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末的杭城,正值秋风席卷之时。
正午时分,骄阳当空。
此刻的气温并不算高,恰是沐浴阳光的好时间。
位于宾江区江虹路的一座过街天桥上,庄云正舒服的坐躺在折叠凳上,依靠着栏杆晒着太阳。
他的对面还放着一张简易折叠凳,身旁的栏杆上贴着两条白布条幅,上面写着两行大字。
左批:一日一卦,诸事皆可
右批:信则予金,不信则罢
庄云所在的这座过街天桥上,并非只有他这么一个摆摊的。
卖小饰品的,手机贴膜的,不外如是。
毕竟这是杭城里少数几个城管默认的流动摆摊点,只要摊位不阻碍行人流通城管就不会来频繁的赶人。
不过庄云的模样与其说是来天桥上摆摊的,不如说他是来吹风晒太阳的都不为过。
这座天桥的人流不少,即便是大中午的也有熙熙攘攘的人流穿行,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就在庄云晒太阳晒的正舒服,嘴里哼哼的都要唱出小曲的时候,一旁的“同行”却是忍不住的出声了。
“我说小兄弟,你这都在这里躺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咋感觉你一点都不着急呢?”
庄云睁开了眯起的双眼,向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一位身着深蓝色道袍,头顶方正庄子巾的中年人正目视着他。
再看他面前桌子上摆放的器具。
“同僚”吗?
庄云伸了个懒腰随即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嗯?”中年男子显然愣了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道,“小兄弟你应该也是同行吧,干我们这行的虽然也讲故弄玄虚,但你这也太过于放松了吧。”
中年男人显然是看庄云过于懒散这才提点一下他。
庄云颇有兴致的看了对方一眼。
这世界上,有真本事的算命先生其实并没有多少。
多数的所谓算命先生不过是为了钱财,为了生计,读点周易便出来混江湖。
要让他们真正算点什么东西出来,那真是想多了。
十有九骗,甚至更多,这便是这行业的现象。
不过眼前这位中年人倒是这行当里较有良心的一个了。
毕竟摆摊算命这一行当里,摆在同一条路上,显然会打扰到对方生意。
然而现在,自己自顾自的摆摊却毫不在意是否有生意,对方却在提醒他。
能做到这一点,其本性上恐怕也不算什么作恶之徒。
中年男子看着庄云打量着自己,穆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秘密仿佛被眼前的少年看穿一般。
不过恰逢摊位前来了一名路人算命,当即展开一副笑容迎了上去。
“大师,我想问今年的财运如何?”
“你今年的运势虽有坎坷,但是只要工作勤勤恳恳,努力不懈,定能博得上司赏识。”
“谢谢大师。”
庄云在一旁看的明白,这来算命的不过是心有不安,来中年人摊位求个心安。
而中年男子显然也是照着对方的意思说好话。
一方求心安一方应其事,虽有金钱往来,但也不过百来块钱而已。
待那名求卦的男子离开,中年男子这才继续对着庄云开口道:“做咋们这一行的,多说些好话,也能混个温饱。”
“但像你现在这样,恐怕连温饱也难吧。”
庄云的样子毕竟太年轻了,而且摊位也像是临时拼凑的。
虽然看着两块白布上写的挺唬人——一日只算一卦,像是什么隐世高人一样。
但说到底中年男子还是不信庄云只算一天只算一卦的。
再者说了,看现在这架势,恐怕一天下来有没有人找他算卦都是个问题吧。
听到中年男子的劝诫,庄云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即回应道:“顺其自然就好,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也强求不来。”
说罢,他便继续窝回自己的折叠小凳上,靠着天桥的栏杆继续晒起了日光浴。
见到此景,中年男子只能作罢。
自己也提醒过自己这位同僚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不过对方不在意,那就没办法了。
“真是个怪人。”
……
庄云,一名孤儿,自小与收养自己的师傅长大。
从小开始,庄云便不同于其他孩子,不仅性格很安静,而且聪慧过人。
庄云的师傅,他只知道姓卫,其余信息并未与他提及。
三年前,庄云大学毕业后,卫师傅便突然消失了。
留给庄云的仅仅只有一些钱财,还有他从被收养之时就修习的,名叫《命经》的古卷。
古卷之中还夹杂了卫师傅留的一张字条。
【在此地已经待了太久了,也该是时候离开了,不必寻我,等你完全掌握了这《命经》,我们自会相见。】
因为这番话语,庄云便安心的留在杭城生活。
不过他的师傅并不知晓,当年他修习古卷多年来,就曾陆陆续续就已经为许多人算过卦,同时也结交了许多人物。
论财富、地位、名声,对于他而言皆是唾手可得。
只不过他却依旧来到这天桥上摆起了算命小摊。
其中缘由,只有他自己知晓。
……
时间静静流淌,正午的骄阳缓缓西移,转眼便是下午1点时分。
竖立车行道的过街天桥上,一位中年妇人缓缓踏上了这条路。
仿佛感知到对方的到来,庄云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
“看来生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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