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神 第十三章 昼冷如夜

“哦，你醒了不好意思，委屈一下你。”瘦高男子听见后面有声音，转头过来看见文荆醒过来，嘴里嚼着面包，站起来拍手的面包屑。

“屎样的东西，妈的。”狠狠地往地上一吐，用手将头发往后拢了一拢，一脸嫌弃之色。

“你把我奶奶怎么了？”文荆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哦那老婆子想阻止脱掉你衣服，被我不小心敲中了脑袋。”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说着蹲下身子来掏出一张方帕，小心翼翼擦拭着文荆的脸上的泪水。

一寸寸抚摸着文荆的每寸皮肤，文荆身体绷紧，瘦高男子一边抚摸一边露出兴奋之色。

“多么纯洁的皮囊啊，好想剥下来收集起来。”说着用一把小刀轻轻在文荆赤裸的身体上滑动着。

“喂就不能不杀我吗。”文荆虚弱地说道，嘴唇有些干涩，她看着这个在他身上划来划去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妙啊你还有要求要提。”男子盯着文荆抿着嘴笑到，将双眼睁大地说道。

“换个地方杀我吧，别吓着她们。”文荆语气平淡，如同谈论的是一只待宰的动物，与自己无半点关系。

“她们？”瘦高男子站起来左看右看，看见还在外面怒目圆睁的齐煜，作出一个吃惊的表情。

“怎么把你忘记了，这个表演要有观众，就我一人多没意思啊。”男子一拍脑门说道，表情夸张地说道，小跑着得出去，将齐煜躺着的板车推进房间里，面对着赤裸的文荆。

文荆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侧着脑袋，齐煜看到的是一双空洞呆滞的双眼，似乎蒙上一层灰色，慢慢暗淡，那是光芒消失的颜色。

齐煜将头偏到一侧不忍直视，男子看看文荆又看看齐煜，似乎很满意她们这种表情，满足地点了点头。

“这是多么刺激啊，这么美妙的场景。

奶奶依在椅子上，口中发出剧烈的声音，似乎在怒吼和大叫却也只能口中呜咽，齐煜死死闭上双眼不去看，声音却无法隔绝，渐渐渗入脑海中。

男子慢慢闭上了双眼，耳边的声音对他来说是一曲美妙的乐章。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享受，洁白如脂玉的躯体，每一握都凹凸有致，肌肤的丝滑柔顺，还有独特的少女气息。

口哨声从男子口中传出此刻他是多么兴奋，老人发出那种泣而无泪的的低嚎声，随后老人声音越来越低，只剩下男子的口哨声音，文荆麻木的躺在地上如同一个死人，没有任何表情，转头看了一眼老人，文荆那平日里如小鹿般的眼睛慢慢蒙上了一层灰色，那是从心里投出来的颜色。

“哎，也就这样吧。”男子靠在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将头上的汗水用手一摸，擦在文荆白皙的大腿上。

“跟个死人样。”男子站起来，看了一眼文荆，心里顿时觉得无趣，拉好衣服，脚步虚浮的走出去，看见躺着的齐煜，不由狠狠地狠狠地踹了一脚吐出一口浓痰。“蛆虫一般的东西，扫兴。”

门就这么敞着，男子走出去，留下满目疮痍，齐煜心疼地看着文荆，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躺在冰冷的地上，她的奶奶也失去气息了，本来虚弱的身体受了男子一拳，加上刚刚剧烈的大叫，也已支撑不下去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光透过房门照进来，照在身上是那么寒冷，入骨般的寒冷。

无声的泪水从这个可怜的少女眼角流下，过了好久，文荆吃力的捡起地上的刀割开身上的绳子，在地上坐了一会，摇晃着酸疼地双腿找了一件被单披上。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交流，默默地打了一盆水，润湿毛巾将奶奶身体擦拭干净，也给自己打了一大桶水，一次次用力搓洗着身体，如同要把这副皮囊给搓洗掉，最后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坐在奶奶身边一直抓着老人的双手，呆呆坐在一边，看着太阳一寸一寸沉下去，看着明月慢慢升起，月光的清辉再次撒进房间，也印在文荆苍白的脸上。

文荆慢慢站起来，拖着一把铲子将外面自己栽种的花朵铲掉，慢慢地慢慢地挖出一个大坑，走进房间里面把那个弱小的老人背出来，用被子包着还温热的尸体，慢慢放入坑中。

夜深人静清辉洒落，做完这一切之后走到齐煜身边坐在一旁不哭也不闹，整个人的灵魂如同被抽离一般。

齐煜只能用目光看着文荆，再多的言语也说不出来，此时言语是没有用的，任何言语都无法抹平给这个少女带来的伤害。

“我要走了，不要怪我。”沉默许久文荆站起来淡淡地说道，最后看了一眼齐煜，毅然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渐渐消失背影。

“被抛弃了吗？”齐煜看离开的文荆，心里这样问道，是一种自嘲也是一种无奈，自己没有理由去怪文荆，如果没有她可能自己早已经死在那个坑里了，人家已经是仁至义了，这个情况自己应该早就料到了，只不过太残酷还是让齐煜一时没缓过神来。

齐煜这样躺着不由地想笑，脸上干涸的皮肤微微皱起，露出一个嘴角上扬的表情，胸口怎么会疼啊，钻心的那种疼痛。泪水不由得不由地从眼角滑落，边哭边笑表情极为诡异。

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渐渐地声音开阔起来，发出笑声。

哈哈哈——

诡异的声音在夜晚回荡，一阵高过一阵。

哈哈哈——

他又来了，前几日的笑声又出现了，和着齐煜的笑声，和齐煜一起笑，齐煜渐渐收住笑声，但是那个笑声还是没有停止，一直在脑瓜子里回荡。

眼前出现一条走道，蜿蜒至齐煜脚下，远处出现了一扇门，齐煜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双手撑坐起来看着四周，从板床上走下来，顺着一直向前走。

齐煜来到门口没有丝毫犹豫，他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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