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一直到晚上九点半，估分才算结束。
明天，2097班的最后一次聚会将会展开。
按李一凡记忆里的场景，还会有电子版的同学录。
而记忆里，他对杨楚兮的表白，正是在录电子版同学录的时候。
“这个主意，好像是崔云升出的吧？”
李一凡也不太确定，那段记忆有点模糊。
他只记得最后的结果，是杨楚兮犹豫着拒绝了他的表白。
……
同崔云升走到校门口，李一凡不禁抬头看向夜空。
十年前的夜空，似乎一直没什么变化。
今晚星光稀疏，在谭城的灯光映衬下，更显黯淡。
夜色下，同学们三三两两已经乘磁悬浮公交离去，各自回家。
崔云升左看右看，说道：“杨楚兮倒是走的挺快，她是怕碰到你吗？”
“怕碰到我？”
“你发神经吧，她不是一直都走的很快？”
李一凡瞄了他一眼，拿出手机，准备叫一辆网约车去天桥下看那流浪汉。
“崔云升，你说的那个流浪汉在哪？”
“崔云升？”
崔云升面色一凝，李一凡很少叫他名字，只有在认真地时候才会这样。
“那个流浪汉，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崔云升迟疑着问道。
“对！”
李一凡果断点头，“他很重要，你快说地址，我们打车过去。”
“在谭城大道第二个路口。”
崔云升说着凑了上来。
李一凡心里默念着地址，食指滑动着手机屏幕，正要下单，一辆银色的电力车停在两人身前。
杨楚兮微笑着从副驾驶探出头来，“你们两个，要我爸送你们回家吗？”
“哎？杨楚兮你还没走啊？你不会是……”
崔云升话到一半，没敢说下去，杨楚兮身边开车的是一帅气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她爸。
“你该不会是特意在等我们吧？”
李一凡把崔云升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他笑吟吟地看着杨楚兮，又向驾驶位上那中年男人问好道：“杨伯伯好，不过我们还得先去天桥下，您能送我们一程吗？”
崔云升跟着问好，“杨伯伯好！”
“你们也好。”杨伯泉点头示意。
杨楚兮脸上一红，微微偏头看自己老爸。
连他脸上并无异色，杨楚兮这才问道：“你们这大晚上的不回家，还去天桥下干嘛？”
杨伯泉宠溺地看眼自己女儿，问道：“李一凡，你说的是哪座天桥？”
“是谭城大道第二个路口。”
“行，你们上车吧。”
杨伯泉点头同意。
……
李一凡坐上电力车，打量着周遭一切。
这状态跟他平时不同。
不仅跟崔云升的印象里不同，就连杨楚兮也觉得眼前这个李一凡，跟考试之前那个不大一样。
“李一凡，你是想要在离开前，记住谭城的一切吗？”
杨楚兮问出了自己的猜想。
“额……你想听实话吗？”李一凡装模作样的反问道。
他不喜欢装，但杨楚兮一说话，就让他觉得自己不装不行。
“不听真话，那还听假话不成？”
杨楚兮看着后视镜里李一凡那张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杨伯泉认真开着车，时不时瞄一眼杨楚兮脸上表情，揣摩着女儿心里想法。
“那我就开始装了哦，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别怪我”李一凡心里这样想着。
他双手搭上前排椅背，尽量靠近父女俩，柔声说道：“杨伯伯，这可是杨楚兮要听真话的，您可不能怪我。”
“哈？”
父女俩同时表示不解。
崔云升也饶有兴致的凑了上来，想要看看李一凡会说什么样的实话。
没等父女俩追问，李一凡就柔声说道：“其实，我不是想要在离开前记住谭城的一切，我只是怕自己见到你，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你。”
话音刚落，正开着车的杨伯泉就摁下了自动驾驶模式，他自己则拿起了一只手不能握住的不锈钢保温杯，直朝李一凡比划而来。
李一凡见势直往后靠，后背紧贴椅背。
“哎哎哎……杨伯伯，您有话好好说，您先把保温杯放下。”
“油嘴滑舌，还想欺负兮儿，老子腿都给你打断！”杨伯泉恶狠狠地说道。
李一凡厚着脸皮解释道：“开个玩笑嘛。”
“最好只是开玩笑。”
杨伯泉重新调到手动驾驶。
“还好没打起来。”
崔云升和杨楚兮同时松了口气。
此时里谭城大道第二个路口，已不过百十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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