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和坐了下来。
菜品也上来了,望着满桌的珍馐美味。
左清儿看了秦朗一眼。
秦朗微微点头,“吃吧。”
左清儿面色一红,她原来也是个世家小姐,这种食物对她来说不过家常便饭。
没想到现在也会这样。
秦朗没有再去打扰李曦和,如何选择是他的事情,秦朗不过是给他一个建议罢了。
“那个秦风呢?”对面的雅间之中传来一个稚嫩却清冷的声音。
“小姐,秦风公子还没有到,请您等上片刻。”
季月白啪的一拍桌子,“要我等他?不就是个二品官的儿子吗?父亲也是老糊涂了,我一路颠簸了这么些天,就为了来见一个秦风!哼!”
一人推门走了进来,“小姐,老爷叮嘱过,这里是长安,不比陇右,您说话还是要注意点的。”
看到这个中年男子,季月白的面色确实收敛了很多。
但嘴上仍旧说道,“怕什么,谁敢拿我父亲怎么样?除非边境不想要了。”
她的声音太大到了,大到楼梯口都能听到了。
长孙武德无奈摇摇头。
秦恒的眉头直接凝了起来。
难道这个季涛真的有不臣之心吗?
“小姐!”中年男子声调提高了几分。
“好啦,我知道啦!”
可这位小魔女就是气不过,随手把头上的发簪拿了下来,侍女一哆嗦。
但此时根本就不敢动。
季月白呲牙一笑,冲着侍女的小臂刚要下手,门直接被推开了。
秦风就站在那里。
季月白上下打量着,“你就是秦风?”
“对,就是秦风。”
季月白瞪着他,“你迟到了知道吗?”
“不是约好的午时吗?这还没到时间呢。”
“我说你迟到了你就迟到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顶嘴?”
秦风一愣,“你又是什么东西?”
季月白拍案而起,“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我父亲弄死你。”
秦风心说这就是哥哥经常跟她说的那种真正无脑的白痴吧。
“那你让他来吧,听说节度使手下有二十万大军呢,说不定可以踏平长安呢。”
“二十万?你可真够无知的!”
“小姐!”中年人赶忙提醒。
季月白气息一滞,骄哼一声。
“秦公子,小姐被我们家老爷惯坏了,你莫见怪。”
“没事,见怪不怪了!”
中年人眼底闪过不悦之色,带仍旧面带微笑。
“秦公子请进!”
秦风走入了雅间之中,刚坐下,季月白再次发难。
“懂规矩吗?谁让你坐我对面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坐哪?”
季月白指着已经准备好的小竹凳。
“你坐那个!”
“凭什么?”
“你没资格问。”
这次连那个中年人都没有拦着,看来是已经被受益好的了。
秦风就如同没听见一样,撩了一下袍子,直接坐在了季月白的对面。
季月白见状眼中寒光闪烁,“你想死吗?”
“你这年纪不大,下手这么毒辣,真是佩服!”秦风也看到了侍女的胳膊。
“我问你话呢,谁允许你坐在这里的?”
秦风耸耸肩,“我屁股沉,坐下了就不想起来了,没办法。”
“你!”
“既然秦公子喜欢坐在这里那就请吧,本想着秦公子个子矮特意准备的竹凳,看来是我多余了。”
秦风拿起筷子就夹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你竟然还敢动筷子?”
季月白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的话在陇右就是圣旨,什么时候有人对她如此无礼过。
“嗯,味道不错。”
如此的表现,也是秦风教他的,到了这里什么都不用管,不答应,不拒绝,混不吝就可以了。
秦恒这边听到秦风轻佻的言语,大为不解,心说这都谁教他的。
府中可没人用这种市井小民的言语说话啊。
季月白气的只拍桌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本小姐说话。”
秦风看都没看他,“你有能耐现在就弄死我,要是没有,就别影响我吃饭。”
一旁雅间的长孙武德不禁愕然。
不是未来的文坛大家吗?这怎么一副市井无赖的口气?
秦朗此时不禁也笑了,看来他的弟弟有做一个演技派的潜质。
“秦朗,你教他的吧?”
秦朗微微挑眉。
也不用得到什么肯定的答案,就凭着刚才秦朗给他出的那个主意,秦风现在的状态一定是秦朗教的。
中年人明显是想给秦风来个下马威的。
一个三岁小孩儿还不好吓唬吗?
但眼前的状况,让他犯难了,似乎准备的所有招数都用不太上了。
用眼神制止了季月白。
中年人露出一抹笑容,“秦公子知道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吗?”
“知道。”然后用筷子指着季月白。
“不就她吗?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我,还非要跟我出来吃个饭。”
“秦风,我杀了你!”
季月白终于控制不住了,簪子就握在手上,一把捅了过来。
武将的女儿底子自然是不错的,但秦风已经非同往日,身体在药液的作用下,都快赶上正常十几岁的少年了。
一把夺过季月白的手腕,手指微一用力,簪子掉落,然后轻轻一推,季月白就坐了回去。
“老贺,给我杀了他!”季月白大喊。
中年人双眼微眯,看着一眼秦风,然后对着季月白微微摇头。
“他刚才都那么说我了!”
秦风打量着她,“我怎么说你了?”
“你用言语轻薄,侮辱我!”
秦风呵呵一笑,“刚才那就叫侮辱了?”
“好啊,那你听着,知道长安最有名的平康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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