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为什么准备这么多药?”
“有备无患!”孙晓晓轻描淡写的说,眼神透过漆黑的夜幕,幽深不见潭底。
大婚之日说来就来,早晨五更天的时候已经有丫鬟婆子过来帮忙收拾,妆点容貌了,穿上大红礼服,迎春稚嫩的脸上多了几分庄重,按照礼节拜别家中父母,被贾琏背着上了花轿。
贾琏是第一次送自己的妹妹出嫁,身后的负重很轻,轻到他差点儿忘记今日是她的婚礼。
外面的鞭炮声劈里啪啦的响着,他嘴角含笑,低声说:“好好过日子,如果他对你不好,跟哥哥说,我替你出头。”
孙晓晓当然不会把他的话当真,贾琏这个浪荡子要是真的看重她这个妹妹,也不会从来都不来看她了。
贾琏身后的衣服被一只小手紧紧的拽住,他能感受到那只小手的不安、无助,只听见二丫头轻声说:“哥哥,我害怕!”
他一向冷硬的心软塌了一块儿,“不用害怕,以后我给你撑腰!”
走到花轿旁边,将她放到轿子当中,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孙绍祖魁梧凶狠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担忧,这样的人真的能对二妹妹好吗?
锣鼓敲敲打打的在城里转了一圈,才到了孙府,孙府中上无长辈,下无幼童,只有孙绍祖一人。
今日他请的都是同僚和兄弟,院子里全是粗鲁汉子,气氛倒是热闹,可终归少了些规矩。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以后,送入洞房。
迎春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大,还没有消停一会儿,“噗通”一声,卧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累死老子了,赶紧掀开盖头看看,老子可不做亏本买卖,要是长得丑,当即就给他退回去。”
“新娘子漂亮着呢,天仙一样的美人,老爷好福气才是。”喜娘笑着拿出秤杆递给孙绍祖。
“不用这么麻烦。”他推开喜娘,一把拽下迎春的盖头,看清楚下面的娇花一般的容颜,眼睛瞪大了。
只见女子两撇细长弯眉,一双杏眼含着凌凌水波,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红唇娇艳,皮肤在灯火映照下暖玉温香。
“哈哈哈……侯府小姐就是侯府小姐,长的贼漂亮!”孙绍祖平时接触的女子最多清秀艳丽,那里有这种极品,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满意。
他本来就是个色中饿鬼,轻佻的抬起迎春的下巴,“小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别耽误功夫了!”
“不可啊!”喜娘急忙拦住,“外面还有满院子的客人等着姑爷招呼呢,春宵也不急在一时。”她没想到这孙武夫这么不讲究,若撂下客人自己偷欢,以后新娘子还做不做人?!
秀橘也没有想到小姐嫁的是这样的人,不由的也上前一步,“外面都叫姑爷喝酒呢,新娘子都进了家门,还能跑了不成?”
孙绍祖皱皱眉头,心中多了几分不满意,嘴中嘟囔一句:“哼,早晚让你们知道这家里谁做主!”
喜娘看着他离开,赶紧关上门,这天杀的狗才,真不是个玩意。
她看着温柔沉默的迎春,心中暗叹,好肉掉到狗嘴里了,以后只怕小娘子有得受了。
孙晓晓倒是对孙绍祖没有什么想法,早就知道这是一头中山狼,她还能有什么期待。
“给我准备点儿吃的,我饿了!”
喜娘和秀橘点点头,赶紧的找了些易消化的,让她垫垫肚子。
外面喧闹声像打鼓一样,一声一声敲击过来,“新娘子长的是不是很丑,怎么孙兄舍得出来了?”
“哪个混蛋说的,新娘子漂亮着呢,比春红楼的红娘还漂亮十倍!”
秀橘脸色一变,呸了一声,“小姐,姑爷太不像话了!”
随即脸涨红,春红楼里的玩意怎么能拿来跟侯府小姐比,姑爷到底什么意思?
喜娘听了也不得劲,不过她今晚上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就告退了。
孙晓晓像是什么都没听见,然后让下人烧水,好好洗了一个澡,又把头发都绞干了,她最近吃的东西少了很多,又注意练习保养,一身皮肤润泽光滑,长腿修长,腰肢纤细,脖颈修长,是标准的天鹅颈。
“小姐,你一点儿都不介意吗?”
“生气有什么用,除了让自己长皱纹!”
秀橘看着精细打扮自己的迎春,心里着实有些迷糊,她家小姐心态未免太好了吧。
“去把小箱子拿过来。”
秀橘答应一声,随即把装满瓶瓶罐罐的药箱拿了出来,只见小姐指甲上沾了些药粉,又让她放了起来。
“去弄点儿吃的,早点儿休息,今日就不用你值夜了。”
秀橘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小姐,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喊一声。”
孙晓晓点点头,心里却叹了一口气,迎春虽然遇到很多不公平的事情,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凡事耽于安逸,不思进取,危机来了也没有能力解决。
她的奶娘何尝不是看重了这一点,才敢偷她东西,司棋也是知道她好性,才敢刚烈的不把她看在眼里。
秀橘却是例外,至少她真的把她当成主子在敬畏,在保护。
这个傻丫头!她想起红楼中的结局,这个丫鬟因为跟着她陪嫁,被孙绍祖欺负,失去清白,心中顿时堵了起来。
酒桌很晚才散了,孙绍祖被人架着进入新房,看着如花似玉的娘子,他嘴角流口水。
挣脱开搀扶之人,朝着迎春就扑过来了,后面识趣的把房门关上。
迎春轻盈的躲开他厚重的身体,而他冷不丁的撞到床柱上,酒醉醒了几分。
捂住头,发现黏湿湿的,再看手指,上面全是血迹。
“好啊,你这个贱人敢躲!”
他本就脾气暴躁,又因为受伤,全怪罪到迎春头上,一定要抓住迎春,好好收拾一顿。
迎春身子柔软,故意引导他朝着墙根、柱子上撞,“给我站住,你这个贱人,等会儿有你好看!”
孙绍祖撞了几次,脑袋发昏,又加上失血过多,就这么昏了过去。
迎春使劲踹了他好几下,没见他醒过来,就任他躺在地上,去床上休息了。
次日一早,她收拾好一切,用胭脂在额头和胳膊上抹了抹,然后打开房门,“来人呐,姑爷摔倒了,快叫大夫!”
外面听见动静,一小厮第一个进来,看着孙绍祖躺在地上,态度不善的质问:“爷到底怎么回事?你对爷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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