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敌军越来越多,大股部队已过护城河,一时间城墙岌岌可危。
随着指挥官“上火油”的一声大喝逐级传递下去。
只见一队队军士抗着陶罐由暗道,一只只往城墙下扔去。“砰、砰、砰...”装满火油的罐子砸落下去,发出声声脆响,油物随之蔓延,更有水龙被运上城头,箱体装着满满的油料,从管道中不断向下冲撒。
火油特有的味道从城下弥漫上来,甚至将血腥味掩盖几分。
陆谨言等弓箭手们也将箭头换成火箭,将之点燃,射向火油满布的墙下。
一时间,只见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哪怕几十米高的城垛上,众人也能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大火一直从墙角蔓延至护城河中,好像河水也在跟着燃烧。
盛满火油的罐子还在不停从城墙上扔下,伴随油罐碎裂,腾起阵阵火球
攻至城下敌军一时间从井然有序到乱作一团,如同掉进掉进火堆的蚂蚁,可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由原木打造的云梯、攻城车成了最好的引火物,一架一架蹿起大火,纷纷倒塌,尚在云梯上的敌军在倒塌过程中同样张牙舞爪跌入烈火。
一时间惨嚎声、呼喝声、哀求声自城下会传来。
陆谨言等人从城垛的观测口看去,只见一个个身着皮甲的敌方军士已是犹如一个个大型火炬,在大火中来回奔跑、滚动,或是扑通跳进炽热的护城河中,不时便有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成为引火助燃物,而跳入河水的也好不到那去,不一会便见飘浮上河面,像一只只着火的船儿,随波飘荡。
城墙下,护城河对岸,隔着城墙约一箭之地,在大军重重包围中,一豪华车驾矗立原地,车驾上方则立着一高耸的旗杆,杆上大纛在风中烈烈作响。
大纛所在之地是这支大军的帅营所在,神经中枢。帅营犹如车轮上的宫殿,由十余匹骏马牵引。
帅营内各种布置充满异域风情,支撑营帐的廊柱上镶金嵌银,宝珠玉石不计其数,帐内灯盏酒杯皆为水晶琉璃所造,妖娆的波斯美女来往其中。
这是一支由异族族组成的军队,而这帅营主人则是异族的天。
他东征西讨,灭国无算,一统整个草原西域,直至打到多瑙河畔,整个西方世界在他鞭下战战兢兢、瑟瑟发抖,他完成了自有史以来无人可与之媲美的伟业。
“上帝之鞭”是所有西方世界与草原部落给他的尊称,拥有这称谓便能代表一切,生杀予夺,为奴为隶,长生天也只能让他敬畏,却不能令他屈服。
但当西方被征服后,他才发现整个广阔的西方世界不过化外之地,蛮夷之所,再是宽广的土地也不比锦秀之中原,而卧榻之侧的中原方才是目前世界中心,财富象征。
权柄、财富、美酒,女人。
这一切的一切伴随着征服他通通都能拥有。
多瑙河畔的挥鞭已无法满足他强烈的征服欲,而东方那赵氏王朝不过搓耳小国,挥手可灭,大江天险不过臭泥烂沟,焉能阻挡征服的步伐。
当即便挥师东进,一座座城池在铁骑下瑟瑟发抖,或授城而降,或闻风而逃,抵抗者皆屠其城灭其族。
自跨过大江天险以来,大军铁骑在这古老的中原大地出入如无人之境,一座座重城被踏破,直至国都首府。
此时的帅营大帐中,妖娆的舞女已纷纷退下,上好水晶盏摔碎一地,显然这是承受其主人恕火所致。
上首处床榻上盘坐着一身影,鹰视狼顾,虎背熊腰,一根根碎辫打理的整整齐齐,颌下浓密的胡须打理得一丝不苟,他便是西方世界之神、“上帝之鞭”。
此时怒火正在他的双眸中酝酿,营帐内空气仿佛也因他的怒气而凝固。
榻下一众部落首领、大将趴跪一地,哪怕水晶盏当面袭来也无法让他们挪动分毫。
他们知道,神的威严已被触犯,神的怒火已被挑起,神要亡的人并没依他指示蹈火自毁。
“砰”
榻上的桌几应声碎为一地,再次成为铁木真宣泄怒火的工具,哪怕是上好的紫檀小几也无法承受草原之神一掌的怒气。
跪在榻下的众人随着声响瑟瑟发抖,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得更低,不敢发出不点声响,哪怕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此时已是怒火燃烧的神将怒气宣泄到自己身上。
“咘.......”
气韵幽长的声音在营帐里回荡,一股莫名的气味缭绕在每个人的鼻间。
此时,帐中众人更是连呼吸也屏上了,不是因莫名气味原因,而是他们感觉到死神的降临。
其中一人身体更是抖若筛糠,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过脸颊,滴落在华丽的地毯上,身上轻薄而高贵的袍服也是同样浸透,贴在身上一身赘肉臃肿不堪,身下神秘的液体顺着地毯的纹路四处流散。
只见榻上铁木真手臂轻轻一挥,墙角处守护的侍卫将筛糠男子架起静待王的指挥。
“长生天的使者也该饿了,拖下去吧。”铁木真沉声说道。
筛糠男子听后两眼一翻,身体随之软了下去。
而架着他的那两侍卫却不顾其它,将筛糠男子拖了出去。
经过此事,留在帐中的众人方才舒上口气,心中稍显放松。
如果一个部落的生灭能让众神之神平息一下怒火,那便是这个部落的荣幸,长生天定会用九十九个处女接待他们的,只要不是自己部落就行,毕竟神还需要自己服侍。
以后不能再吃豆子了。众人默默想着,同时相互间眼神交流一番。
“起来吧!”倒霉的筛糠男子被拉出去后,铁木真方才说道。
众人这才应诺起身,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哪怕起身后依然双腿发软,颤颤巍巍。
接着便是一众侍女鱼贯而入,将地上琉璃碎片一一清理,并迅速换上新的地毯。
众人小心翼翼盘坐在自己位置上,余光扫过那个空置的坐位,内心不免的兔死狐悲。
谁都没有率先说话,他们知道不需自己发言,神会决定一切。
铁木真坐在上首一动不动,手中把玩着精致的玉件,双眼紧盯着墙上那副地图。
那是南朝国都,临安。
只见他手掌一握,明显不甘地沉声说道:“撤。”手掌摊开,一件精美的玉器已成糜粉。
然后起身下榻,缓缓走出帅帐,站立在大纛下的车辕上,眺望着近在咫尺的临安城墙。
就是这堵城墙让他在数十年之后的今天再次体会到失败的滋味,让他的神权受到了挑战,让他的霸权受到了质疑。
不可饶恕,待有来日我定然让城内血流成河,尸骨城山,只有烈火方能燃烬那不堪的瑕疵。
看着那堵城墙,他眼中此时显得很是平静,但平静下却是滔天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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