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陆续来了很多宾客。
美人抓了吧稻米在庭院喂鱼。
梓安则无聊的看着来往的宾客,其中大多半也不过就是或仙风道骨或举止豪放的江湖侠客。
这时一位衣着华贵的小男孩吸引了她的注意。
小男孩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从穿着和他身后的保镖来看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少爷。
多半是偷跑出来凑热闹。
男孩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有礼貌的笑笑,朝她走来。
“不知漂亮姐姐为何一直盯着我。”
“你很可爱。”梓安淡淡笑道。
听到动静的美人转过头扫了一眼男孩。
“哪来的小屁孩,可爱个头,有我可爱吗?”
“姐姐们可以叫我阿陵。”阿陵没有计较还是脸上挂满了笑容。
梓安礼貌的同他讲了自己和美人的姓名,抬头朝阿陵的头摸去。
然而,阿陵的保镖突然上前一步捉住了她伸出的手。
美人面露不悦一掌朝那只捉住师妹的手劈去。
对方甩开梓安,接住他的掌法,不料力量悬殊太大,被逼的后退数步。
“不自量力。”美人轻哼。
“好了好了,都退下,安姐姐想摸我的头摸个够便是。”阿陵说着笑嘻嘻的把头伸向梓安。
聊了一个下午,三人也算熟络起来。
阿陵很喜欢梓安,一口一个安姐姐喊的美人头皮发麻。
这几日阿陵没事便来找梓安,有时是送一些精美的点心,有时是来作画,有时是来练字。
梓安惊叹一个孩子竟然可以如此聪慧。
这幼童可以说是作画写字的行家也不为过。
除此之外他甚至还熟读四书五经精通兵法战略。
一开始美人每天刚睡醒就去梓安房里找她,但阿陵总是早早的在那了。
他气不过,硬是改掉了自小晚起的毛病,每天辰时就哈气连天的来梓安房里蹲点。
“师傅要是看你这样可能会欣慰”梓安总是感叹。
苏叶自打来了云水城就很少出房门,楚昀倒是偶尔会过来找她们,也见过几次阿陵。
大概就这样安逸的过了近十日。
期间美人曾有与阿陵下了无数场棋,盘盘皆输他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在心里认可了阿陵的智慧。
梓安终于没忍住好奇问起了阿陵来云水城的目的,她已经不在把眼前的阿陵当做普通小孩看待了。
“安姐姐,其实我家住长安是偷跑出来的。”这一点梓安美人早以猜到,听他继续说道。
“阿陵是家中幼子,其实家父如今已到古稀,近来他身子更加不好了,所以我是来求药的但近日城主一直称不到吉日闭门不见。”
“你小小年纪从长安跑来大梁,你是在哪听过沈千里的。”美人有些吃惊。
“年纪又算的了什么呢,这天下的事阿陵都晓得,就比如……”他故弄玄虚的看了一眼美人。
“……比如什么。”美人皱眉。
“比如~”阿陵故意拉长尾音。“安姐姐那里一定还藏了楚公子拿给她的桂花糕。”
美人翻了个白眼。
“你倒是个小馋猫,桂花糕倒是没了我再去问他要一些来。”梓安笑着起身走出房门。
屋里只剩下了阿陵和美人两个人。
阿陵定定的看着美人,乌黑的眼眸透着一丝危险,全然没有了以往的稚嫩。
“还比如,你是个男子。”
“你胡说什么?”美人彻底震惊。
“我说了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不过你不用害怕,我没打算揭穿你。”
美人没有接话,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危险。
很快梓安拎着桂花糕走了进来,阿陵马上又挂上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接过梓安递来的糕点美滋滋的吃起来。
“真虚伪。”美人撇嘴。但遭到了师妹的眼刀。
自己有把柄在小屁孩手里,他也不敢多言。抓起桂花糕胡乱往嘴里丢。
“安姐姐最好了,以后就嫁给我当媳妇可好?”
“唔”美人听他这么说差点当场噎死。
梓安帮他顺顺了背递了一杯茶水给他,只当是孩童的玩笑话。
“那你可要快些长大了。”
“不行!……咳咳……绝对不行!”美人再次被水呛到。
好景不长
这天夜里,阿陵敲了梓安的房门。
梓安打开门看到的一幕就是满眼泪水的阿陵。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把他先拉进房里。
阿陵却拒绝了说自己是来告别的,他的手下收到了家里的快报,他父亲病逝了。
“父亲走了,阿陵的母亲也一样再也回不来了。”梓安虽然听不太懂但眼前的男孩哭的让她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安姐姐,记得我们的约定,后会有期。”说完他抹了把眼泪将一只白玉珠钗交于她手中,一名保镖将他抱上马背随后自己胯上与之同乘。
马鞭扬起,几匹骏马如闪电般消失在这黑夜中。只有扬起的沙尘证明,他们真的来过。
这孩子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梓安回到房中,看着手中素雅的珠钗微微叹气。
次日美人又一早上来了梓安房间。
“哈哈哈哈,小屁孩今天终于来的比我晚了。”他有些得意。
“阿陵不会再来了,他连夜里赶回长安了。”提起阿陵梓安还是有些伤感。
“蛤”美人不解。
梓安与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昨晚的事。
美人也有些同情起这个深藏不露的小孩。
这时有下人敲响房门。
“正好两位姑娘都在,城主让小的来通知您二位,他与夫人的婚礼提前了就在今晚举行。”
“怎么这么突然?”美人开口询问。
“您二位有所不知,民间奔走相传武帝驾崩了,但还未发布国令,等国令下来可就是国丧期间了那时候就不能办喽。”梓安美人一向不关心朝政,但下人接下来的话可就足够让她们大吃一惊了。
“先帝驾崩前不顾众人反对,立了最小的儿子刘弗陵为新帝,新帝七岁被立为太子而今也不过八岁而已。”
“阿陵!”梓安与美人看向彼此同声惊呼道。
下人没听懂她们说的什么自顾自的往下说。
“不过先帝临死前坚持赐死了新帝的生母勾弋夫人,据说是怕吕后摄政的历史重演。”
所以这就是阿陵含着泪说的。
父亲走了,母亲也再也回不来。
好一个立子杀母。
知道这孩子过得不如意,没想到竟是生在那视人命如草芥,最最冷血无情的帝王之家。
此刻的阿陵又在经历什么呢。
杀一个妇人,真的就不会有人摄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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