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
夏默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你说那枚龙形令牌?”
陈未轻轻颔首。
夏默翻着白眼,心底郁闷至极,暗自嘀咕。
你是看我快死了,来找我乐子嘛?
龙形令牌是个好物件,历史有上百年,制作精美,放在古玩店铺,也能卖上小几万。
但你要说什么治愈癌症,就跟母猪能上树一样可笑。
还真的信那些魔幻小说里说的,隐水社是一群镇守黑暗的超凡之人?
要真是,你这个隐水社后人当初也不会被我用一张假藏宝图骗了。
夏默摇摇头,正欲说些什么。
陈未忽地抬手止住。
“想知道缘由,先去你歇脚的地方。”
“不过,在那之前,我先替你处罚这对黑心夫妇。”
夏默神情愕然,他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见过几面的人。
失心疯了?
陈未看向忙碌的夫妻两人。
“你觉得男的摔一跤,手臂粉碎性骨折,怎么样?”
一股无形的震动自陈未嘴中逸散而出,天地间产生细微的轰鸣,响应着他的话。
夏默恍惚的视线下,正转身去拿配菜的老板,鞋子不知踩到什么,脚下倏地一滑。
整个人滑溜的从厨房滚到饭店外面,压在台阶的手臂呈折叠弯曲样,夏默看着都觉得痛的掉牙。
老板捂着手臂,冷汗如溪水般从额头淌下,大脑神经反馈的痛楚使得他面目狰狞。
陈未在夏默惊悚的目光下,再度开口:
“女的,就犯个急性阑尾炎吧。”
夏默连忙望向老板娘。
脸色蜡黄的中年妇女正搀扶其摔倒的老板:
“老公,你怎么,哎哟!”
腹部的绞痛瞬间让女人眼泪直接流出,肉眼可见下,蜡黄的脸顷刻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旁边路人和食客,纷纷帮忙拨打救护车。
平淡如常的晌午,这座普通路边饭店嘈杂起来。
夏默脑袋仿佛被棍子猛地敲击,空白一片,只觉得二十多年形成的世界观,一瞬间崩塌碎裂。
四处行骗的他,也没少装过神棍,甚至深入接触过大众口中的神秘世界。
一度还成为小有名气的风水大师。
正因如此,夏默才知道所谓的武术道法诅咒鬼神,都是榨取钱财的生意而已。
互相吹捧,加上一些戏法,就能欺骗无知者的钱包。
所谓的古老传承,也不过是这几十年来网络小说发展而来的。
正像洪荒封神西游因其故事性而大肆流行,在大众眼中取代齐地八神、楚地东皇神系,成为正统神话。
民间认知的大部分都是娱乐作品里的东西。
正因熟悉,才好以此行骗。
可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口含天宪!一语成谶!
巧合?
夏默想到自己诈骗时,上演的无数个巧合。
但陈未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老板夫妻也不像有那么高超的演技。
那弯折的手臂,怎么也不像演!
况且,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身无分文,也没什么可图的啊。
夏默胡思乱想着,脑袋处于懵逼中。
一声轻柔奇怪的声音打断夏默的瞎想。
“还看什么,走啦喵。”
闻声望去,一只英短银渐层在桌子上斜视着他,原本坐在那的陈未,不知何时已经走出喧杂的饭店。
猫会说话,腹语?
夏默已经觉得自己见怪不怪了,上古神人的神通都有。
一只猫会说话,也很正常嘛。
见着银渐层伸展液体般的身躯,轻巧跃起,化为一道残影。
夏默顾不得还在哀嚎的黑心老板,扔下抹桌布,匆匆跟上渐行渐远的一人一猫。
无论是不是戏法巧合,他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起。
……
安兴镇位居景城平原最东面的边缘地带,大部分农村在连绵不断的灵泉山脉中。
靠着镇子,海拔100米左右的秀丽小山。
联排的别墅区坐落山脚,一座破旧的二郎庙矗立半山腰。
陈未推开布满铜锈的寺庙大门,映入眼帘的是长满青苔的石阶,用圆石板封住的井口。
支撑房梁的木桩已红漆脱落,三进三出的院子深处,神像雕塑虚眯着双眼,注视踏入者。
这里原本是大新帝国末期,从朝堂退休的剑州大员修建的避暑庄子。
后来时逢乱世,军阀混战,庄子先后被几拨山贼占领,位于外面的房屋也在争夺中坍塌。
安兴镇百姓为了超度被山贼们撕票的冤魂,遂修建一座剑州闻名的大神,显圣二郎真君神像镇压怨气与煞气。
望着像在自己家一样闲庭信步的陈未背影,夏默眸光闪动。
五个月前,他被查出胃癌晚期,有些心灰意冷,就想像张东升一样请一个侮辱留守儿童的畜牲,一起爬山同归于尽。
机缘巧合下,被二郎庙的老道士搭救,借机住下安心等待抵达生命尽头。
陈未忽地问道:“老李道长,走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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