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演员全片都即兴表演,这是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其他任何一部电影都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样风险太高,而且收益太低。
多拍一天的戏,都会多支出一天的资金。每一个剧组肯定都希望拍摄时间越短越好,而想要缩短拍摄时间,演员的表演十分重要。多让演员看一看剧本,揣测一下剧中人物的心里活动,这对演员的演技有明显的提升。
但王封却不让杰克-尼科尔森看剧本,这在电影拍摄行业中还是头一次。不过杰克-尼科尔森毕竟是影帝,从最开始的惊讶过后,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没有剧本这件事。
虽然没有演员剧本,不过他还有王封之前给他的编剧剧本。这编剧剧本上虽然没有他的台词,但有闪灵这个故事的剧情脉络。
杰克-尼科尔森光靠看编剧剧本就能把自己要饰演的角色的性格,估摸的七七八八了。至少演起来心里也有点底了,不至于两眼一抹瞎。
巧合的是,杰克-尼科尔森在闪灵里饰演的角色,正好也叫杰克。而在泰坦尼克号里,小李子饰演的角色也叫杰克。
杰克-尼科尔森的拍摄时间很有限,王封自然不会白白浪费他的时间。在杰克-尼科尔森看编剧剧本的功夫,王封就已经指挥着自己的拍摄团队布置道具,调整灯光,架好录音话筒。
三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杰克-尼科尔森已经换好了衣服化好了妆,随时准备开拍了。
王封把一张纸递给了站在一边的杰克-尼科尔森,纸上面写着几句台词。
“杰克,这些就是你的台词,注意这一场戏你要表现的愉快一点。你现在是一个因为酗酒而失去工作的教师,现在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又能让你专心写小说,又能带给你不错的收入的工作。试着去表现的有些激动,同时要克制这种激动的样子。”
杰克-尼科尔森闭着眼睛背了几句台词后,笑着说道:“没问题王导,给我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我也相信你没有问题。”王封说完便不再管杰克了,而是再去检查了一遍道具和摄影器材和辅助设备。
十分钟后,王封站在监视器前说道:“好了,各单位准备,《闪灵》第一场第一镜,开始!”
这一场拍摄的是杰克第一次来到眺望酒店,进入眺望酒店的经理办公室,谈论在雪季的时候看守眺望酒店的事情。
王封直接让这个酒店原来的经理来出演眺望酒店的经理,人家本身就是经理,所以演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而杰克是位老戏骨了,演这么一场简单的戏那简直是手到擒来。
所以这一场戏,从杰克向柜员的服务员询问预约,再到杰克慢慢走到经理的办公室,拍摄的没有任何问题,一遍就过!
“咔!过了。”王封说道:“下一场,是在经理办公室里谈话,换场地。”
杰克-尼科尔森指着他们所在的经理办公室,奇怪地问道:“就在这里拍就好了,干嘛要换场地啊?”
王封说道:“这里拍不行,我已经布置好其他的拍摄场地了,你跟我们来就好。”
然后,王封就带着工作人员走到了二楼,在一个后面带窗户的办公室里站定:“好了,就在这里继续拍第二场戏。灯光和摄影准备,杰克,这是你这一场戏的台词。”
王封的摄影团队没有任何意见,反正王封怎么指挥他们怎么做就是了。当下他们便立刻开始搭设机器和摄影设备,但杰克-尼科尔森却有自己的想法。
“王导,这是什么意思?”杰克-尼科尔森问道:“从刚才拍摄的镜头来看,观众很明显能看出来这是在一楼,而且经理办公室旁边是两部电梯,必不可能会出现一扇窗子。但是,这,这一下子就变成了二楼带窗户的房间,这完全不符合电影的真实感,会降低观众观影的带入感的!我要求回到刚才到那个房间里拍摄第二场戏!”
“杰克,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有我自己的考虑。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来演就好了,至于怎么演,怎么拍,我自有主意,就不用你费心了。”王封礼貌地拒绝了杰克-尼科尔森的要求。
杰克-尼科尔森仍然固执地要求按照他的要求来拍:“王封,我承认你的泰坦尼克号拍摄的很好,作为一部处女作来说,它是最好的处女作。但是一部作品的成功,并不代表你不会在之后的拍摄中犯错。在我看来,这里你就没有做好。观众不是傻子,他们在看电影的时候是会思考剧情,思考画面的合理性的!”
“杰克和经理走入大堂的经理办公室,这个经理办公室处在一楼大堂的中部,旁边就是一个电梯。结果出现的画面却是杰克和经理在二楼的一间带窗户的房间里,既然房间旁边是一个电梯,那为什么还会有窗户呢?傻子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非常低劣的穿帮镜头!是一个非常低级的失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犯一个这样低级的错误,但是我既然发现了,我就有义务向你指出错误来,同时要求你改正错误!”
王封看着杰克-尼科尔森,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可能会放错误,所以也不需要你指出我那并不存在的错误。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演好没一场戏就好,至于剩下的那些,就是我的工作了!”
“可是……”
“杰克!开始准备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杰克-尼科尔森被王封气的够呛,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导演出泰坦尼克号这么厉害的影片的导演,会在这一部戏第一场里就放下一个这么严重又低级的失误。
不过他是一名专业的演员,也是一名非常敬业的演员。他知道在片场,演员最好还是要听导演的。所以杰克-尼科尔森只是深深地看了王封一眼便不再言语,专心背自己的台词去了。
(杜瓦尔在影片中饰演的角色叫温迪,为了防止搞混,就不用片中的角色名称呼杜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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