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很郁闷,他现在是顶着一颗大人的脑袋,却是婴儿的身体,行动不仅不便,每天只能被人抱来抱去,要么只能坐着或者躺着。
日子过得真是相当枯燥。
“先生,请进……”门外传来邴吉的声音。
只见他推开牢门,恭敬地让一位胡须拉渣,看着甚为落魄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头一进来就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傲娇地扭开了头。
这皇曾孙一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还念诗?我看能开口说话都难。
“邴大叔,这位是……”刘病已看着他问道,眼神同样略带不屑。
“这位是杨学,杨老先生,他可是位博学多才的学者哦。”邴吉介绍道,那口吻仿佛不是在跟一个小娃娃说话。
杨老头不由侧目,指着刘病已问道:“这小娃几个月了?”
邴吉回道:“还差一个月就满一岁了。”
“是一个半月,邴大叔。”刘病已纠正道。
杨老头越来越吃惊,问他,“小娃儿,听说你已经会念诗了,你念句给我听听?”
杨老头不信,这娃儿看着如此寒酸,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智力超群的孩子。
最多就是比其他小娃娃口齿凌厉些,脑子灵活点罢了。
刘病已知他看不起自己,有心想要震震他,于是准备开口念一首李白的诗,邴吉这时却说话了,他对着杨老头尴尬地笑了笑,承认道:“先生,不瞒你说,我说这孩子会念诗是假的,不过你也看到了这孩子有多聪明,我看你就……”
“你看你这人,别人都说你邴吉忠厚实诚,怎么能说这种谎话来骗老夫?”杨老头前面被邴吉扳了一道,现在又给他扳了回去,马上就得理不饶人起来。
“邴大叔没有说谎,我会念诗。”刘病已却肯定地回答两人。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邴吉紧张地看着他,“病已,你说的是真的?”
刘病已点点头,出声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神,神童啊这是……
杨老头听得目瞪口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虽然知道刘病已很聪明,但听他把诗完整念出来邴吉内心再次感到震撼,这到底是谁教他的?他对胡组和郭征卿问道:“这诗是妳们教的?”
这句诗还是比较浅显易懂的,表达的是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估计是胡组或郭征卿谁在他面前念过,让这孩子记下了。
胡组和郭征卿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会念什么诗,马上摇头否认道:“大人,我们从未教过他这些。”
“那,这……”
是他自己作的?这不到一岁的小娃娃会作诗?那这可就真不得了了。
“病已,这首诗是你自己想的?”他不确定地问道。
刘病已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这诗当然不是他做的啦,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没有哪个小孩在还未识字的时候就会作诗的吧?
虽然他有着前世的记忆,但古诗不是想作就能作的。
“你这小娃娃,老夫教了。”杨老头回过神一改之前的态度,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小娃娃猛瞧,一副势要当上他的首席老师不可的表情。
刘病已却要报复一下他,故意用怀疑地表情看着他说道:“先生想让病已当你的学生,可病已还未见识过先生的厉害。”
哎呀,这小东西……
杨老头听了瞪起眼睛,现在反倒是他拿起乔来了啊?
也怪他自己先看不上人家。
邴吉忙当和事佬,对病已劝道:“病已,杨学老先生可是有名的大儒啊,曾师从董仲舒董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教你准保不会错。”
既然邴吉都这么说了,刘病已只好顺杆往下爬说道:“那病已见过先生。”
“哼!”杨老头傲娇地冷哼一声。
虽然经历了刚才的插曲,但教他还是要教的,毕竟谁不喜欢聪明的孩子。
今天得到这么个宝贝疙瘩,在监狱的生活想必不会再寂寞了,杨老头高兴地抱起病已,一心只想好好教导此儿。
虽有邴吉多方照顾,给他提供了监狱里所能有的最好的条件,但长期住在这种潮湿的环境里使得他始终很瘦弱,反反复复的生病。
“这可怎么办啊?”邴吉为此不断叹气。
“除了等还能怎么办?”杨老头也忧心道。
刘病已倒很镇定,他现在已经能跑能跳,就是身体老爱生病让他不满,除此之外,他在狱中呆得还挺自在的。
由于邴吉关照,除了不能走出狱外,他在狱中倒是可以自由走动,甚至去某间牢房串门,与犯人们聊天,下棋,甚至还会帮他们做点事。
他给沉闷的监狱带来了欢声笑语,狱卒和犯人们都很喜欢他。
是夜,郡邸狱外安静如常,夜空月朗星疏。
打更人敲着铜锣从郡邸狱外走过,在他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黑雾,这团黑雾有意识一般压低从狱门底下悄悄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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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学是我杜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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