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们全都肃清,不过是躲在房间角落里的鼠辈罢了,我将所有的墙都给拆了,只留下关键的,用来承重的墙面。
我听得见他们临死前的哀鸣,无非是跪地求饶,求求我放过他们。在知道我扼住咽喉的手不会松开后,便发出弱者的哀嚎,凡人们将其称作为愤怒。
沐浴在他们充满攻击性的言语之中,我倒是非常享受,并非是言语本身让我心神愉悦,而是我知道,他们除了说一些自以为恶毒的话语以外,一无是处。
死亡一视同仁,我也没有二心的将他们所有人的生命剥夺,我可以听见他们称呼我为怪物,我时刻深知这点。这是我最痛心的一点,我也怪不得他们,反而是我将他们变成了怪物。
手中的长鞭永远锋利,但我觉得它有些钝了,并非是这条肉鞭的食欲消减,而是我日益庞大的欲望,已经超过了这头恶魔的食欲。
比起磨利神器,我还是更喜欢另寻其他。在第五层,只剩下碎尸,与已成半截,还未彻底死透的人们中央。
我伸手抓住长鞭,生生的将其扯下,当着众人的面,我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伴随我多时的老友生吞了下去。我咀嚼它层层缠绕的肌肉,我碾碎它的骨骼,临死之前还硌掉了我几颗牙。
这是无上的美味,我吞掉的食欲本身,我的欲望也愈发增大。我伸出手,抓住了一个倒霉蛋的脑袋。我静静聆听着他惊恐的大叫。
在我的脖子两侧又长出了一对凡人大小的手臂,我让它们将我的嘴巴撑开,下巴不光是脱臼,看上去蠕动是被撕了下来。
因为下颚已经顶到了我的胸膛。我将手中的人头骨捏碎,但我精准的控制到,不伤及大脑,不过也许几个残片不凑巧的插进去了,他竟变得一动不动。
当我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我看见眼珠还在转动。我笑了,咧着嘴大笑,他还没死,好极了。我先是将他的双腿放进嘴里,慢慢的来到了腰间。
他仅有一颗眼珠还可以动,我看见了凡人惊恐的表情。虽已见过无数,但永不腻味。我为自己能带来混乱与惊骇而感到欣慰,我沐浴在荣耀之中。
那些还没死的,还举枪想要射击我的,在地上爬着垂死挣扎的。不管是谁,都在静静的观赏我生吞活剥的表演,我不知道在他们眼中我是什么。
但我敢肯定,我是他们眼中的萨磨尔。最终我咬紧牙关,将这个可怜虫的脖子嚼断,他的脑袋掉落在地。我伸手将这颗不听话的脑袋捡起。
再一抬头,他们都往后退,我能闻到止不住的恐惧,它在紧紧包裹着我,如痛苦的回忆般,对我依恋不舍。不对,不如它忠心。
我右手用力,将脑袋捏碎。我并不喜欢浪费,我才是真正的环保主义者,我将右手抬起,脑浆与血顺着我的手中流淌,滴落进我的嘴里。
值得庆幸的一点事,我的舌头够长,我可以将那些没接住,流淌在我脖子上,在我盔甲上的脓血舔舐干净,我将它们一点不剩的吞下去。
脆弱的凡性,不足以支撑他们的理智,面对这一情景,如我预料般。当我将手中的碎肉与大脑残留全都吃掉以后,这里早已不剩下一个人。
维度剩下,除我以外还能喘气的,也就是重伤还没断气的东西。他们对我而言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就是一堆没死透的尸体。
我用脚,踩碎他们的脑袋,彻底将他们从这个人为的地狱里解脱出去。他们的灵魂不管是往上还是往下,对其而言都是去到了天堂。
是的,生活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便是来到了地狱里受苦,这是我一手造成的。一想到这里,我的喜悦终于消失了,唯有充满永不消退的恶意的表情还在我脸上残留。
我这是怎么了?
