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门 第二十一章 番 薯

番薯叶已经成功推销出去，每天我只供应50扎，大部分由这四间酒楼包销了。平均也只有十扎左右，没有预订的客人，也不一定能吃得上这个菜。余家菜铺也想多拿点货，毕竟每扎他纯赚五文钱，一月下来也有七两多白银，让他眉开眼笑。但我却固定在50扎，实行饥饿营销，太多了就不矜贵，不值钱了。最重要的是，番薯叶就这么多。虽然赚钱不多，一月下来也就二十多两白银，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绝对的暴利。

可惜这个生意也不是能长久做下去的，番薯叶最多一个多月后就开始枯黄不能吃了。不过，到时就是番薯独领风骚了。

我知道，如此暴利的蔬菜，很多人都想种植。不过想种也找不到种子，他们还不知道薯滕也可以种植。就算他们不知道我也为安全起见，只供应番薯叶，薯滕绝对不会流出市场的，让想种的人只能望薯兴叹。

但是，一旦等到番薯上市后，对这么金贵的食物，人们种植的热情一定很高，会想方设法得到种子来种植。只要有人开始种植，最多三四年，番薯这种粗生、高产的农作物就会烂大街。所以，在这三四年内，一定要把番薯利益最大化。

人不为己，天殊地灭。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只能尽量延迟番薯种植的扩散，严格控制薯藤和番薯的流出。好在的是，当时建庄园时有先见之明，把这一大遍地都用围墙围起来的。请的农民也是长工，这里的人，还是比较纯朴和老实的，目前也不知道他们种植的番薯这么值钱。

番薯我打算尽量自己经营，而且尽量不出卖生番薯。因为如果出售生番薯，人们买到后如果没有及时食用，一段时间后番薯就会长芽，这样，就很容易被有心人得到种子了。至于这么多番薯怎么卖，怎么储存，我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一个多月时间眨眼就过，终于迎来番薯丰收。

整个农庄占地一百二十多亩，除了土岗上的住房还有庄园门口附近的长工房、猪舍鸡棚等，实际能种植的土地不到一百亩。现在大约只种植了五十多亩，十名长工用了五天时间，终于把这五十多亩的番薯地翻了个遍。刨出的番薯称了一称，大出我意料，平均亩产足足有4000多公斤，五十多亩地，二十多万斤番薯，这是多么壮观的一大堆。可能这里的土质真的很适合种植番薯，而且也勤施农家肥，所以如此高产。难怪说番薯是一种粗生高产的农作物，自从明朝万历年引种以来，真可谓活人无数，功德无量啊。

农庄的房子是修建在土岗上的，现在也很少有人住，正好用来储存番薯。

番薯怕冷，如果温度太低就会冻坏，变成硬心，就会煮不烂，影响口感。如果温度过高又很容易发芽，同样影响口感。如果受潮，那就更麻烦，会起黑斑变味，那就不可食用了。

说起来番薯储存好像很麻烦，其实是很好存储的。储存番薯首要条件是防潮。如果储存得好，时间越长，由于番薯的水份蒸发，糖份得到浓缩，吃起来更甜。

其实防潮也很简单，当初房屋建在土岗上，就是为了更通风干爽。现在只要在房屋地面和墙壁边铺上木板避免番薯直接接触到地面就行了。在晴朗的白天里，适当地打开窗户换换气，以保持室内空气新鲜。最紧要的是要在晴天收挖，挖出后放在阳光下晒几小时，以减少水份以达到保存更长久。

早在番薯收获前，我已经在瓦舍街附近盘下一间铺面，主要用来出售番薯的相关产品。铺名就定名为“闲家薯铺”。

瓦舍街，故名思义，在这条街上，有一座规模很大的瓦舍，因此得名。瓦舍，是大型的普通市民的娱乐场所，里面有三十多座各色勾栏，可以想像，这是一条多么繁荣的街道。

为什么称之为“瓦舍”？据宋人吴自牧《梦梁录》解释说：“瓦舍，谓其来时瓦合，去时瓦解之义，易聚易散也。”宋人孟元老所著的《东京梦华录》中写到北宋京都开封“街南桑家瓦子，近北则中瓦、次里瓦，其中大小勾栏五十余座。内中瓦子莲花棚、牡丹棚，里瓦子夜叉棚、象棚最大，可容数千人。”《西湖老人繁胜录》也有记载：南瓦、中瓦、北瓦、蒲桥瓦。唯北瓦大，有勾栏一十三座。由此可见，宋朝瓦舍之多，规模之大。

