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军服的男子悠闲地在几个手下的跟随下爬上了城墙,这里早有多方势力的人在了。
杂乱的城墙上站着两拨人,一波是拿着自动武器的防爆部队,另一边则是穿着红色修道服的一群法师。
“你们一群只会玄学不讲科学的家伙回去搓你们几百瓦的灯泡就算了吧!”
“你们这群没有信仰的家伙才该滚蛋!”
两波人剑拔弩张,不过勉强在领头人的情况下保持着稳定。
“大人,我们......”
“不用管他们,一伙地窖里的巫师和一群只会开枪的憨批而已。”
张摆了摆手,然后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径直穿过两拨人对峙区域的中间,朝着他们身后的那个坑洞走去。
“那家伙!”
“既然郑鼎的人都来了,我们也没必要僵着了,各干各的,散了吧。”
极北方面的领头人是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防爆队长,他朝着一边的那个修士领头人摆了摆手,然后带着自己的手下朝着一边走去了。
互相对峙的几人由于张的到来而停歇,各自选择了各自调查的区域,目的都只有一个:调查这里的爆炸。
张蹲在那个大坑旁边,整个地面被炸地塌陷下去,他很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海瑟薇身边的那个血族女孩和那个人类小子追着螳螂们跑到了这里,然后为了一个自愿被抓的家伙和螳螂打了一架,最后那个老板轻松解决了问题。
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其实就在城墙一角的影子里。
隐入影子,并不是被誉为暗夜贵族的血族专利,大多数人在进行一段时间的学习过后都能做到短暂的隐入影子。
随着影遁成了大多数雇佣兵的必修课之后,不会个一两手都不敢说自己是雇佣兵。
但他不一样,他能像变色龙一样,让自己在一层薄如蝉翼的结界之后隐秘身形。
虽然近距离地看到了螳螂爆炸的一幕,但当回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神器。
只是一个螳螂,就能把抵抗过龙火的城墙炸成这个样子,虽然不排除年久失修的可能吧,但是还是很震撼。
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酒馆老板几招八极拳打在螳螂身上,火箭筒都奈何不了的螳螂瞬间就被打得再起不能的场景。
“大人,郑鼎的势力快到了。”
张的影子骤然拉长,一个模糊的人声轻轻在他耳边响起。
“走吧,现在下去刚好能和他们碰上。”
“您不留下来继续调查吗?”
身边的部下明知故问,几分钟前,他把案发现场唯一两样能找到线索的东西亲手交给了张。
“我不过是路过而已,调查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
”专业人士”刻意加重了一下,两边正在调查的红月和北联人员都握紧了拳头,刚平息下来的怒气显然又要挑起?。
“看什么看,你*北联粗口*”
“怎么了,我们调查现场看的又不是猴子,管你一个野蛮人什么事啊”
“*红月粗口*”
“你*北联粗口*”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听着楼上的争吵声,愉快的朝着楼下去了。
“欸,居然是张,我还以为你不会自愿加班呢。”
张的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迎面而来的是郑鼎手下一个极其不识抬举的家伙。
“路过而已”
贴着从他的身边走过,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住了身子。
那人只感觉到脖颈后面一股阴风,带着些许温度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脖子。
“希望你记住,我的地位要高过你,给脸不要的人在我手下活不久。”
身体被单手举起,但又无法挣脱,直到张送了手,他才狼狈地摔到了台阶上。
听着张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那人淬了一口,怒火中烧地朝着楼上去了。
“大人不像是会计较地位的人吧。”
说这话的是张身边的另一个随从,他来到张的身边不久,但是是凭着本事当上了张的近卫。
“你不明白,这群人和大人是面和心不和,如果不是为了......”
“不是为了那个老杂毛的钱,我也不会在这个鬼地方打工。”
张直接接过了话头,那个部下也自知失言,闭上了嘴。
“您似乎不愿意呆在这里。”
“奥斯丁城,当时郑鼎崛起的时候,告诉每个人,这里的生活会更好,他能将每个人从北联和红月斗争的阴影中解放。”
几人走到了一层,但是张并没有走出楼梯,而是转到了楼梯的阴影中,朝着下面更加黑暗的区域走去。
“虽然有着一股幕后势力的帮助,但郑鼎靠着自己的领袖气质确实集合了一群有识之士,他们和两个大国分庭抗礼,最后成功立住了脚跟。”
整个走道安静地出奇,甚至给人一种走进了墓地的错觉。
“这里是,那些有识之士牺牲的地方吗?”
