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文求学十载,文辞经义,无一不精,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为了心上人,考取功名,又有何难?
庄庭福的话也不无道理,亭亭跟了自己,难道只能吃父母遗留下来的老本?再说大夏皇长孙的身份一般人并不知道,考取功名无有不妥。
他站了起来,坚定的目光落在了庄焕亭身上,“好,就依伯父所言,亭亭,你等我一年。”
他别无选择,在这个年代,父母不同意,除非子女要断绝关系,才能由得自己做主,他虽与亭亭青梅竹马,但岂能让她走到这一步。
庄庭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预祝贤侄金榜题名,你回来之时,便是你和小女完婚之日。”他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年轻人。
“书文,你怎么这么傻,我再与父亲说说,他最疼我了。”庄焕亭幽怨着道。
“亭亭,你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夏书文主意已定,心情便轻松了不少。
“不是,你的才华我自然知晓,可是科举是面向整个大明王朝的,你得先通过乡试,再会试,这过程万一出了什么变数,我怕……”庄焕亭欲言又止。
“哈哈哈,有一个消息我刚才没有告诉你的父亲,你猜猜看?”
“什么消息,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主考官是你家亲戚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她撅着樱桃小嘴,表示不满。
“我家亲戚都在高丽呢,不害我都不错了,当然不是靠走后门了。”
“那我猜不出,啥消息啊,你领了圣旨娶我啦!”庄焕亭翻了翻白眼。
“嘿嘿,在我外出求学中途,我已经考过乡试了,现在,此时此刻,你相公我,已经是一位举人喽,吾乃天子门生。”
夏书文见到庄焕亭瞪大了眼睛,低声笑到:“就算我登不上皇榜,凭借举人的身份,混个一官半职,再加上你我两家以前的情意,我相信伯父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再说了,我也有信心高中!”
“那就好,不枉我对你这个登徒子的思念之情。”
“嘿嘿,我看了下,今年会试还有三个月就开始了,我留两个月途中赶考,还有一个月备考呢,这一个月,你可要多来看看我,不然,我整天想你,哪有心思下那个寒窗苦啊。”
“切,竟油嘴滑舌,不看。”
“哎呀,我油嘴滑舌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早上感知到了,来,再好好感知一下……”
两个人闹作一团。
当天夏书文回到家中后,把这些事情又说了一遍,夏保真倒是并不吃惊,只是愤愤的骂了句老狐狸,其实他何尝不知,庄庭福做的也不算过分,夏书文的身份若是被人知晓,那可是欺君杀头的大罪,庄庭福嫁女儿自然是慎之又慎了。
在夏书文回到了家的第二天,夏保真便出了趟远门,直到三天之后才回来,满身泥土味,唤出夏书文后,便从怀中拿出一本很旧的小册子。
“书文,我一直不传你剑法,不是藏私,说实话,我这剑法只攻不守,威力是极大,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老爹,你练成了没有?”夏书文问到。
“额……没有。”
“我记得幼时,你曾施展过这套剑法,也没见你受伤啊?”
“他们都是些不入流的杀手,若是碰到高手,恐怕……”
“为何现在传我?”夏书文不解道。
“你我缘分已尽,一个月后,我也将离开这里。”
“到底是什么原因?”
“额……我离开这里是真的,十六年了,我也有家室,这十六年也算报了明成大公子的恩情了。”
“好,十六年的养育之恩,你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到时候你留下地址吧。”夏书文闭上了眼睛,低声道。
“唉……”
夏保真点了点头,眼神仿佛透过千山万水,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哭声,骂声,挽留声……那是他离开的画面。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这一个月来,夏书文除了读书之外,就是练剑,他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抽、带、提、刺、崩、撩、挑。每天每一招练习几百遍。但夏保真只教他这些,并没有教任何套路,套路对于真实拼杀几乎没有任何用处,不用看,不用学,夏保真教给他的都是实用主义,含义明确,杀人只记住两点即可,一是要刺中敌人,二是要闪过敌人的刺。如果你闪不过还想活命,那就一定要比敌人要快,越快越好。
月有盈亏花有谢,想是人生苦离别。
这一日,正是分别时候,还有三个月时间就是会试,夏书文带好了应试旅途物品和盘缠,身着白衣,腰间佩剑,便与义父告别。
这一天,庄焕亭也领着小茹偷偷跑了出来,此去京师应天,先去县城,后转官路,二人乡口相聚,慢慢前行,希望时间可以再可以慢一些。
纵有千般万语,此时也无语凝噎,此一去,虽快则半年,慢则一载。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三人到达县城已是夕阳西下,夏书文握住庄焕亭的手,落日的余辉撒在庄焕亭的柔夷上,份外娇柔。
小茹看了看天色,道:“小姐,今日天色已晚,我看我两还是明天早上回去吧。”
庄焕亭没有言语,微微点了点头。
三人寻了处客栈,此时已是夏末时节,旁晚客栈的人也比较稀少,只有两三桌,三个人在角落坐下,菜肴端上,但几无胃口下咽,夏书文想了想,弹了弹庄焕亭的额头,“又不是生离死别,不日我就高中状元,身骑白马披红花,敲锣打鼓娶你过门呢,来,高兴点!”
庄焕亭这回没有斗嘴,只是握了握夏书文的手。
“酒来啦!”此时小二上了一壶米酒,酒香四溢,分别倒上。
“书文,上次两年分别,我已饱受相思之苦,此去京师,乃繁华之地,百花之乡,你,你可得记着我……”
“亭亭,放心吧,我就是忘了父母的样子,也不能忘了你。”
“你本就不记得父母的样子好不好,你个滑头,打你。”庄焕亭瞋道,同时使出了洪荒之力,把夏书文小手臂掐出一块淡淡的淤青。
“哎呀,娘子,我错了,快放手。”夏书文赶紧讨饶。
“怕君相忘,怕君相思,待会我得想个法子。”
夏书文笑道:“那还不简单,赶紧送上你的香吻……”
分别的气氛被夏书文几句言语,淡化了不少,夜徐徐而来,灯笼也纷纷挂了起。
是夜。
蜡烛的火苗在房间徐徐燃烧,火焰的照耀下,夏书文站在一处,不动如山,眼眸凝视着对面那位女子,而女子斜坐在对面,桌子上铺了一副画卷,旁边几点颜色,在她的纤纤玉手下,毛笔仿佛赋予了灵魂,简单勾勒,几处浓墨,浅时仿佛云朵飘过,浓时却若俊峰傲骨,半个时辰,便把夏书文的模样印在了纸上。
夏书文不曾想到庄焕亭的画功如此深厚,便拿了铜镜,让她画自己,等了庄焕亭画完,他取了画像,只看了一眼,身心便要陷进去了一般,惊呼道:“这分明是仙子嘛。”见画上之人,艳丽若三春之桃,青素若九秋之菊,峨眉深眸,情意要跃出纸上一般,人依旧是那个人,神却多了几分仙气。
此时再看亭亭,视线由画移人,画比人多了几分缥缈,人却比画多了几分诱惑,春意上红唇,香入心神,正是绝色人间。
“我的乖乖娘子。”酒意也上心头,爱意也在心间,正所谓酒壮英雄胆,醉卧美人膝,夏书文把持不住,一把搂过美人。
“书文……唔……”
莫要负我,两唇即合。
蜡烛的火苗越来越微弱,两个影子合二为一,那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两个影子仿若孩童般,一时你追我赶,好不欢乐,渐渐的,出现了个世外桃园,彼此手牵着手,迎向那春满花香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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