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黎明 第八章：深潜

太阳西落发出红光，黑夜如约而至，大地陷入宁静，仿佛一切都已过去，肯杰斯学院外两个士兵正带上装备准备去外围哨塔替班，两人边走边说前几天在祭祀场发生的事，将要到达哨塔时他们停下脚步，其中一人坐下递出香烟，另一人接过香烟靠在一旁将其点燃

“离换班还有段时间，来根烟缓解下吧”

靠树的士兵身体微颤

“一想到那龙抽多少都缓不过来，你说上面为什么没乘那小子虚弱的时候结果了他”

另一名士兵轻吐烟云

“谁知道呢，当时场内那么乱，不过我估摸着这次有上面的人保着他”

听到同伴这么回答他好奇起来

“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想”

士兵笑了，他猛吸一口轻轻说到

“你想啊，这个学院培养的大部分学生都是要上战场的，如果他的力量能为我们所用，那么…”

听他这么一说，靠树的同伴像是突然明白些什么“嗯~有道理，但…如果他不愿意怎么办”

“现实哪有什么愿不愿意，他没得选”

同伴将烟按灭，随即起身

“好了，时间快到了，我可不想被扣工资”

正当他准备前往前方的哨站时，身后的同伴突然警觉起来

“什么声音”

只见哨塔方向发出剧烈闪光，低频噪音尾随闪光传进两人耳中，二人不约而同拿起武器，其中一个人掏出法球

“2号哨塔收到请回答，我是前卫，你们那出了什么事”

法球另端没有任何回应

“妈的，怎么回事，通讯不是已经修好了吗”

身后的同伴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不是通讯问题，因为在他呼叫哨站的同时，自己已经联系过总部，很明显前方哨站肯定出事了，总部告诉他们待在原地等待后援，不要贸然前进。没有办法，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两人披上隐身衣躲藏在草丛里，静静等待援军到来。没一会，一支七人小队通过传送门出现在他俩面前，两人起身与他们汇合，经过一段简短的暗号和对话后他们朝着哨塔飞去。抵达目的地后他们发现哨塔内空无一人，塔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就在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是留在塔外警戒的兄弟，他们赶忙跑出哨塔查看是什么情况，只见原本在外围警戒的两名士兵全部消失，只留下一滩血迹指向森林深处，有人想要顺着血迹追上去，但被领头的摩根队长阻止了，他告诉自己手下这一定是陷阱，有人想要诱杀他们，他掏出法球立刻将此事禀告上级，上面决定派出四十名士兵伙同一名高阶法师前来支援，援兵来的很快，没一会人就齐了，几位领头的队长聚集起来经过一番商讨计划将部队分成两半，一半由摩根和法师带领前往森林深处进行调查寻找失踪士兵，另一半驻扎哨站随时支援，事情商讨完毕将部队分配好后，队长领着士兵们出发了，他们为自己使用夜视药水，这样就可以像白天一样行动，一伙人顺着血迹不停深入，在深入的同时他们发现周围的幽暗越来越浓，阴风也越来越大，明明已经用了夜视，怎么还能看得见黑暗，就在众人奇怪的时候他们进入一片大空地，空地周围一片漆黑

“奇怪，哪来的空地”

拿地图的士兵掏出定位石，想要确定他们现在的方位，旁边的同伴靠过来

“是不是位置错了”

“位置没错啊，但地图上这个位置没有空地”

士兵将异常告诉了摩根，摩根当即下令撤退，就在众人准备离开之际，一名士兵突然举起枪杖

“谁！谁在那！”

众人顺声望去，一个微驼的背影出现在视野中，正是失踪的士兵，他背对众人站在巨树旁，用头不停撞击树桩，嘴里哼着含糊不清的歌，他的右甲被撕裂，血液不停从指尖滴落，很显然他就是血迹的源头，摩根向那名士兵呼喊

“喂！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士兵没有回应，继续用头撞击

声音在森林内不停回响，队长举起右手发出信号，所有队员摆出射击动作，其中一人用枪杖打出一发光弹，光弹落在撞树士兵的脚旁发出闪光，士兵停下撞击，慢慢将脸转向一旁，众人看清了那半张脸，恐惧透过双眼蔓延心底，那哪是士兵，分明就是怪物，在光弹的映照下，怪物的另半张脸陷入黑暗里，只有转向众人半张脸被光照亮，脸已溃烂的不成样子，眼睛被挖去变成幽洞，眼液与血液混杂从眼眶内流出，嘴角因撕裂腐烂形成诡异的笑容

