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道生气地指了指周凌霄,说:“喂!这位大叔叔,你肯定不是刘邦,这一点是死死的确定。至于你是谁,我也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此外,我还告诉你,我以,我以我师娘大母牛的名义发誓,那个人他就是项羽!”
老老道本来想阻止小小道说下去,结果一听师娘大母牛什么的,马上就东张西望,很是紧张。待看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狠狠喝了一口酒,对着小小道怒说道:“你说就说,别扯别的!要不然,小心我用红绳绑你小鸡——让你一个月不能尿尿!”
小小道嘻嘻哈哈,明显在嘲笑自己的师傅。
我赶紧将话题给拉了回来,对着小小道说:“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是项羽?项羽,可是早就死了2000多年了!当然的,我知道有的人在特殊的情况下能够活很久,甚至比2000年还要长。但我看咱们刚遇到的那人——如果他算个人的话,怎么会是项羽呢?据我所知,项羽在乌江自刎以后,就有五个人将他给分尸了,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史记可是有记载的,五人还被刘邦封了侯。”
我喝了杯酒,看了看老老道,又看了看小道,又说:“这五个人将项羽的尸体瓜分了。五个人的名字还留了下来,分别是王翳抢到了头,吕马童、杨喜、杨武、吕胜抢到项羽的胳膊和大腿。另外还传说,这五人本就是秦国的战士。还有,项羽的脑袋最后被他的旧臣得到,最后葬在了山东的一个什么地方——现在还有个项羽的墓叫什么霸王陵呢。”
我最后下了结论:“如果此前咱们遇到的那人或者说是没有脑袋,或者说是四肢不全,反正就是缺这个少那个的,你要说是项羽,我勉强还能相信。而明明那家伙有头有手有脚的,而且我这位兄弟还认识他,是当地一个小混子叫孙大亮!——你却说是项羽?是不是太开玩笑!”
“哈哈哈,”老老道轻轻呷了一口酒,对我赞赏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懂得挺多。平常没少看书呢。不过——年轻人,尽读书,不如无书!书上记载的很多历史,没那么可信!”
老老道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与周凌霄的表情,他十分满意,这才随手一指小小道,说:“徒儿,给他们讲讲!”
小小道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自然很有表现的欲望。但他毕竟是个小孩子,语言有点东扯西拉的,所以我做个概括。
事情大概如此:
说,项羽当时打到咸阳的时候,刘邦已占了秦宫,一场鸿门宴后,刘邦让出了咸阳。随之项羽就开始搞破坏,又是烧阿房宫,又是掘秦陵。期间,项羽发现了秦陵的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我与周凌霄反复追问,小小道和老老道都推说不知道。但很明显的,小小道是明明知道却不说——小孩子的表情毕竟更容易出卖自己。而且,我感觉小小道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闪烁。
故意的成份,十分明显。
接着,项羽就在九座骨山开始祭奠。
但他可不是普通的祭奠,而是在每祭奠一座骨山的时候,就以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为引,注入精血气神,送入其中,吸十万民夫之怨,练十万民夫之魂,等到九耀玄一的时刻重聚自身,再与秦始皇决战。
至于项羽,确实是在乌江自刎的——但那只是个障眼法罢了。
小小道还说,就在我表哥的那所宅子后的黄土下龙山,其内葬的就是项羽的那把剑——破天剑。也就是我眼中所看到的那把青黑色的,能把月光都斩断的长剑。那把剑——小小道在诉说时,说,如果不是那把剑的存在,他们师徒二人不会将那什么孙大亮放在眼里。
此外,小小道还说,那剑是项羽所有计划中最最关键的一环。
当这把剑发动之后,霸王的复活基本就算成功了七成!最后,九件从黄土骨山启动的霸王器,会再聚头颅所在地,形成一个完整的楚霸王。而我们此前刚刚看到的那个骨肉人,确实应该是那什么下到坑里的孙大亮——他只是被破天剑控制而已。
我想,当我说到这里,怕是绝大数人都不会相信这天马行空的事情。我,虽然这两天的经历已让我相信会有大秦战车的存在,但对于会不会有生灵活现的大秦战士出现持怀疑态度。至于楚霸王还要活过来的事——扯的蛋有点大了。
小小道见我与周凌霄都不相信的表情,明显很不爽,他要开口辩解,老老道重重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对我们行了个道礼:“二位,按阳历来说吧,简单点,咱们也要与时俱进——当然这阳历没什么可靠的,只有阴历才是天数。咳咳——不久后的十月七日,是九耀玄一—别问,到了日子你们就明白什么是九耀玄一了——你们两个已是命数中的人,是注定要参与进来的人,所以就是想逃也逃不掉的。老道呢,送你们一句话,切记切记。”
“听话,别反抗,才能活!”
这就是老老道留下的那句话。
但这算什么话?
岂不是屁话!
听话不反抗?这对我来说,好像在人生中是很少实现的。有的时候,我感情用事或者冲动的时候,是连性命也不会考虑的,又怎么会光听别人的话呢?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将这句话当回事。而当老老道与小小道走了之后,周凌霄就问我:“拾四哥,我从姐夫那里听来很多你的传奇经历。我此前也跟你说过,我都是当故事听的。但现在——这事玄啊!说真的,连续出现的这些个玩意都颠覆了我的认知,我有点懵。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我姐姐与姐夫是不是还活着!”
赵嬴龙和周凌燕是不是还活着?我回答不了。
但我可不能这么直说,自然是给了凌霄以充满希望的回答。
接下来,我们两个喝着酒,谁也不说话。然而就在这时,就听得到几十米外人声鼎沸,有人大喊:“揍这个长毛外国小白脸!他娘的,敢与九哥我抢女人,干!打他!打断他三条腿!”
“别看了,都是酒吧里那些天天有饭吃没事干的货们在闹事。我现在没心情管这些。放在平时……”周凌霄重哼了一声,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行!”我回答说,“不能不管啊!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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