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市的福泽花园,是城区的一片老式公寓楼。
夜里,月光惨白得照影下,整个公寓仿佛一个阴沉古板的迟暮老人,到处渲染着死寂和腐朽老迈的诡异。
墙上的猫形钟表泛着阴森森的黄绿色亮光,夜光的时针指向12点整。
女人竭尽全力的蜷缩起身体,躲在男人的怀里,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紧紧的咬着嘴唇,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惹的皮肤有些瘙痒,想要抓一抓的手被男人的大掌死死的攥着,她感觉男人僵硬的摇摇头,只得作罢。
衣柜里狭小的空间让人有些窒息,衣柜上从里到外的两道锁,依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安全感。
“哒……哒……哒……”
鞋子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撕磨着他们的神经,他们瞪大的眼睛有些微微往外突出,甚是骇人,他们的手死死的捂着嘴巴,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自动的脑补了那诡谲的舞步,扭曲变形的身躯。
一个沧桑嘶哑的老人嗓音突兀的响起,“炽炼魔境,巫蛾浴血,焚心聚乎烛阴,魔骨祭而重生。”
彼时,小区的另一栋楼里。
“嗡……嗡……嗡……”
手机执着的震动吵醒了床上熟睡的女人,屏幕显示一个座机的号码。
女人拿着手机光脚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按下接听,“喂,谁呀,有病啊大半夜的。”
“炽炼魔域,巫蛾浴血,焚心聚乎烛阴,魔骨祭而重生。”
蛊惑的声音入耳,随着女人手里的杯子直直的掉落在地,溅起的水花攀附在她的拖鞋和裸露的小腿上,她的眼睛顿时没有了光彩空洞灰暗,她机械的摆动四肢,脚下迈着奇特的步子,拖鞋踩在水泊中,踏踏的声音伴着“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暗红色的血液沿着嘴角,鼻孔,双耳,眼角渐渐溢出,越淌越多,直至周身像是在血水里浸泡了一般,脚下的水泊液成了暗红粘稠的血水,在她放大的瞳孔里,倒影着一片火光,一只血色的蛾子,瞪着殷红的双眼,扑腾着翅膀。
今年,南湖市的天,冷的有些早,11月初,人们大都已经把厚厚的羽绒服翻出来穿上了。
项同舟在铺子里嗑了一宿的瓜子,天蒙蒙亮的时候,刚到家。
搓搓有些僵的手,灌了一杯热水,才感觉暖和了一些,习惯性的钻进了有些冰凉的被窝,打了个哆嗦,裹了裹被子,头缩进被子一半,闭了眼睛。
8点,正是他睡的最熟的时候。
“嘭……嘭……嘭……”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了项同舟,有些烦躁的扯起被子盖上整个头,踢了踢腿,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奈何敲门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敲门的人又是极其的固执,“嘭...嘭...”的响个没完。
项同舟感觉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往外呲呲的冒着怒火,双脚抬起,猛的用力向下,身体顺势坐起来,双手烦躁的揉搓了几下鸡窝似的头,上眼皮下眼皮掐着架间不忘狠狠的咬着牙齿。
许是敲门的时间有些久了,南浔有些疑惑的问,“喂,新来的,地方对吗?”。
古秋白使劲的点点头,肯定的说到,“8点,他多半在睡回笼觉”。
迷迷瞪瞪走到院中的项同舟顿时清醒了,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浑身一怔,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妹子,还有……还有,那大半个月来了无音讯的闷葫芦。
项同舟有些炸毛,双手掐着腰,伸长着脖子扯着嗓子喊道:“你他妈才是鸡,你们全家都是鸡”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南浔直拍胸脯,“他,莫不是个疯的”!
古秋白闷闷的没说话,只是扬起手,继续大力的拍门。
项同舟不情不愿的扯开一个小缝隙,正准备骂几句撒撒气,眼睛先瞟到了古秋白身后的南浔,呆住了,门缝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这个小妞,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标准的瓜子脸,绯红的唇色勾勒出小巧玲珑的嘴巴,一双眼睛黝黑发亮,清纯而无杂念的样子,偏偏内含春水使人心神荡漾,精致的锁骨处,一株血色的曼陀罗逶迤攀爬,栩栩如生,随着女子娇羞的扭捏,妩媚的摇曳着曼妙的身姿。
南浔有些惊吓,直直的躲到古秋白的身后,紧紧的抓着古秋白的衣服。
古秋白看着项同舟瞪的有铜铃大的眼睛,嘴角似乎还挂着晶莹剔透的口水,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心里想着,他能不能别这样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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