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段轩文依旧肩负着管家的职责,陪同少爷读书。然而,他每次的早堂都是打着瞌睡而来。对此,老先生也只是一笑置之,毕竟他的学识无人能及,似乎再无须聆听教诲。
“廖文,你稍等……”
早堂结束后,段轩文本打算前往晓霜的店铺,因为他已两三天未曾造访。幸而得少爷为他打了个招呼,说明他最近忙碌,未曾想到老先生突然呼唤他。他转过身来,面带笑意道:“请问先生有何指教?”
老先生走到他的桌前,微笑着说:“昨晚你接连猜中我的三道灯谜,实在令人佩服。这三道谜题可是我苦思十天才想出的,难度非同寻常,没想到你竟能一口气猜中,真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段轩文听了,不禁感叹,十天的心血换来的谜语,老先生的毅力令人钦佩。他笑着回答:“只不过是胡乱猜测而已,没想到碰巧答对。”
老先生抚摸着长须,半开玩笑地说:“若真是三次都是碰巧,那你可真是个神人。”
“你这小子真会卖弄。”坐在段轩文身旁的廖文信嫉妒地插嘴道。
显然,廖文信心中有些不平,他暗想,段轩文昨晚必定是偷偷溜出去的。段轩文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轻轻一笑,对老先生道:“老先生,我还有些事情,失陪了。”
老先生微微点头,心中不禁对段轩文的才学愈发钦佩,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似的,真可谓是登峰造极,尤其是那《少年强》,在老先生的脑海中更加深刻。
“廖文……”
段轩文刚走出几步,又听见廖敏在叫他。他回过头,笑问:“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想捣乱,难道没看到我有事在身吗?”
“你是不是要去晓霜那里?”廖敏歪着脑袋,俏皮地问。
段轩文心中不由一紧,面露微笑,调侃道:“怎么,想和我一起去吗?”
廖敏微微一怔,娇嗔道:“我才不想去,不过……”她话锋一转,略带埋怨地说:“为何昨晚看灯会不带我去?你不是答应过要带我一起玩吗,真是失信的人!”
段轩文心中暗叹,昨日小王爷来访,她却提前离去,他如何能带她同行?无奈道:“昨夜小王爷来时,你便跑开了,我又怎么能带你去?”
“哎……”廖敏轻叹一声,心知自己只是廖府的小管家,怎敢与小王爷平起平坐。然而,想起昨晚廖文信对老先生灯谜的表现,她的心情又恢复了笑意,俏丽如玉的面容绽放出桃花般的娇艳,秋水般的眸子更是流露出无限柔情。
今日,廖敏身着紫色罗裙,身材虽小巧,却曲线玲珑,曼妙动人,尤其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令段轩文看得眼神炯炯,心中暗想,再过两三年,她或许更胜林梦楚。他调侃道:“廖敏,你不会是发春了吧?”
“讨厌……说什么呢?”廖敏气得跺了跺脚,脸颊似被火烧一般,低下头轻声说道:“廖文,昨晚你真是风头无两,竟然连对老先生的三个灯谜都能猜中。如果……如果以后你出风头的时候再不带上我,我就不理你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段轩文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以为这像过家家?猜灯谜可伤神得很,出风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廖敏并不在意这些,她心中只记挂着段轩文在绝影阁和文坛会上大出风头的情景,那风采真让人百看不厌。她摇着段轩文的胳膊,撒娇道:“下次就带我去嘛!”
段轩文看着她那眉目如画的俏脸,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笑了:“好,下次一定带上你。”
廖敏欣喜地点了点头,自从夫人默许了她与廖文的关系,两人的距离便愈发亲近,只待老爷归来,便可正式承认身份,想到这里,廖敏心中充满了喜悦。
段轩文见她丰润的红唇上扬,心中一动,忍不住凑近她,“吧嗒”一声,轻轻地亲上了廖敏的红唇。
“哎呀……”廖敏根本没料到他会如此大胆,惊慌中叫了出来,看到段轩文得手后迅速逃跑,心中羞喜交加,不由跺了跺脚:“坏人,真是太坏了。”
“这小子……”站在学堂门口的廖文信见段轩文吃完豆腐便跑,忍不住骂道。
老先生站在廖文信身后,抚摸着胡须,脸上微微发红:“这廖文可真是够不羁的,竟在大白天……”他都不好意思直说这种有违礼法的事。
段轩文回味着唇上残留的兰香,恍惚间便走到了紫羽轩的店门前,店内的生意比往日红火许多,晓霜与鱼玄机在柜台前忙着收银算账,忙得不亦乐乎。
晓霜似乎注意到店外那道挺拔的身影,抬起俏脸,见到段轩文那坏坏的笑容,不禁惊呼一声,随即从柜台内跑出,拉起他的手欢呼雀跃道:“大哥,你来了!”
段轩文笑了笑,心中想着若是以前,晓霜恐怕早已扑到他身上。如今经过生意的锻炼,她变得沉稳多了。他轻抚着她消瘦的脸颊,歉意地说道:“晓霜,大哥前几日忙得抽不开身,苦了你了。”
晓霜幸福地靠在他身旁,嫣然一笑道:“为大哥做事,晓霜心里才感到幸福。”
“咳咳咳……”段轩文听到那不和谐的声音,便知道是鱼玄机在捣乱,为何这鱼才女总是喜欢制造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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