对,你变得软弱了,费罗斯。
是的,我不配称之为强者了,我已不再是不可战胜的。
我拖着思绪飞转的大脑,她似乎也有所察觉,便用双手,温柔的将我的脑袋拥入她柔软的怀中。我时常告诉着自己,哪怕一意孤行也是无畏。
我始终还是幸运的,我做好了一意孤行的准备,但我始终都不孤单。我用自己沾满血污的金属大手握住她的小臂。她的小臂还没有我三根手指粗。
她始终不发一言,我也没说一句话,但她知道安慰我,因此我也知道她此时在思索着什么。我的笑意回归平常,只是嘴角黏糊的鲜血让我看上去狰狞。
但很快她都为我舔掉了。我并不能准确猜到她在想着什么,特别是此刻,我只敢肯定,她不会加害于我,知道这点就够了。
我的铁靴早已满是污垢,好在它不是兵武,污垢并不会让它失去作用,反而还能在此处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我将所有的死者全都收集,我将他们捏成一个肉球,最终我将尸骸融合成一把剑,这是我临时的武器,它看上去也并不可口,但我也得压制自己的食欲。
我懒得去寻找楼梯,在我知道这一层已没有一个活人后,便将天花板打出一个洞,我从洞里钻出。我扭头看去,果然他们还在守着那楼梯口。
我的双眼早已不会流泪,它们都已经干涸了,那些只是溅到我脸上的血罢了。我本来以为已经变得随和了些,但还是这么暴力,我回顾这一层,也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这是一份苦差事,上面还有好多层等待我清理,但我已经答应了他,便不能反悔。也好,我至少冷静了下来,我学会了走楼梯,只是这帮凡人把楼梯搞得太小。
还得破坏一点地面,才不至于我被天花板卡住。不管过程如何,最终我还是来到了下一层,我开始努力压制内心的暴力欲望。
每次拦腰斩断,我都可以看见曾经强大的我,再像如今懦弱的自己挥舞铁拳。我要做的便是让这一幻影消失,但我永远不会停止宣泄。
他们还在咒骂着我,我视若耳旁风,连感受弱者的喜悦我都不想去感受。笑意终于削减,又一次让表情回归的平常。
又是一层,我不知道这个高塔到底有多少层,不过应该是清理完了一半。每一层的守备都大致相同,我只觉得有些无聊。
我开始在杀戮的同时思索着更多,暴力本身是为了宣泄,但我毫无压力,喜悦本身是为了取悦自己,但我若继续取悦,便会就此“死去”。
要我说,暴力本身其实已经失去了意义,我将其视作剥离、献祭与效忠的表现,只是今日我将其全都转化成誓言。
没错,完成誓言比暴力本身更有意义,我必须坚持下来。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永远忘却暴力本身可以带给我什么吧。
真是一个可怜虫。
真正可怜的是你,除了宣泄暴力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原始人。
原始人?可悲,你忘了,如果不是暴力你早就死在了雪原,暴力本身比誓言要好用的多。
我忍不住仔细思索。但在途中,我被一人射中了脑袋。他居然能伤的了我?只是区区一条蛆虫罢了。思索完,我便又怒火中烧,我忘了我要去思索什么,要否定什么。
暴力、欲望是你仅有的一切,除此之外你一无是处。
是啊……这样说罢,我又扬起癫狂的嘲笑。我嘲笑着凡人们的一切,我变得势不可挡,效率要高得多,眨眼间便又杀了两层。
曾经是我的生存关键,但如今已变成了我的消遣手段,这就是成长。我的发狂一直持续到蒂利尔再次拥抱我为止。
她似乎是不忍我被大脑里的声音所完全控制,我又从回了平静,随手叫一个人砍翻在地,我被打中了几枪,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发火。
再将另一个砍翻在地,这次我只是将他的心脏刺穿,至少给他留了一个全尸。我便不再去思考暴力与性,这些高深,且是所有人类与生俱来的一切。
每一层我都稳步行走,缓慢的,即便空无一人,哪怕面临枪林弹雨,我也不加快一步。我开始变得耐心起来,我的脾气似乎也有所好转。
我还是可以听见他在说话,但是这一次他激怒不了我了,反倒是他像是被我激怒似的,声音放大,不断地诋毁我的一切认知。
如跳梁小丑般,我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也许是我的恶的在作祟,但仔细一想,自己早已恶贯满盈,不需要让他再继续教会我什么是恶。
也许是我的善吧,我的善早已抛弃了我,也许他最后的执念便是想让我羞愧去死吧。是扭曲的善意。
我这般思索,还是顺利的来到了塔顶,我将公爵的旗帜降下,将其撕成碎片,我又撞破窗户,从高楼一跃而下。我看到了阿罗恩,他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
“它归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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