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九州 004

在那之后，又拜过一个师傅，姓陈，单名一个云字，锦阳州，临安郡，武学世家，早些年曾游历九州，看尽江湖事，在江湖之上，虽然资质平庸却是，却有着一股子柔情心肠，侠义肝胆，不仅教了王三拳脚功夫，还教了王三身形步法兵器种类。

自那之后王三不仅学拳、练腿，也认识了很多习武之人。从此谁家子孙习武，便于谁家亲近，谁家有上好的兵器，便去谁家瞧瞧。

自此王三也是开了眼界，怀揣了梦想，胸中有了志气，身上也有了本事。盼望着有朝一日与真正的高手切磋，与英雄结伴，与江湖前辈谋面，与至尊武学论高低。

日子久了一来二去也是结实了乡里郡县之中的一些子弟，想当然的便以江湖人士自居，以传闻之中前辈相提并论。然而却是夜郎自大，不知天地广阔，九州之中武学人才多如牛毛。

这一日，春秋几度功夫进，内力稍长武艺强，推杯换盏邀亲朋，抒情逸致笑谈间。

五味斋传香阁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却是想起了陈年往事，与众人道：“想当年二哥忠君报国，一腔热血，如今马革裹尸，只恨当年，不能替哥哥从军，我大哥幼年时不幸断一拇指，身体残缺握不得刀斧，因此二哥投军去了。如今家书不见归，只有旧物回。虽说二哥此生壮志报国终无悔，但我却是空有一身本事，一不能保家卫国，二不能建立一番事业，却是空活了这十几年。”

说罢，仰脖惯了三口酒掷杯而醉，面若红桃。

接话的人姓文，名俊，与王三是故交。神色似铁石，目如斗星，劝解道：“既然学到了武艺在武术门派之中，游历一番，阅尽武学之精粹，认遍天下之英豪，兄台风华正茂，正是一展宏图不辜此生的英杰。”说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全然没有醉意，反倒是容光焕发平填了几分神采。

王怀志道：“想当初年幼时也曾遇见过一位高人，剑锋犀利，身姿英伟，侠义柔情，一直留存在我心中。”

文俊问道：“姓甚名谁？”

王怀志眼神游弋缥缈仿佛梦回昨夜，不经想起年少时候的那个傍晚于涵飞大侠说过的话，以德服人，以武会友，以挑战绝世高手为平生夙愿的事情来。

王怀志道：“姓于，名涵飞。”

王怀志便将曾经年少时候的事情，借着酒劲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还解释这件事埋藏多年从未与人提起，只是今天想念起二哥又胸中烦闷，与众人言到此事情。

左右邻桌的人听他道出这些个往事，一时间也是好奇了起来。九州之中人人都言，传闻中的前辈如何了得，如今听王怀志却说起一个从来没听说的姓名，一时间来了兴致，闲来无事却是要听这于涵飞的故事。

正说话间，却是隔壁邻桌一人，叫了一壶酒，一碟肉，放下斗笠包裹，撂下一把弯刀，坐了下来。

另外一人听罢，沉吟道：“果真是侠义忠勇之人，单凭这只字片语，便让这人有了三分武艺七分气节。可敬！可佩！想必这于涵飞的功夫即便如此，也定然比不过江湖上的哪位前辈，然而这人路见不平，心中的侠情却是与这位前辈有几分相似。不愧对与江湖人士，效仿古代先贤义士，传承江湖前辈的名节。”

观之此人，浓眉扩口一瞧便是刚正不阿的人。姓陆，名万，与文俊一样都是王三的故交。

文俊却道：“说到这江湖中的前辈，你们最近听说了吗？自从柔然军兵败之后，没几个月，江湖上便有传闻，相传这位前辈，自号“剑魔！”听说是练剑已经练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以至于，痴迷武学，练剑成魔。其间有无数高手要与之过招，然而这位前辈却是境界已经到达到了及其高深莫测的地步。以至于，未曾交战，便能只言片语便让各路挑战的高手退避三舍。一时间听闻的人神乎其神，都不敢相信。”

