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者 第十四章 对不起，兄弟

天福大喊一声，“你美个屁！”引爆手雷。

“轰！”巨响后隧道内伴着隆隆回音，烟尘滚滚，几辆车警报响个不停。

徐江等人都趴在地上，内心无比震撼，够狠，牛x，左山能在c市崛起，手下这帮兄弟一个赛一个，天福，达达，还有据说已经二线天天吃牛肉面撸串的小伟，更别收手下那帮刚冒头的，如果左山出事，杀了天福，真的能没有后患么？所有人心里都有了答案，能为一个人连性命都不顾，这种情谊又怎么会不为他报仇。c市没了左山，他那帮兄弟依然能让偌大一个集团正常运作下去。

左山推开脸色惨白的大鬼，“天福！我x泥！”带着颤音，他跑向天福。地上除了个直径一米多的深坑，天福歪在坑里，只剩下半个身子，仅剩的半个身子也七扭八歪，透着焦糊的味道，周边零零散散都是衣服碎片，以及认不出的身体组织，左山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他俯下身捡起一根类似手指的组织攥在手里，趴在地上，前面有一块像是耳垂，又一块，还有一块，好多，好烫......他不断捡起，不断爬向天福，他坐在坑里，抱起天福仅存的半哥身子，搂在怀里。“头呢？头哪去了？哥对不起你，老弟，都怪哥，哥对不起你......”

哒，哒......

一双粉色小瓢鞋落在眼前，上面沾着几点血。

左山迷茫的睁眼看去，眼前的女人依旧面容精致，衣冠整洁，向着他一笑。

左山眨眨眼，咽了咽口水，放下天福，缓缓站起，“我兄弟死了，你怎么没事？”

王娘娘无奈的摊摊手，指指上面，“我把手雷塞他嘴巴里，然后自己跳到上面去了，想跟我同归于尽，愚蠢！”

左山愣在原地，把手雷塞到天福嘴里，然后自己跳到上面去了，他看看糊了巴黢的天福眼里含着泪光问，“你杀了我兄弟，还说他蠢？”

王娘娘翻翻眼睛，“事实证明，他不蠢么？”

左山挥手一个嘴巴扇过去，咔，胳膊断了，换另一直胳膊，咔，又断了。

左山想用头撞，却被大鬼在后面拉了一把。

“你放开我！我要为我兄弟报仇！”左山瞪着眼睛声音都喊破了。

“你报不了。”大鬼拉着他一步步后退。

左上一顿，“那我就去陪他！”

“呵呵，你别急，我要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因为最后杀你是让你死的人最先提出来的要求！”王娘娘说完抬手看看时间，“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

大鬼虚弱的站直身子，血已经染红了整哥上身，脸色苍白，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左山耷拉着两条胳膊，此刻疼得额头青筋一片连着一片，紧紧咬着牙，贴着大鬼。

“哥们，这辈子只能说声抱歉了，进了阴曹地府，换我护着你！”

大鬼看向左山，难得笑了，点点头，“嗯！”

左山看得有些呆了，“你，你笑得、起来真好看！”

大鬼苍白的脸色，竟然泛起一丝红晕。

“马上要死得人了，你两能不能别恶心我！”王娘娘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

“你说谁要死了？”

一个声音在身后想起。

王娘娘转身，是小鬼，小鬼一双三角眼直勾勾盯着着自己，有些不一样，她下意思得侧过身退了一步。

“要死得是你！”小鬼又说了一句，然后开始脱上衣，一颗又一颗得纽扣。

郑江兄弟看得有些迷糊，“哥，这小子是不是被打傻了！刚才让他揍那熊样半天没起来，现在脱衣服就有底气这么说话？”

郑江点点头，“重创后脑震荡，以前我见过一个脑袋让人打晕了，起来后跟他妈叫大姐！让他妈一顿爆捶，又打清醒了！”

郑江说完无意间看到隧道凹处，有一直大花猫蹲在里面，似乎比正常的猫大了一号，胖乎乎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感觉自己发现它，它扭头歪着脖子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傲慢，似乎在看一只玩腻了的老鼠，只一眼，便收回目光。

“真邪！”郑江转身回了车里，其他人看到郑江回到车里，也都手忙脚乱上了车。

小鬼脱了衣服，长年习武，身材匀称健硕，如果不看脸，标准得翩翩公子模子。

“脱衣服打架，小弟弟，你要做什么呀？”王娘娘看着小鬼猜不到他想做什么。

“老二，不要！”大鬼猜到小鬼要做什么，喊了一声想过来阻止他，却牵动伤口，疼得一咧嘴瘫坐在地上。“不要，千万不要！你这样做对得起师傅么？”

小鬼扭头看了一眼大哥，眼里泛着泪光，“大哥，我们生下来就被说是灾星怪物丢在山里，师傅救了我们，为了把我们养大饱受非议，那么好的人晚年本该享清福啊，就因为遇到了我们两个大麻烦，才被冷嘲热讽，我虽然小，却也知道这世间冷暖，你和师傅是我在这世上最在乎，最亲近的人，本来三人相依为命日子清苦却也幸福，那感觉是叫幸福吧？谁知我又遇到了那样的事，害得师傅丢了性命才保住我，我果然灾星，怎么配得上那样的生活，师傅走后，只剩哥哥，其实我很羡慕那些山下的小孩子，上幼儿园，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即使不上大学也好，估计我也是考不上的，有爷爷奶奶，有父亲母亲疼爱，有糖吃，有玩具......说的有点多，哥，让我保护你一回吧！”

大鬼泪流满面，左山撕掉裤腿帮他绑在肩膀上浑然不觉，他还想挣扎着站起来，“不要，那样你就再也回不了头！也辜负了师傅！”

小鬼伸手擦干眼泪，“我本来就是灾星，回不了头也不能让你丢了性命，大哥，我走了！你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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