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鸣人之轮回 第三章 往事（2）

看到鸣人这样的表情，佐助有些失望，却又好像放松下来，保持着平缓的语调继续说道：

“跟着大蛇丸修行的三年里，我听说了你很多的事迹，找到纲手继任火影，跟随自来也学习仙术，封印三尾时埋伏迪达拉，在二尾人柱力遇袭时主动出击击杀飞段和角都，救援风影我爱罗时围杀蝎，你甚至还在四尾遇袭时埋伏了鼬和鬼鲛。

短短三年做出如此成绩，不管是好是坏，忍界中到处都在流传你的名声，不过我关注的却是你每次的战斗都是早有准备，群起而攻，而且不计忍者和平民的死伤，比起为你高兴，我更多的是担忧。

再见到你时是在大蛇丸的基地，我刚刚走出门口，外面是漫山遍野的木叶忍者，你急匆匆地跑过来，紧张兮兮地问我还是不是佐助，我当时就笑了，一是高兴有人惦念，二是松了口气，你还没有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

“接下来的行程都被你安排好了，打发走了其他人，只留下了自来也和卡卡西，你直接带我找到了鼬。大蛇丸基地的位置，我和鼬决战的地点和时间，都是你在那次埋伏时就和鼬商量好的。

可能是因为你陪在我的身边，那一战我并没有被仇恨蒙蔽理智，越打越感觉不对劲，直到鼬抽离了我体内的大蛇丸，吐血跪在地上时，我突然不想打了，这明显有隐情，你知道，鼬也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

当我放下武器，向鼬走过去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没能撑住倒下了，在鼬最后的时间里，我得到了真相，这些事他原本不想告诉我，害怕我会向木叶复仇，可当鼬见到你时改变了主意，他说只要你还活着，就永远不会让我堕入黑暗。

看着哥哥离开，那种痛苦令人疯狂，万花筒开启之后，我当场就想要杀回木叶，你明知道我当时情绪不好，还在一旁不停地劝阻我。

和七岁那年一样，咱俩像孩子一样手脚并用地在地上打架，我当时已经累得不行，你还是在让着我，直到我发泄完心中的火气。

“这是第三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我要向你道谢。也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能看透你的想法，也很难理解你的行为。”

听到这里，鸣人终于不再淡定，烦躁几乎写在了脸上，不停地摆弄着已经空了的茶杯。

看着躲闪着自己目光的鸣人，佐助没有停顿。

“打完架之后你让我和你回去，不用住很长时间，过一阵子有个强敌需要我帮忙，打完就让我离开。

其实当时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一方面原因是因为鼬的遗愿，而另一方面是你肿着脸的样子让我过意不去。

回到村子之后，你忙着给鼬正名，给我安排身份，亲自为我做手术移植眼睛，一直在忙忙碌碌，生活仿佛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

可我还是发现了不对，三年的时间里，对外你打残了晓组织，以救援人柱力的名义在各村安插眼线，插手五大国政务。对内你打压团藏和其他长老，靠着这几年积累的声望和纲手的支持大肆发展个人势力。

当时村内村外都开始对你口诛笔伐，说你肆无忌惮的行为将会挑起新的战争。我倒是清楚你不会平白无故地做这些事，你一定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可手段确实偏激了一些。

自来也找到了我，他的确是一个合格的老师，是一个真正关心你的长辈，你的行为同样引起了他的怀疑，但我们都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

有一天晚上，你召集了所有人，详细地讲述了晓组织复活十尾的计划，提出出兵雨之国，将战场拉到木叶之外，同时反复强调让自来也不要单独行动。

别人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情报，我却知道这多半和你的能力有关，而且很可能自来也会有危险。

强行攻打相当于直接宣战，木叶不可能派出大量部队。你，我，自来也和卡卡西，再加上你的那些私人部队，偷袭了雨忍村，有了关于佩恩能力的情报，我们成功压制住了长门。

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你为了快速结束战斗，不顾自来也的反对，劫持了小南。虽然手段不怎么光彩，但确实加速了长门的败亡。

长门死了，但并不是战死，而是在我和自来也的劝说下选择用轮回天生复活在战斗中死去的人。他和我一样身负仇恨，但我比他要幸运，我的身边有你这个一直纠正我的人，虽然彼此是敌人，我也想要化解他的心结。”

说到这里，佐助看了看越发阴沉的鸣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说道：

“长门临死前，说你不像是自来也的弟子，总有一天会成为第二个宇智波斑。”

“哼，忘恩负义的东西，不但对自来也老师出手，坏了我的大事，临死前居然还要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是死有余辜。”鸣人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显示他已经处在愤怒的边缘，虚空震颤，一道道微小的裂缝在鸣人身边蔓延，深邃无比的黑暗在其中酝酿。

听到鸣人不含感情的话，佐助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长门也是个可怜人，不仅失去了自己的挚友，还被带土利用，就连轮回眼都被你挖走，况且他最终也醒悟过来，没有造成多大损失，不算是罪大恶极。”

“那是因为我将他的罪过扼杀在了萌芽中，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我岂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鸣人的愤怒如同深沉的火山，一经释放就有了控制不住的迹象，毫不掩饰的杀意向四周释放，附近的一颗卫星瞬间被碾成粉末，就连佐助都感到一阵窒息。

鸣人也意识到了这点，起身将自己的座椅做成地面，然后挥手劈开了空间，拉出了三个一脸茫然的少年，正是在祭坛上跟随在鸣人身后的三人。

少年们只有十岁左右，其中一人面色冷漠，白色的头发垂下，堪堪遮住他的眼睛，那不经意间露出的紫色蛇瞳再加上苍白的皮肤，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另一人热情活泼，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黄色的头发像刺猬一样随意分布，眼中也是同样的蓝色瞳孔，像极了小时候的鸣人，看到鸣人的状态后也是他第一个冲上来大吼大叫。

最后一人安静沉稳，蓝色的披肩长发使他偏向中性，脑门上有一道蓝色的菱形印记，此时正在仔细地打量着佐助，仿佛是在推测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明明年纪不大却给人一种异常睿智的感觉。

鸣人叫来暴躁少年和活泼少年，微红的双眼与两人对视，声音低沉地说道：“这次还是要麻烦你们了，苦笋，云梦。”

说话间，鸣人的右眼化作金轮，分别搭在了两个少年的肩膀上，黑色的烟雾从鸣人的身上飘出，转移到了阴冷少年的胸口。

活泼少年则是全身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在光芒的照射下，鸣人身上的黑烟加速移动，情绪也逐渐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在整个过程中，佐助并没有打扰鸣人，而是站在一旁仔细地观察，同时表情越发凝重起来，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自从辉夜死后，鸣人的感情就越来越淡，虽然还能和人正常地说笑，但却再也没有过剧烈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再表现出对任何东西的兴趣和追求。

佐助刚才的回忆其实就是对鸣人的试探，现在看来这些感情不仅没有消失，反而酝酿得更加剧烈，甚至到了要用外力来平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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