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仙师如此灵验,在下倒是也想算上一卦。”
“贫道说了,既然忠言逆耳,不如不算!”
张用余怒未消道。
“在下可没说不信,也没说不听。只要仙师这一卦算得准,下一卦我加倍付钱!”
“壮士请说八字便了。”
“我不测八字。只测名字。”
武青说道:“武大郎,三个字。道长测吧!”
“这个……”
张用闭上双眼,掐指推算着,片刻睁开眼道:“壮士这卦,为坎宫屯变节之象!”
“正所谓‘事缓忌速,而且反覆,直到岁寒,花残果熟’。乃是事情反复无常,进展缓慢,欲速不达之意!”
“哈哈哈哈,仙师这卦看来真是不灵!”武青笑道。
“我武大虽然庸碌半生,但后来在阳谷,在下打猛虎,训恶霸,惩淫棍,清县政。所作所为哪一样反复无常?阳谷百姓可以作证!”
“在京城,我武大教训结识哥哥鲁达、林冲,惩治高衙内,沧州杀陆谦,风雪山神庙。哪一样又不是雷厉风行?我两位哥哥可以作证!”
“仙师,看来,的确是我高估了你!”武青微笑道。
“你!”张用被武青如此挤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而且也愈发看不透武青的深浅。
于是冷哼说道:“既然诸位不信在下的卜卦,那就罢了!以后但有尔等后悔的时候!”
说罢,张用带着李鬼,略有些狼狈的离开卢府。
“哈哈,兄弟,你怎得连个相面的都不放过!”鲁智深笑道。
卢俊义一方面本就心情不快,再加上张用这一嘴血光之灾的说辞,说的他更是不悦。
偏又让武青戳穿张用相术不精,卢俊义便更加不信这相士之言。
如今那人走便走了,也无留恋。
“武壮士……刚才我失礼了!”
卢俊义想到武青刚才慷慨激昂地,对自己的作为如数家珍,引以为豪。
再反观自己,唯唯诺诺,瞻前顾后,忽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无妨,我也只是看那算命的不顺眼,随便试他一番,没曾想他竟是这般不中用,直接溜之大吉!”
武青摆摆手笑道。
张用这个神棍儿,今日来卢府想必是做足了准备。
但武青竟然也在这里,而且言辞之间,有跟他作对的意思。
再加上之前还有两次偶遇,张用在武青面前,忽的没了底气,也就只好匆匆离开。
此时众人桌前已经茶凉了,卢俊义吩咐下人又换了一茬热茶。几人继续天南海北的聊着。
“哎呀!不好!”忽然,武青惊讶的说道。
“武兄弟,怎么了?”卢俊义吓了一跳,忙问道。
“卢员外这屋内,虽然没有血光之灾,但明显是‘春信满园,墙外有音’之象。看来员外的确要费一番心思了!”
“武兄弟也会算命看相?”卢俊义有些半信半疑道。
“谈不上会,只是略懂皮毛。”
武青道:“虽然不是大凶之象,但员外命数被墙外杂音所扰,因此最近才诸事不顺!”
“原来如此?那该如何破解?”卢俊义问道。
“好说,待我回去取法器来,一算便知!”
为了证明自己可以“破解”卢俊义府上的灾厄,武青特意告辞了卢俊义,与鲁智深、林冲出得府来。
“我说兄弟?你真会算命?告诉洒家实话,你是不是骗他的!”鲁智深问道。
“哪能呢?哥哥觉得我是会骗人的人吗?”武青道。
“可你小子怎么以前不说呢?跟哥哥还藏着掖着不成?”鲁智深大脸一沉。
“不是要瞒你们,我总不能把自己真打扮成算命先生吧!”武青笑道。
“你小子——”鲁智深说着,拍着武青的肩膀,三人一路走回客栈。
吴用啊吴用,也就是宋江那黑矮子信任你!
你看看整个梁山,有几人对你推心置腹?
我就算搅不黄你的好事,也一定要扒掉你的脸面。
省的以后在梁山被你呼来喝去!
武青想着,便自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燕青又来请武青三人。
刚一见面,燕青差点看的连下巴都掉在地上。
因为此时此刻的武青,实在是太过滑稽。
一般的道士,要么就是太极八卦衣,要么就是玄素修道服。虽不至仙风道骨,最起码似模似样。
可武青呢?
一身青黑色的对襟短袖褂,下穿一件七分麻布短裤。
头顶瓜皮帽,帽子上装着一块赝品翠玉。
武青的左手,拿着一个帆布招牌,上写八个大字“铁口直断,不灵免钱”!
右手拿着一个罗盘;肩上,还背着一个褡裢,里面装着零零碎碎的各种法器。
不知道是东西太多太沉,还是怎么得,武青看起来连腰背都驼了一些。
现在是宋朝,按理说根本没有类似这身行头的装束。
再加上武青高大粗壮的身躯,穿起这么“不合身”的衣服,又怎么能不显得滑稽呢?
店里的掌柜、伙计,包括最稳重的林冲老少三口,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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