“是活尸！射击！”

话声刚落，怪物便张开血口冲向众人，队员接连射出数十发火球，怪物在火球的攻击下燃烧起来，即便如此队友依旧没有停止攻击，火球多如火雨，直至怪物被烧成焦炭，其中一人上去检查，确认怪物死亡后，队员们才放下枪杖

“可恶，怎么会，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把我们的人变成这幅鬼样子”

“是吸血鬼，黑夜对它们有利，不能再深入了”

法师站出来收起法杖，他告诉队员们活尸是吸血鬼转变失败的产物，想必那些失踪士兵都已被活尸化没有寻找的必要了，最好等到白天再行动

“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准备准备，待白天吸血虫虚弱的时候再出击”

摩根发出命令后披上斗篷带领众人离开空地，飞回哨塔，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尾随其后的幽暗

一道身影从幽暗中凸现，它站在烧焦的尸体旁注视着他们消失在黑夜中，随后望向一旁的尸体暗笑起来

“真沉得住气，不过也好，一窝端”

……

第二天天亮，天气灰蒙，一队查班士兵奉上级命令前往2号哨塔进行视察，刚到达现场众人便被震住了，一根根尖锐树桩映入眼帘，许多士兵被树桩从肛门到嘴，由下而上笔直贯穿，排泄物与血液泪水混杂在一起顺树桩淌到地面，这些树桩以哨塔为中央围成一圈，一些人见此情景当场跪地呕吐

“该死的吸血鬼！”

其中一名士兵不停用拳捶地

然而还没完，在哨塔正下方他们发现一个用血肠涂抹的五芒星，在星的每个角都摆放着一块残肢，残肢上覆盖着不明液体，士兵们从残肢上佩戴的戒指辨别出这正是支援的法师

“他…他被分尸了？这不可能！”

如果连高阶法师都不能幸免，那队长他

“啊！！！”远处哨塔内传来一声尖叫，人们寻声进入塔内，他们在里面发现了摩根队长，但此刻的队长只剩下一颗头，这颗头与水晶球一同摆在桌子上，可怕的是这颗头竟然还活着，它对着水晶球有规律的向上级汇报情况，头颅见士兵来到开始嘲众人发出渗人的笑声，最后膨胀炸裂，血浆四溅……

摩根之死很快传达到总部，上面对此非常重视，为避免造成恐慌，他们决定封锁真实讯息，对外宣称有士兵在夜晚被袭受伤，学院将施行宵禁，严禁行人外出，对内派出大量圣堂会成员，将他们安插在学院个个角落进行警戒监视，负责学院安保的第七军军长卫斯理还为此联系了四老之一的乔治，乔治建议组织专门队伍在白天展开搜查活动，针对性的对盲区进行清扫，加强对付吸血鬼方面的知识，即学习光魔法。卫斯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随即着手安排相关工作…

校医院内，约尔躺在床上，思考昨晚发生的事，由于自己在约斯敦记忆里被艾强制驱离，导致老师也被驱离出记忆，老人问少年为什么不继续深入记忆，他告诉老师是艾阻止了他，约斯敦陷入沉思，随后老师又问到艾有没有跟自己说什么，少年将对话内容全部告诉老师，老人听后十分震惊，这确实是艾本人，不是幻象，他还活着，惊喜的同时问题也随之而来，艾不是在圣暗会安排的一次潜伏行动中牺牲了吗，自己和卫斯理还亲自参加了他的葬礼，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约斯敦越想越疑问，想必上面一定隐瞒了什么秘密，老人让少年先躺下，自己独自离开

“老师的战友为什么会认识我，他到底是什么人，和我又有什么联系”

这些问题不停环绕在耳边，使得少年久久无法平静，过了几天约尔伤势基本康复，他离开医院前往元素塔，本以为能见到老师，但却碰到了哈根斯，他站在塔顶的石门旁不停翻阅着书卷

“这里的宝藏可真多啊”

少年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反问道

“先生…你是…”

男人闻声放下书卷

“你就是约尔吧，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康复了”

少年没理他，继续追问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这里不是陌生人能随便进来的地方”

看到约尔严肃的表情，他不禁笑起来

“别那么严肃好不好，我看书入迷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哈根斯，你的新任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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