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们都已经开始一天的生活。卖米的卖面的卖油的卖蛋的推车的担担儿的,小商贩们各自吆喝着自己的商品。人头攒动,川流不息。
这时,一队队卫戍营的士兵纷纷从不同的角落排着整齐的队形出现在大街上,往各个城门赶。不时有有马队快速从人群中穿过,马蹄声碎乱,扰乱了街上的秩序。
一匹轻骑快速从大街上飞奔而去,没有人会注意他的存在,就在城门即将关闭的前一刻,这匹轻骑奔出了城门。
马上坐着一个小黄门服饰的人,但脸上却并没有阴柔之气,反而是一脸的刚毅。此人后背背着一个公文似的包裹,手持皮鞭不断地抽打着快马,似有异常紧急地东西要送,方向直奔东南。
云仙郡中军大营,大帐之内,明亲王龙瑜站在地图前面,问身边的士卒:“洛将军的大军现在何处?”
一个士兵看了一眼地图,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禀大将军,现在应该到了凤舞郡地界了,估计今晚可到凤舞城,两日之后可到云仙郡。”
明亲王点点头,微笑道:“这个洛天雄,还真有些本事,黑泽人的几次入侵都被打退了。以前那几个怂包,一看见黑泽人就跑,哪敢真刀真枪地干。哈哈,我推荐的人没错,这小子也真给面子,看来这次回京,这小子又要升官了。”
“是啊,都是王爷您慧眼识才。”身边的侍从都纷纷附和着。
日上三竿,军营中开始埋锅做饭,明亲王说拿着一本兵书,看了两眼,刚放在书案之上。
账外小校来报:“报大将军,京师紫虚城来的鸿翎急使,说有重要密保。”
明亲王皱了下眉头,心里有些不安:“快让进来。”
只见一个身着小黄门的人从外面进来,一进来就扑到在明亲王脚下。“怎么了、有何急事?”
明亲王赶紧扶起,急切问道。“大将军,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什么?皇兄……驾崩了?”像是一声炸雷在大帐中炸开,明亲王径直坐在书案后的将椅上,掩面哭了起来。
“不过,还未公开,我是今日早上在长兴宫门外听到的,好像目前就只有丞相和祁娘娘知道,皇上的梓宫应该还在长兴宫。”小黄门继续说到。
“你退下吧,来人,去安排一下让他休息休息。”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吩咐着。又对着明亲王说道:“王爷,您节哀。呃,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明亲王难掩悲伤情绪,哀叹着。
“王爷,我想此事有些蹊跷,皇上驾崩理应第一时间对外公布,但别人都不知道,唯独祁娘娘和丞相知道,祁娘娘正受宠,可能第一时间知道,但丞相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而且密而不报,这里必有阴谋啊。”
“你是说是祁娘娘和丞相密谋害死了皇兄么?”明亲王擦擦眼泪,问道。
“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害死皇帝,他们还没那个胆,而且皇上如果驾崩了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啊。丞相现在把持朝政。祁娘娘受宠,是最有可能生下皇子的,生了皇子那可就是未来的太后,若皇上驾崩,此事将废,他们不可能自己作废。况且您手握重兵,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您。您如果即位,那他们不就彻底失败了吗?皇上应该仙逝于突发疾病,非常有可能是昨夜就已经驾崩了。”
“嗯,有理,你说说他们会有什么阴谋?”
“这个属下猜不出,不过肯定跟皇位有关,有可能在寻找合适的人来作傀儡,好继续维持现状。”
“嗯,对,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将大军悄悄集结起来,装作不知道,等待皇上驾崩的诏书从京师传出来,到时候大军压到京师附近,办理丧事时您进京观其变,如有异动,大军可直取京师。”
“嗯,传我将令,各地大军三日内在云仙郡集结待命,派鸿翎急使催促洛天雄,让他务必两日之内赶来。”明亲王高声喝道,洪亮雄浑的嗓音响彻军营。
黄昏降临,华美绚烂的落日如一首悲壮的歌,唱响这片大地上的苍凉。
已是深秋时节,树木凋敝,草叶枯黄,宽阔的大路上笼罩着一种肃杀的气氛。一支大军从远处沿着大路缓缓走近,前面的骑兵马蹄声错落有致。
最前面的几匹挑着旌旗,一列列随风飘舞,哗哗作响。一杆巨大的旗上大红布料烫金滚边,黑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大大的“洛”字。
大旗后边,几个将军穿戴的人骑着漂亮的高头大马,簇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将军。将军身边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年正在跟他说话,两人侃侃而谈,有时大笑有时严肃。
将军看了看天,问身边随行的校尉:“天色不早了,前面是何地界了?”
