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也就是秦羽,他承认了自己屠杀一城的事。
可他为何会这样,却是没有说出。
“究竟为什么?”
李沐阳沉声问道。
他不相信一个天选之人,会平白无故的做出这事。
秦羽摇摇头,似不愿说出真相。
“是因为一个叫楚梦熙的女子,他的未婚妻。”
一旁的胡茂突然开了口。
“呵呵!”
秦羽有些阴冷的笑了笑:“即便是被抹除的历史,看来古家也还有记载。”
胡茂告诉了李沐阳一些她所知道的隐秘。
人族在妖兽动乱的初期,是有严格的等级制度。
那时,武者是这片大陆的最高等级存在。
而没有武魂的人,或是家里没有觉醒武魂的,只是最底层的贱民。
就连居住的地方,也被分作富人区和贫民区。
就算在一座城池,仅仅因为一扇大门,里外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那时候,贱民的性命,简直一文不值。”
秦羽眼中忽的冒起了一丝寒光。
“我十八岁进入部队,整整六年没有回过一次家,将全部身心都投入了斩杀妖兽的大业……”
说着,秦羽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可就在那一次,我刚好路过,回家看了一眼……”
秦羽此时已紧握起了双拳,在其手背之上青筋暴起。
不难看出他在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底是多么的愤怒。
“梦熙和我在贫民区认识,是我一声最爱的人。”
“因为斩杀妖兽,我只能许诺妖兽除尽之日,便是我卸甲迎娶她的日子。”
“可当我那日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
到这,李沐阳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同样的事,他上一世也见过。
为了提升人的战斗力,一些疯狂的研究专家,甚至不惜在人的身上做实验。
他们将妖兽的身体,实验培植在人的身上。
“就因为他们没有武魂,是被抛弃的贱民,所以那些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他们。”
秦羽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低沉的怒吼。
“所以你杀光了那些人,甚至连那一城的人都没有放过?”
李沐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时我去富人区,找到了那座城的城主。”
“可他丝毫没有歉意,还告诉我贱民根本不配与我在一起。”
“就连那位城主大人身边的其他人,也都说贱民连生存都依靠武者,奉献自己的生命算什么。”
秦羽还在说着,李沐阳已经低下头去。
“最后,我杀光了富人区的所有人。”
秦羽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甚至根本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李沐阳依旧没有说话,秦羽今日告诉他的太过震撼,一时间他还无法接受。
而富人和贫民的制度废除,正是因为秦羽。
可以说他是富人们恨不得喝血吃肉,贫民则是在家立起长生牌位的人。
见他低头不语,秦羽转移了话题,说起了第二个天选之人。
那人便是龙啸天,一个同样被认作人族希望的之人。
可笑的是,这位人族希望,最后也反叛了人族。
真实原因,秦羽没说,这次连胡茂也没告诉李沐阳。
秦羽表示,龙啸天一脉还有后人。
终有一日,李沐阳会和龙啸天的后人相见,那时再问他们更好。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眼看秦羽将话匣子关上,李沐阳好奇的问了句。
“不然呢?”
秦羽笑了笑:“或许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上一秒还在笑着的秦羽,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们都是天选之人,但选择我们的却并非同一个天。”
“嗯?”
李沐阳没明白对方的话。
秦羽指了指上方:“我和龙啸天都是被天道所选择,从其他世界来到这的,而你……”
秦羽指了指脚下的大地:“你是被这个位面选中的。”
天道?
位面?
李沐阳一时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因果和区别。
“天道不重善恶,位面只求结果。”
说完这话,秦羽也不解释,站了起来。
“当初我亲手杀死了龙啸天,记住,我和你不会成为朋友。”
秦羽目光森冷的看着李沐阳:“你和我,最终只会留下一个,是人族复兴还是妖兽崛起,取决于我们两人的最终一战。”
“那你为何不现在杀了我?”
李沐阳笑着反问了一句。
胡茂听后,急的手心出汗。
这年头,哪还有提醒别人杀了自己的?
她是真的害怕秦羽会突然出手,如此近的距离,恐怕青龙守护者他们都未必能救援。
“天道从不怕挑战,如果你胜不了我,那人族就会在妖兽的铁蹄下覆灭。”
说完,秦羽朝着窗边走去。
一头四蹄燃火的异兽突然从窗外下方升起。
秦羽回头看了一眼李沐阳,跟着纵身破窗而出,落在了异兽的身上,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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