瓦舍中的表演团体更换较频繁，为了便于各个表演团体相互之间不受影响和分隔观众，就用栏杆围起，再把布幔临时勾挂上去隔挡，所以人们称之谓“勾栏”。并非明、清之后，勾栏的表演逐渐变质，慢慢被人们用作专指妓院了。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店铺装修其间，招来的三十五名工人作为第一批员工已经在农庄实行为期十天的全封闭培训，会制作薯粉的十个工人已经开始加工制作了。另外十名工人负责把番薯蒸熟再切成条状晾晒，制作成番薯干。剩下的十五名工人，五名男的学习如何烘烤番薯，另外十名女子则学习餐厅的服务技能和用番薯制作各色小食方式方法。如番薯糖水，番薯粉条和番薯拨丝等。特别是制作番薯拨丝，这是很讲技巧的一道甜点。还有一种芝麻薯块，是我儿时最爱吃的。首先把番薯煮熟捣成糊状，再和炒香的芝麻一起搅拌后平摊在一块有边框的木托盆上晒。当晒至将干未干时就用刀切成小块状，再接着晒，晒干后，可以直接食或者油炸着吃，还可以好像炒粟子一样用干净的粗沙粒一起炒，沙粒使番薯块受热均匀不会炒焦。香甜可口，使人食指大动。

九月的中旬，在这繁华的瓦舍大街上，闲家薯铺终于开张大吉。

在舞狮声中鞭炮响后，随着鞭炮硝烟散去，闲家薯铺的门口，左边摆放一只大铁桶内，散发出阵阵香甜的焦香味。让人不自觉地连吞口水。这是一个简易的而且是最传统的烤薯炉，是我仿照我原来空间的煨番薯走鬼档的款色而造的。随着炭火上的番薯开始变得焦黄，独特的香味让人难以抵挡。当一只只热乎乎的烤番薯呈现在人们面前，有的还烤得流出了“糖油”。

掰开烤熟的番薯，只见外焦内嫩，水嫩嫩金灿灿，尝一尝，入口即化，齿颊留香。

大门右边，也是一只大铁桶上架上炒锅，糖炒芝麻薯块也是让人赞不绝口。糖炒栗子大家都吃过，但炒芝麻薯抉就闻所未闻，更别说吃了，由此导致每炒一锅，瞬间便被哄抢一空。累得负责炒的工人够呛，两人轮番接力也是供不应求。

今天新开张，而且番薯也是一种人们还没有见识过更没有吃过的新食物，我为了吸引食客和宣传，打响知名度，今天的烤番薯和炒芝麻薯干实行免费试食。

这种促销方式，可谓开祥兴国之先河。一时间，人头涌涌，水泄不通。特别是舞狮的精彩表演，在这个群众娱乐较贫乏而人们又喜欢凑热闹的本性驱使下，听到锣鼓声人们就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特别还有难以抵挡的阵阵烤薯的独特香味吸引下，引来大批群众围观品尝，用万人空巷来形容也不为过。

店铺内，摆放着二十张小圆桌，侧面货架上陈列着用于零售的番薯干和芝麻薯块、番薯粉条等番薯成制品。

正面墙上，贴着描金宣纸抄写的价目表：烤番薯每斤三十文；炒芝麻薯块每斤四十文；番薯粉条每斤五十文；番薯干每斤三十五文；芝麻番薯块每斤三十五文；番薯糖水每碗二十文；番薯拨丝每碟四十五文；油炸芝麻薯块每碟三十文。

价钱看起来一点都不算便宜，我就是要让人们感觉到番薯是一种高档次的食品而不是以后烂大街的食物。

除了门外炒锅和烤番薯、厨房厨师是男子外，店铺内就是青一色的女子做招待了。晓蝶也被我派到这里做“掌柜”，牵涉到钱银，当然要有自己人才放心。这个空间，一般都是沿习宋朝传统，所以，女人抛头露面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据宋人庄绰所著的《鸡肋编》卷上中写到：“尝泊舟严州城下，茶肆妇人少艾，鲜衣靓妆，银钗簪花，其门户金漆雅洁，乃取寝衣铺几上，捕虱投口中，几不辍手。旁与人笑语不为羞，而视者亦不怪之。”《宋人秩事汇编》也记载：“宋五嫂者，汴京酒家妇，善作鱼羹，至是侨寓苏堤。光尧召见之，询旧凄然，令进鱼羹，人竞市之，遂成富媪。”

女子不单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还因此成为富婆。可见，女子做生意其实在宋朝是最平常不过的，为了收取女子做买卖的税收，朝廷还专门设立“女栏头”（栏头，是专管征收商税的官员）以方便收税。

只不过，有钱人家的的女儿还是养在深闺不是随便抛头露面的。如果你想在街头随便一撞就能碰到大家闺秀从而上演一见钟情的戏码，哪你就别想了，机率不能说没有，但几乎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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