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终究是嫁了,那天宫里好热闹。
我去我姐的房间里面凑了个热闹。仪妃娘娘,还有永妃娘娘都在。露华也在房间里面凑个热闹。
“暮华见过永妃娘娘,仪妃娘娘。”
我径直走到梳妆镜前,看着我姐。她真的好美好美。今天是特别喜庆,我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今天这样子很美好。
我盯着我姐看了半天,虽然平日里不怎么与姐姐亲近,但是她要走了还是有一些舍不得。
“姐,你今天好美,超级美的。”
我姐只是低头笑了笑,倒是有一些新娘子的娇羞了。
“小野,进来!把我的礼物拿进来。”
我从小野手中接过盒子双手递给了姐姐身边的侍女。
“姐,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你是长女,可以给的父皇都会给了你,但是我还是想尽一下我的心意。”
今天真的特别热闹。我看见永妃娘娘看着晨华,眼里有母亲的慈爱,还有一点点落寞。
如果小姐姐还活着。也该谈婚论嫁。
仪妃娘娘有两个孩子,晨华和露华。长得都像她,好看又有气质。看着就觉得与世无争。
我姐和姐夫拜别了父皇和仪妃娘娘就出宫去了。
我目送我姐的轿辇走远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却难过,心里空落落的。
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父皇和永妃娘娘为我送亲。我很早就知道,宫里最爱父皇的人是永妃娘娘。
永妃娘娘如果当年不嫁给太子了的话,还可以选择其他皇子,做个正牌的皇妃而不是侧妃。
她从来都是那么骄傲,我二哥也是。
三日之后,我姐归宁。
听她的描述,我对宫外的生活更加向往了。
我开始趴在桌子上憧憬自己的婚礼。
父皇和永妃娘娘送我出嫁,我二哥三哥看着我。
我穿着大婚华美的衣袍,高高兴兴地坐上婚轿。我的夫婿坐在马上,意气风发。
将来我会有自己孩子,我的孩子会管二哥叫二舅舅,管三哥叫三舅舅。然后,管永妃娘娘叫外婆。
我很快就猛猛地摇了摇头,都在想些什么呢?不过痴心妄想罢了。
我好像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阿邝的婚礼。我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赴宴,好像我就是新娘子一样。
我把我花园里面最好的一棵百合移了去当贺礼。百合,百年好合。
我到了何府,那里喜气洋洋的。我径直走到厅里去,永妃娘娘在,何大人也在。
我走上前,行了礼。
“见过永妃娘娘,见过何舅舅。”
何大人听到我喊他“舅舅”,有一些错愕。但还是慈祥地对我笑,说了声“免礼”。
我行了礼,便走了。
终于在人群中找着了阿邝,他穿着大婚的喜服,容光焕发的。
我在一堆宾客中硬凑了过去。
“表哥,祝你新婚快乐呀!——阿德,把我那株百合拿过来。百合,百年,百年好合。祝你和表嫂永结同心。”
新娘子步款款的走过来,看起来美极了。林驿的姐姐,看起来是那么落落大方,端庄得体。我觉得站在她面前总是自惭形秽。
我还是努力的挤出了笑,并努力的让笑看起来不那么假。
“林珑表嫂,你今天真美啊!——小野,把我的步摇拿过来。——今天表嫂是新娘子,不用行礼,今天新娘子最大!”
我从小野手中接过步摇,双手奉给了林珑。
这支步摇是我一个月前就开始命工匠打造的。我准备了很久,步摇是用九九金打造的。九九金的意思也就是说祝他们长长久久。
我刚拿到手那会儿,我甚至幻想自己戴上它,可是理智还是让我停下自己的手。
我说完这些就假装自己被热闹吸引了过去,很潇洒地迈着步子走了。
晚上的宴席,我跟着大家笑逐颜开。我用力扯着自己的脸上的肌肉,让自己保持笑容。直到宴会结束,才发现我的脸已经笑僵了。
我坐着马车回到了宫里,我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像今天这么疲惫。
晚上,等熄了灯。我躺在床上,眼泪才情不自禁的淌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难受,心里酸酸的。
我喜欢他,但是我从来都配不上他。我只能抬头仰望,强颜欢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就是个公主,我是皇帝的女儿。明明可以呼风唤雨,只要我一声令下,父皇能做到的,他都会给我的。
第二天醒来,我的眼睛已经肿了,枕巾也湿透了。
小野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
“昨天高兴喝了酒,今天眼睛就肿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喝酒呀!”
