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崔云升，你小子可把我害惨了！”
李一凡心中叫苦不迭。
望着春光尽泄的少女，他忙转过身去，拿起自己床铺上的毯子，反手扔了过去。
“你先拿这个遮一遮！”
李一凡随口说着，并不确定少女能不能听懂。
毕竟，少女是从黄泉中爬出来的。
毕竟，在他重生前，崔云升是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出来。
“狗日的崔云升，金屋藏娇这种事居然瞒的这么好！”
李一凡心中不忿，对重生前崔云升独自离去，独自前往北都的怨念，在这一刻莫名爆发。
犹豫着回头，见少女已经披上毯子，又听到门外出来陈细美伴着碎碎念的脚步声，李一凡这才隔着门解释。
“妈，没事……额，妈，我要是说这完全不关我的事，您信吗？”
话到一半，房门被陈细美推开，李一凡这才改口想要解释。
“……”
陈细美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心。
她反身走回自己卧室，找出手机开始跟老公李明川反映情况。
在她看来，眼前这一幕，她已经没法好好处理了。
可跟李明川说了几句后，陈细美的情绪反而不稳定了，电话那头的李明川似乎不大相信她的话。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李一凡，两世为人，第一次看到陈细美像是个泼妇一样大声吼叫。
“李明川你个挨千刀的，我骗你回来干嘛呀，你以为我多离不开你是吧？”
……
“你自己回来看，儿子房间的窗户都撞坏了，一地的碎玻璃，那小女娃披着儿子的小毯子，正站在碎玻璃中间……”
……
“什么？你不信？工作比我重要是吧？”
……
“好，就让你儿子跟你说！”
陈细美气鼓鼓的说完，几步走进房间，将手机递到李一凡身前，那双风韵犹存的大眼睛却紧紧盯着少女。
似乎，那就是随时会把自己儿子骗走的女妖精。
李一凡接过手机，先镇定心神，再同自己父亲打了个招呼。
“爸，晚上好。”
“……晚上好，你妈说的是真的？你知道我现在忙的不可开交，你们娘俩可别合起伙来骗我。”
李明川应该是真的很急，李一凡隐约能听到手机那头有人在催促着什么。
他想了想，决定先给李明川吃一颗定心丸。
“我妈说的……是真的，不过这事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还真有这种事？”
“嗯，是的，不过……”
“行了，我知道了，这样……我跟安全处的人打声招呼，让他们把人先带走，其余的事等我明天回来再处理。”
“不用麻烦安全处，这事我能处理好。”
“你确定？”
“当然，您就放心吧，爸。”
“好，那我先忙去了，你劝劝你妈……”
……
李一凡解释完这事，正想着如何劝自己老妈不把人赶出去，耳边却传来老妈极低的话语声。
循着声音回头一看，陈细美已经在跟裹着毯子少女低声说着什么。
少女低垂着头，静静听着，不时点点头，似乎是在认同陈细美所说。
“所以，她能听懂我们的话。”李一凡心中有了结论。
他正要上前支开陈细美，问少女几个问题，陈细美却先发话了。
“一凡，跟你爸说好了？他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啊……我爸他说明天回来。”
“一天到晚忙忙忙，也不知道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陈细美吐槽完，又吩咐道：“你先把这些玻璃渣清理干净，我去给小玉找身衣服。”
不等李一凡回应。
陈细美又轻声跟被她称为“小玉”的少女说道：“阿姨的衣服你先穿着，明天阿姨带你去商场里买新衣服，阿姨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来着，没想到你就来了……”
小玉低垂着头，听着这话微微点头，在陈细美的带领下，去了隔壁房间。
李一凡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难道当初崔云升他妈也是这样被“策反”的？
“所以，崔云升才会守口如瓶，连自己的好兄弟都不透露分毫？”
“别说，还真有个可能。”
李一凡自问自答着，弯下腰开始清理地上的玻璃渣。
外边不时有对话声传来，陈细美似乎对小玉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李一凡把玻璃渣都清理干净，陈细美才再次出现放门口。
在她身后，隐约有水声传来。
“一凡，这事……确实是我错过你了，我都问过小玉了，她说……”
陈细美话说到一半，被李一凡打断。
“您知道错怪我了就好，不过，小玉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陌生人，您是不是对她太热心了？”
“嘿，你妈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
陈细美叉着腰质问，一副“狗儿子再多说半句我就打死你”的架势。
“哎哟，我是怕了您了。”
李一凡上前一步，拉着陈细美往落地镜前走去，边走还边指着镜子说道：“您看看您看看……您何时对我发过这样的火？”
“……”
陈细美白了他一眼，“我懒得跟你贫，反正我就是喜欢小玉，喜欢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你要是欺负她……”
“放心，我肯定不会！”
李一凡举起右手，作发誓状。
“这还差不多，行了，你也早点睡，这窗户我明天让人来修。”
陈细美摆摆手，打着呵欠，走出了李一凡的房间。
因为小玉到来而闹出的动静，至此重归于夜色之中。
李一凡也佯装睡下。
星月斗转，夜风习习。
今夜，家里格外安静，比平时都要安静不少。
这份安静撩拨着李一凡的困意，让他难以再清醒下去。
可就在他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微不可闻的敲门声响起了。
“咚～咚～”
李一凡猛地坐起身子，他还只是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房门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昏暗中，看那轮廓，似乎是母亲陈细美的身影。
“是我。”
小玉的声音传来。
李一凡站起身子，紧紧盯着她：“你果然来了，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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