那个青年询问张。
“差不多,这里是他们大多数人的归宿。”
青年见过曾经的奥斯丁城:教团因为天灾战争元气大伤,几百名近卫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人,教主海瑟薇更是失踪于战争中。
而在这种关头,被教团帮助着抵抗天灾的北联和红月,把利益的触手伸向了教团的中枢主城。
教团的高层伤亡惨重,群龙无首,整个奥斯丁城内笼罩在时常发生的冲突中,偌大的城市中甚至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砖。曾经欣欣向荣的乌托邦,在混浊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这是青年年幼时的记忆,后来是张带走了他,多年过去,张一如当初一样年轻。
而奥斯丁城,欣欣向荣,虽然暗流涌动,但生活确实更加美好。
走到了楼梯底端,这里没有任何光芒,没有任何光照,有的只是一扇虚掩着的铁门。
三人走进铁门,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隧道,隧道的末端隐约能看到微弱的光芒。
“您今天专门带我出来,是想来吊唁某位故人吗?”
“是的,吊唁一位英雄。”
三人沉默着走过廊道,到了末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井然有序的墓园。
而是一个巨大的,杂乱无章的贫民窟。
这里的房子用各种各样的东西建造,石头,碎砖,木板,甚至是纸板,而在这些房子之间没有灯火,但却能听到人的声音。
偌大的空间勉强能看到尽头,而在这巨大的地下村庄之中,仅有的照明是吊挂在洞穴顶端的什么东西。
“这里是......”
“奥斯丁村。”
“他们为什么?”
完全错了,这和他想象中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更好的生活绝对不是这样子。
青年难以置信地冲出漆黑的隧道,双手扶着生锈的栏杆,朝着脚下的破烂居住地望去。
“更好的生活,从来都不意味所有人会更好。”
张的声音像幽灵一样传来,青年的身体不由地一颤。
“跟我来吧,我们去看看。”
跟着张从破烂的楼梯走下,青年极其小心,但还是差点摔倒,低头看过去,暗红色的污渍似乎时间不长。
整个贫民窟的搭建毫无章法,似乎每一间房子都一模一样,但又毫无共同点。
而张带着青年在其中迅速行走,他的影子里不断甩出一小袋一小袋的东西。
青年认出,那是张之前从郑鼎手里拿到的佣金。
跟着张一路发钱,绕着贫民区走了一圈过后,张的脚步停在了一处墓地前。
青年跟着张许久了,但回到奥斯丁城是最近的事情,他知道张在这里有一片土地,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
简洁的灰白色栏杆围绕着墓地,大门口没有墓碑,只有一个岗亭。
“是张大人啊......”
年老的门卫打开了大门,昏黄的双眼中满是欣喜。
“最近的生活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呗,每天都有人送来一大把一大把的花呀草呀的,让我留下等着转交给你,我都放在岗亭了。”
“嗯,我回去的时候带上。”
张朝着老者点了点头,然后领着青年走进了墓园。
“这里埋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明明是墓地,但青年感觉不到任何的阴森,甚至有点温暖。
“当年奥斯丁城内乱,红月和北联交火的时候,一批有志青年自发地组织起来,想要终结这场混乱,而他们最后跟随了郑鼎。”
“北联和红月居然......”
张叹了口气,继续朝着墓园深处走去。
“他们是郑鼎杀的。”
“什么?!”
“当郑鼎逐渐在我的辅助下掌握实权的时候,屠龙者最后长出了龙鳞,他选择成为了新的权贵,而反抗他的人,都沉睡在了这里。”
走过一块块墓碑,张最后来到了一块奇怪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文字似乎是被人挫掉了,已经看不清名字,只能勉强读懂几个字。
**的**
没有年月,没有墓志铭,只有一行被抹去的字。
张盯着墓碑出神,但继续讲述着什么。
“我很清楚,知道这一切的我迟早会成为郑鼎的目标,告诉你这些,让你徒增风险,我很抱歉。”
青年摇了摇头,对他来说,这是莫大的荣幸。
“最后一件事了,你的父母,他们就在倒数第二排的那里,当初我来这里带走你,也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受他们的拜托。”
青年已经二十四了,他跟着张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他先是震惊,然后朝着那里跑去,他早以为自己的父母已经尸骨无存了。
张站在原地不动,出神地看着那行被他亲手挫掉的碑文。
“曾经的郑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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