王怀志听到这一时间，竟然有些哑然。没成想，这九州之内竟然有这样的人，能够不动手，便败尽敌手？“难不成是这位前辈害怕了？”

文俊道：“非也，而是这位前辈举手投足之间便能胜过那些前来挑战的人。”

王三赶忙给诸位填满酒。

文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吧砸吧咋的舔了一下嘴唇，说道：“相传哪一位已经是江湖之上，及其高深的高手了。这位高手曾战击败各大门派中大多数弟子，使用的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其间剑法精妙玄机，不可窥视。乃寻得前辈去处，与之一战。经过重重阻碍终于在群山之巅找到了这位传闻中的这位前辈。也正是着一挑战，才得知这位前辈自号“剑魔”的事情。”

王怀志，听闻此处，也是来了精神，赶忙问道：“这人姓名、字号，是那一派系的人？”

文俊道：“这名讳字号先不提，你且听我说这经过。传闻中哪人见到了这位前辈，要与前辈论高低，比高下，以命相搏在所不惜。然而前辈却全然不答应他的事情。只说要他使出一套剑法，不出片刻便可道出其中玄机，指出剑法中的破绽。传言中这人却是用尽毕生之所学，山巅陡崖之上使出一套看家剑法来。”

陆万问道:“哪是什么剑法？”

文俊道：“不知，然而这剑法却是已经战胜过几大高手的剑法，其人实力非凡，剑法精妙，确定无疑。”说话间文俊的神色之间闪烁出惊惧的目光，仿佛剑术就在眼前，剑气已经击中了他的胸腹一般。

一时间众人都屏息凝神，只听下问。

后来，传闻这位精研剑道的前辈，只言片语便，道出了其中破绽，其间缘过于精奥玄密鲜为人知，只可惜没能与这位前辈过招不免有些唏嘘。

然而这位挑战的高人却是不肯服输，单要前辈拔尖一试一番。哪位前辈吾剑术成魔，之前便已经，内里深入潭水，浩如渊海，兵器武学无所不知。若要一试，便可投石飘鱼一试。

王三一脸疑惑道：“何为投石飘鱼？”

文俊道：“便是要拾一块石头，将哪深潭之中的黑鱼一击命中，便可。”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道这有何难？无非是捕鱼，又不是降龙伏虎，入河擒蛟。

陆万听的起劲，赶忙问道：“后来如何呢？”

文俊却捧起酒杯一连吃了几口酒，霎时间感觉浑身血脉喷张，越是激动亢奋起来道：“你们有所不知，那处，却是鹰愁陡涧之处，山岳巍峨的绝迹。莫说是九州之中最人迹罕至也不为过的地界。传闻哪水潭离二人，高不下百丈，距近乎百里。陡崖之上俯而视之，若雄鹰俯视大地，若帝王平视江山。玄天挂水一深潭，至于那潭中的黑鱼便犹墨斗中一颗豆粒。”

文俊看了一眼便随手指着桌上的和碟子说到正如这桌子上的碟子，碟里的一个惨着杂色的墨点一般。

二人看了看文俊，又看了看桌子上那小碟子。只见那装菜的碟子里，果真有一个烧窑时不慎滴落的，一个杂色的釉点。料想如此这般，二人面面相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投石飘鱼的困难程度，便是不言而喻了。

邻桌旁一人道：“小二再来一壶好酒。”小二道：“得嘞！”

这一桌，王怀志和陆万没有坑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文俊，看意思也知道是等着他继续说后来的事究竟是如何呢。

文俊道：“群山陡崖之间那位前辈抬手投石，这一击若流星划过夜幕，似利箭呼啸苍穹！但见潭水之中霎时间波光粼粼，推波翻浪！过了半晌，待水面稍缓，只见从潭水之中，翻出一个点点白光，正是那黑鱼一击毙命翻了肚皮！之后，哪高手虽说也是人中龙凤，却是一连投了数十次也没中，不知怎的，犹如精卫填海一般，再也没了回响。”

有道是：云山潭小内力厚，青山树翠鱼肚白，蚍蜉撼树力气小，精卫填海砂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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