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整天笼罩在压抑气氛中,那份耻辱感仿佛附着在他身上,令他极为不适。他觉得在工坊里,所有人仿佛都用特别的眼光审视他,讨论关于败于林扬的事情,尽管他们并没有特别针对他。
实际上,没有人特意注意过,但他却有种被聚光灯照射的感觉,仿佛每个人的眼神都在传达着“你输给了林扬”的信息,让他无地自容,急于逃离工坊的注视。
他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待在这里,怕有人再旧事重提,让羞耻之事被一次次揭开。因此一等下班铃响,他就急不可待地整理东西,第一个离开。
离开此地似乎是他的疗伤方式。秦淮茹紧随其后,收拾完毕。
两人才走出工坊不久,何雨柱便从对面迎面走来,显然是准备同行。然而他见到易中海后立刻开口:“哎哟,一大爷啊,听说今早上你又输给了林扬一个月薪水?”
与易中海不同,何雨柱的情绪转变快速。经过中午与秦淮茹的轻触抚慰,他已经淡忘了这件事情。然而对于刚从失落恢复的易中海而言,这句话如当头棒喝,表情阴郁,只冷冷“嗯”了一声,并不顾及何雨柱,径直向前走去。
何雨柱愣住了,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
秦淮茹赶紧上前,轻拍他,低声解释:“柱子,你就不能换个话题吗?一大爷他今天情绪可不太好。”
听到这,何雨柱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追上前去,向易中海歉意地解释:“一大爷,对不住,我口无遮拦,请你别放在心上。”
易中海哼了一声,不作答,加快脚步,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紧跟在其后,不敢再开口,只能偷瞄秦淮茹,向她寻求眼中的救赎。
秦淮茹无奈地微微摇头,向何雨柱示意停止闹腾。她上前微笑着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柱子嘴巴快,你不要介意。我会在家教训他,保证让他改掉毛躁的毛病,以后不敢轻易闯祸了。”
易中海这才止步,冷声哼道:“这小子平日就没个正行,老爱挑起事端。我也听说中午他还因林扬的事挨了处罚,是吧?”
闻言,何雨柱略有不满,本想顶嘴反驳,但看着对方二人面色,最终还是咽下不悦,撇开头不愿再看易中海。
秦淮茹忙打圆场道:“一大爷消消火,咱们还是和睦相处的好。话说回来了,我们还有家务要打理呢。”说着,她拉着何雨柱径自往前走,以免他说出更多扫兴的话。
听到这话,易中海哼哼声稍息,便没再纠结,三人都往家中行去。
林扬那边,结束了一天的教学工作后心情愉悦,每讲透一项机械设计理念,经验值都能稳定累积,同时师父们也很乐意听他传授知识,彼此获益。
大家商定,只要完成功课就会再来问问题,林扬也答应下来。下了班后,林扬直奔菜市场。昨天购买的食物已经吃完,今天得补上新鲜供应。
现在可以放心购买多一些。尽管没有电冰箱,但他的小小乾坤可以调整低温,划分一个空间保鲜食物,不必频繁去市场采购。
今天李副厂长多给了一些代金券,正是购物的好时机。不一会儿,林扬便来到菜市场,只因已过正午,猪肉已被买光。资源在那个年代尤为紧张。
还好,羊肉存货尚余,只是羊肉肉质较为瘦薄,含油不多。人们通常更偏好于五花肉,肥瘦相间可以用于炖炼提取油脂,肉渣也有众多烹饪手法。羊肉一般仅富裕家庭才会偶尔享用。
林扬决定带回新鲜羊排骨大显身手,挑了三斤细滑嫩肉的排骨,卖肉师傅是个憨厚的中年人,瞧见年轻人一次性买入这么些羊肉,不由得对他多打量了几眼。心想着,这小子看似温文尔雅,出手却不小气,家里应该条件不错。
不过肉贩师傅也只是暗自想着,并未多想,大家都知生活来之不易,未来可期。于是,他面带笑容赞扬林扬有见识,将羊肉排骨切成合适尺寸包装好。林扬将肉票和钱交上。
拿到羊肉的林扬又去买了一些胡萝卜作为配菜。接着,他又在附近的百货合作社挑选大米与香料,筹备制作羊肉手抓饭。
察觉到购买的菜品基本都预备好了,林扬提着大小包裹走向家门,意欲展现自己的烹饪技艺,为大家烹制一顿佳肴享用。那些沉甸甸的大米也被他毫不吝啬地带进了微宇宙。
一手托着羊肉、香料,还携着胡萝卜,林扬缓缓走向自家后院。这次,由于公交车内的气味太过刺鼻,让他难以忍受,林扬决定走路回家。
刚回到院中,便见到大多数人已开始用餐。然而,在中庭却聚集了一群人,似乎发生了一场小冲突。许大茂脸上挂着一只熊猫眼站定在那里,身旁的何雨柱显得怒气冲冲。易中海则是双手各拉一位,试图调解。
何雨柱嘴上依然恶言相对:“姓孙的!若再来,你口没遮拦,小心老子再扁你!”他的双眼中满是愤火,拳头紧紧捏着,似有扑上前续战之势。
易中海及时将何雨柱拉回,严肃训斥许大茂:“大茂啊,你知道什么叫咎由自取吗?别人打了你就算了,还要激他,这不是找揍么?下次再胡言乱语,休要怪我不会再替你出头!”说着,他还不断对何雨柱挤眉弄眼。
林扬询问邻居了解详情,原来事情是由许大茂听说中午何雨柱被处罚的事情后,在院子里公开讽刺,引发了何雨柱的激烈反应,两人才动了武。结果,何雨柱一拳头捣在许大茂的眼睛上,造就了那个熊猫眼。
经过大爷易中海的调解,这场冲突才告一段落。即使他表面上保持着公正无私的态度,但在内心上却倾向于何雨柱,因此没过于严惩他。接着,易中海上前清场,让大家停止看热闹。
这让林扬不禁摇了摇头,感叹这个四合院真是太热闹,片刻都不得安宁。但易大手老道的做法也不容忽视:只要涉及团队里人,总能巧妙避免严重的惩罚,采取和事佬的策略化解冲突,让对方只能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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