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场的巴黎群众而言,主角不过是生活这本书的一个小插曲罢了,主角所做的事无法对他们的生活产生实质性的深远影响。
要不了多久,他的形象,他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用手指夹住高射旋转中的子弹这些离奇的事情给他们所带来的冲击,便会在他们的脑海里逐渐变得模糊,最后一起消失在永恒的岁月中。
那么,现场的其他人有没有因主角的行为受到实质影响呢,这些人又是谁,无需用上问号,这算不上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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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郊外,一座建在文森森林中的湖畔——瓦登尔湖旁边的巴洛克式别墅内的一扇大门发出了一声与往常不同的叫声。
它受到了他人的袭击,而这位不速之客正向它的主人快步走去,从他的步伐以及推门的力度就能看出他有多急躁愤怒。
这座别墅的主人正靠着窗边的椅子上,端着一杯咖啡,闭眼享受着午后静谧的时光。
他没有抬眼看向来者,显然,他早就知道他会来,也知道他为何事而来。
来者停在他的身前,低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动起双腿,在他的面前不断的来回走动,脚步声在空荡的大厅里不停的回荡。
他知道面前的人此刻非常的烦躁,也知道使他烦躁的原因是什么,他明白面前的人现在需要发泄一下情绪,而他,虽然并不是很情愿,但也只能接受自己被当成了对方的发泄口。
“去TM的!去TM的!去TM的!!!你能想象吗?!那个家伙既然用手夹住了子弹!我当时就离他不到五米的距离!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既然能让子弹停住!如果不是我的耳朵或眼睛出了问题,那就是我的脑子有了问题!即便我当时离得那么近,我也无法相信…你能想象到吗?我想我可能是遇见了死神,这一个上午实在是太TM的诡异了!”
“你看清他的脸了吗?”
“什么?好吧…好吧,我知道这些听起来很荒谬……我没看清他的脸,他只露出了他的眼睛。”
“马克,我的朋友,我并没有怀疑你所说的一切,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伤到你的心,但我说的确是真言,我并未对此感到惊讶的原因是我不像你一样无知。”
他的口气十分坚定,马克并未从中听出刻意嘲讽的味道,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了右边的椅子上。
“他说他叫赖希—马赫。”
“赖希—马赫?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算了吧,还是别让他们白费功夫了,姓名并不重要,这大概也只是他伪造出的新名字罢了。”
“您说,有没有可能…是温斯顿家族派来的杀手?”
温斯顿这三个字成功的让左边的大知识分子睁开了他的双眼,他的眼神中有着一种飘忽而确切的智慧之光,但他的脸色可不太好看,从他暗云浮现的面庞上,马克感受到他心中那挥之不去的冷冷忧虑。
“让你的手下更改下任务目标。”他将咖啡杯放回了桌子上。
“明白。F先生。”
在这黑暗的国度中,早已没有人会想着所谓的“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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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你的家人呢?”
“……”半倒在地上的少年的表情一滞。半响,他用颤抖的语气说出了那差点把他逼疯,拼了命想要忘却的悲剧事件。“不在了。”
“嗯……我想我知道。”
“这是原因吗?”
“不是…...不,我也不清楚,也许算不上是。”
“那你为何要问这么一个你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最好的书本就是告诉你已知事情的书本。”
“什么?那是什么?什么意思?”
“还是忘了它吧。是为了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我在观察你的眼皮。”
“那又是什么?”
“不,没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总有一种感觉,我无时无刻不在被人用强迫的方式接受一份又一份的契约。”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你的名字是什么?”
“怎么?这本书要更好一些吗?”
他没有得到回复,他了解其中的缘由。
“杜瓦,西里尔D杜瓦。”
“杜杜瓦?”
“……是D。”
“D?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家族曾经是贵族,D是贵族的称号介词。”
“噢?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我既然无意间抓到了一个落败贵公子。这样的巧合不正是一篇乐章中最美妙的音节,这取决于一系列偶然的事件又是多么的不同寻常且意味深长。一户落破的贵族家庭,而这个家庭中最为可笑的,同时也是他们最为骄傲的,正是这个带着贵族称号介词的姓氏。”
“这里是哪儿?”
“都忘了吧。”
“是你对我的记忆做了改动吧?你抓我到这里来是想要杀了我,还是想让我替你卖命?你没有绑住我的四肢,除了你足够自信以外,应该还有后面这一原因,那你倒不如就做的彻底点,我想,你应该也不想留个仇人在身边!”
“有些记忆,还是留下来好。况且,我也没有资格做这种事,只要时机到了,无论任何时刻,拯救都会以毁灭和死亡的方式到来,我并不是那未知的存在。”
“下地狱吧!混蛋!记住这些事情到底有TM的什么好?!”
“也许你可以试着去诗化它们。”
“你在瞎扯些什么!”
“到适当的时候,就把它们忘了吧。记忆只是一种想象,更何况,你也不是真的想要忘记。”
少年选择不再回应。
“你还记得安德里亚吗?”
这句话中的关键词使得这间废弃的工厂回到了他们来前的样子,只剩风穿过窗户的声音。
少年低垂着头,看不出情绪。片刻之后,位于高位的男人看出了少年肢体上的微弱变化。
“看吧,你并不是想要忘记所有。”
“该死的!你TM的对他做了什么?!!”
少年从地上跳起,向着面前的男人冲去,这一刻他仿佛突然就学会了怎么打拳,他将全身的力量压在了自己的右拳上,朝着他的“敌人”的脸上砸去。
而他的敌人却没有向后移动半步,而是将面罩重新拉了上去,准备度过这短暂的无效时间。
不到一秒,少年就冲到了他的身前,他将右拳向前狠狠的砸去。男人终于动了,他微微侧身躲过了这次看起来很具有威胁的攻击,然后抓住了那个看似差点就能够伤害到他的“武器”
“我带你去见他。”
这座大楼终是真正变回了他们来之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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