校尉拿出地图,看了看回答:“这里是凤舞郡地界,离凤舞城不远了,入夜前就能到达。”
“噢,凤舞郡?哈哈,洛仁啊,今天咱们可有地方蹭饭了,凤舞郡太守是我那结拜的哥哥裴倾河,想来我们也已经差不多两年没见面了,这回可有时间叙叙旧了。”
将军高兴地拍着大腿,稍稍用力,夹得马儿吸溜溜叫了一声。
“裴将军在这里当太守?真的吗?好久没见过他了,想当初,他还说要教我剑术,这一别两年,这回我要留在这里跟他学两招再走。”少年也露出喜色,挥鞭拍打着马儿,奔跑了起来。
“你骑快马去城里通禀一声,就说征东将军洛天雄凯旋而归,率军途径此处,前来拜会兄长。”将军指着那个校尉命令道。
“是!”校尉抱拳拱手,领命而去。
“洛仁,洛仁。小仁!这家伙,又跑哪去了?”将军喊了几声,无奈地摇摇头。
“我在这,将军,刚才在路边草丛里发现几只野兔,打来到城里给裴将军当见面礼送去。”只见少年手里提着几只野兔,姗姗而来。
“哪有送野兔当见面礼的,你小子是越来越坏了,自己嘴馋还找个理由。”洛天雄笑着看着少年。少年嘿嘿一笑,吐了下舌头。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一座高大的城楼矗立,城楼门前,被灯笼和火把照如白昼。城门大开,几个身穿官服的人在门前踱步等待。
“哎呀,兄弟,别来无恙!”一个身穿大红官衣的人伸出双手,去接还没有下马的洛天雄。
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肩宽背厚,打眼一看就像是习武之人。面色橘黄,鼻子下面一绺胡须浓密乌黑,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腰间挎着一把装饰雕花俊美的剑。
洛天雄赶紧下马,抱拳行礼:“兄长近来安好啊,别来无恙哦,哈哈!”
“凤舞郡太守裴倾河恭迎征东将军凯旋回师!”看洛天雄走近,裴倾河赶紧倒身下拜。
“哎呦呦呦,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自家兄弟,不需要这些礼节。”洛天雄赶紧双手相搀。
“裴将军,你好啊!”一个少年手里拎着两只野兔,慢慢走过来,向裴倾河打招呼。
“噢,这不是洛仁吗,两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手里拿的什么啊?”
“这个啊,送给你的见面礼,两只野兔,嘿嘿!”少年乐呵呵走了过来。
“净是胡闹,你还真拿这当见面礼啦?还想不想跟裴将军学剑术啦?”洛天雄面带笑容的训斥。
“走喽,不跟你们玩喽。”少年蹦蹦跳跳进了城。
“请吧,我的征东大将军,早就听说你打退了黑泽人的入侵凯旋而归,回云仙大营会途径这里,我早早就做了安排,夜幕降临时你的小校又送来消息。我在城中府上设了便宴一桌,等你多时了。”
“是啊,想来两年多没见面了,可想坏我了,咱兄弟今夜好好聊聊,不醉不归。”一行人有说有笑入了城。
酒席摆上,觥筹交错,人们推杯换盏,吆五喝六,一会儿工夫杯盘狼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夜已渐深,酒桌前就只剩下洛天雄裴倾河。
“天雄贤弟,你这几年可是威风了,征东平北,功勋卓著,官运亨通啊!”裴倾河给洛天雄倒上一盏茶,笑着说道。
“为国效力尽忠,谈什么官运啊,有地方一展平生所学,既然有这个机会,何不尽力啊。”洛天雄抿了一口茶,苦笑道。
“天雄啊,你对现在朝廷的时局怎么看啊?”
“我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至于朝廷的事,我不过问,也无权过问。。”
“此言差矣,老弟,现在的朝廷佞臣乱政,朝中大臣唯其命是从,皇上沉浸酒色,不理国事,邪魅妖人祸乱后宫,这君不君,臣不臣,天下民不聊生,北境叛乱,东境又有外族入侵。当官的贪赃枉法,只为钱财。官官相护联合欺压百姓,官逼民反。在这乌烟瘴气的国家为官,怕是会被染黑啊。倒不如辞官不做,携剑行走江湖,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逍遥快活的好。”裴倾河喝了口茶,有些愤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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