还是决定帮川桐引荐一把。

“那你就是要我死。”川桐的又想起那个疑似潘金莲的人影，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川哥，我义父人很好的，这次任务就是他派我来芒涯国卧底阴阳师协会，我也是个间谍。”石决明对着川桐开口道。

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好一记直球！一路上六扇门二人的曲线救国，旁敲侧击计划全部被打乱。他们终于明白为啥石决明完全不设防。大家都是利益共同体，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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