我自己都知道,这个借口烂极了!
日子平平淡淡的。我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一点浪花。
二哥照常忙于公务,抽不出一点点时间了,我也不忍心去打扰他。
虽然我已经长大了,但是我的芋头糕管制一直都没有停下来意思。我想吃芋头糕,又不敢去找二哥,只能忍着。
我的小院子里的野花草已经好久没有去打理了。我不敢把林驿和何邝带给我的野花草种在地里,因为它们太强势了,我害怕它们会霸占院子。只把它们插在花瓶里,等过一阵子它们就枯萎了。
种在花盆里面的都是娇滴滴的花,院子里面的花草倒是没有那么娇滴滴,显得生机勃勃。
再也不会有人送我花了。林驿去了边塞,何邝成家了,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的公务也挺繁忙的。
我无心打理里面的野花草,你们是凋零的还是盛开似乎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我好像越发的忧愁善感,小野看着这样我,很是担心。
其实我也没有怎么样,只是窝在自己的宫里。不愿意出去走走,可是不动就容易把自己给弄废了。
我病了,太医来开了药,那些药苦苦的,我连眉头都没有皱,就把它们一碗又一碗地灌了下去。
这天太医来给我请脉,我却发现是生面孔。长得还挺帅气的。我脱口而出:
“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我是太医苏几之子苏布卿。父亲因病不能来,臣代替父亲为公主请脉。”
“原来是这样子啊!”
我一边把自己的衣袖理了理,一边说。
他好像没有走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向我行的个礼,我皱了皱眉,心里想,这小子到底想搞什么?
“恕臣直言,公主的病是因缺少运动。公主不妨多到御花园里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便不用受着这汤药之苦。”
我笑了笑。
“好的,那我就谨遵苏大夫的教诲,多出去走走。”
他收拾医箱走了。
我想着去走走吧。我到了御花园。已经是春天了。今年的春雨特别频繁,花园里面的花开的也不那么好。
我走着走着,一个宫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把我给撞着了。
他忙跪下来猛磕头。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才实在有急事。”
我到也不生气,只是问他:
“你是我二哥宫里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匆忙?”
“二皇子突然晕倒,吓坏了奴才,奴才就要去请太医。”
什么,我二哥晕倒了?我也感到一阵晕眩。
“快,苏太医就在前面,你快去拦住他,快呀!”
那宫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扯了苏布卿去我二哥的宫里。
我跟着他们去看我二哥。
只见苏布卿一套望闻切下来,还拿了针,还扎了我二哥几针。我二哥都没有反应。
苏布卿突然跪下,说了一句:
“二皇子薨了。”
我如雷轰顶,脑袋里面嗡嗡嗡嗡的乱叫。
“我不信。我不会信你的。——阿德,去把整个太医院都给我叫过来。”
我的头晕晕炫炫的,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寝殿。
我看着这一切,我以为刚刚的自己在做梦,我赶紧抱住了床前小野,把她抱的紧紧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小野,你知道吗?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二哥死了。”
小野也抱着我,她也泣不成声。
“公主……那不是梦,是……是真的。”
听到这,我一把推开小野。连鞋也没有穿,发疯似的往二哥的宫里跑。
一边跑可以一边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
跑到一半,我忽然没有勇气再跑下去了。我停了下来——
我蹲下来,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我发现根本冷静不下来。我就蹲在那里抱头痛哭。
已经是晚上了,灯亮着。我似乎看到了我二哥跑来小黑屋里看我的样子。
“二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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