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文学家 第十五章 龙移

若说焚毁书籍可以用李自成和吴三桂拿来解释，那些古代雕塑为何也一件都见不到？陆云在平常生活中没见过龙凤这类的浮雕，他也去探访过青城、峨眉，这些地方很多大型石像都被拦腰斩断。

龙凤这类作为吉祥的象征，甚至是华夏精神图腾，没有道理被埋没，从秦开始，历任皇帝都称自己为真龙天子，‘龙’对于维护封建王朝有着难以想象的作用，‘龙’几乎代表了封建统治的正统性，很难想象对于‘龙’的传承如何会断绝。

玉刻也算是比较兴盛的行业，完全看不到麒麟、貔貅这类的神话生物，只有雕刻狮子老虎一类的动物。

如今龙形刚显化出来就招来了雷云，这让陆云觉得华夏传承断层并非那么简单的焚书坑儒。

正值午时，乌云将阳光完全遮住，雷霆不断翻滚，乌云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飞来，乌云还在不断往四面八方延伸，颇有种黑云压城的感觉。

光线越来越暗，能见度越来越低，风越来越大，仿佛乌云随时会将众人吞噬。

“怎么回事？这也是异象吗？”

“我看不像啊，都没有奇迹之力汇聚，这雷云像是凭空产生的。”

“你还能看出奇迹之力？”

在陆云手中盘踞的石龙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从陆云手中一跃而出，腾空而起，慢慢变大，直至九米长，右边石柱的石龙也仿佛受到感召一样，从石柱中腾空而起，两条龙在高空中盘旋。

“飞龙在天吗？”陆云看着石龙，低声一叹道：“可并无九五之象啊。”

‘昂~！’两条石龙均发出高亢的吼声，声音有大有小，大到整个华夏都能听到，小到似乎是在耳边低吼，声音极具感染力，仿佛丛人心底传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从心底涌现，所有人都感觉血液在沸腾，情绪在高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抬头望天，只见两条石龙交替盘旋上升，乌云被一路往上顶，顶到了不知道多少米的高空中。然而乌云依然在不断长大，直至将整个华夏笼罩住，所有人都没来由的感到害怕，就连陆云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两条石龙将乌云顶到了最高处，开始鸣叫，似乎是在呼唤同伴，可惜整个华夏大地寂寂无声，又不地嘶吼，叫声十分凄厉，所有华夏人都能感受到，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道虎啸，啸声震天，似乎在回应着两条石龙。

两条石龙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冲入乌云之中，乌云之中万般凶猛，刚进去的石龙就遭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雷霆轰击，即使是在遥远的高空中，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准确的说是感受到。

石鳞是两条龙的最有力防具，石爪不断撕扯着乌云，不一会儿就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束阳光冲天而降，将整个蜀地照的通亮。

乌云急速翻滚，仿佛受到了侮辱，原本碗口粗细的雷霆直接翻了几倍，一道雷霆下来就将一条石龙劈得连连翻滚，石鳞也略有损伤。

不过石龙并不在意，继续在云中搏击，撕裂的口子也无法弥补上，裂口越来越大。

乌云更加疯狂，一道紫色雷霆从虚空中蹿出，一下融进乌云之中，乌云顿时像是吃了大补的东西一样，几道雷霆发出，将两条石龙全身石鳞都击落下来。

“昂！！！！”两条石龙嘶吼声变得高亢刚烈，无数人从中感受到了雄壮赴死的情感，陆云的心也沉了下去：“亢龙无悔！”

刚刚脱落的鳞片一遇到雷电就化作飞灰，两条石龙根本不在乎雷击，一心只想着将乌云撕裂。

陆云脸色有些阴沉，作为石龙的创造者，他能清楚感觉那道紫色雷霆正在石龙身体上肆虐。

“诸位助我一臂之力！”陆云将砚台下的宣纸拿出来，重新拿出笔来道：“替我压好宣纸。”

风很大，只有靠得很近的刘威远和张子远两人听到，两人一左一右将宣纸压好，可是砚台中的墨汁已经被吹干了，只得重新研磨。

“过来帮忙！”要说嗓子大还是有好处的，张子远一声大吼，众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胡真跑得最快，过来接过陆云手中的墨块，加了少许水，就开始磨墨，可是风很大，加进去的水直接被吹了出来，赶忙用手挡住，才不至于溅得到处都是。

众人也才反应过来，将书案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肆虐的狂风终于吹不进来，胡真研磨，其余人挡风，陆云则提笔写道——龙移。

刚写下标题，狂风更大了，直接将挡风的人吹得东倒西歪，一漏风进来，就将刚写好的‘龙移’两个字吹花了。

“这样不行，再多来些人！”

这次几乎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陆云换了一张宣纸，再次提笔写道——龙移。

“天昏地黑蛟龙移！”陆云不仅要写出来，还要朗读出来，原本不大的声音蕴含独特的韵律，呼啸的风声根本没办法掩盖。

“雷惊电激雄雌随！”刚写完，天上的雷霆似乎也感觉到了，片刻酝酿便朝这陆云这里劈来，还未发出多远，就被一条石龙一爪击碎。

“清泉百丈化为土！鱼鳖枯死吁可悲！”诗刚一写完就化作两条白色的龙影，仰天长啸，似乎在于天上的两条石龙交相呼应。

两条白色的龙影冲天而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头撞进雷云之中，两条石龙也感觉到了，各自一声龙吟，两道白龙虚影和两条石龙相合。

原本没有了鳞甲的石龙，突然长出白色的鳞甲，鳞甲似乎有神奇的功效，无论雷霆如何肆虐，都不能伤害分毫，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两条白色石龙一声长啸，非常快速地将乌云撕裂。

似乎是感受到石龙的不可阻挡，虚空中不断涌现紫色雷电融入进乌云，乌云也一路收缩凝实，一直积蓄力量，孕育雷霆，仿佛下一击就要将两条石龙彻底粉碎。

‘昂~！’两条石龙也感受到了威胁，朝着大地一阵吟啸，江河中无数鱼虾跃出水面，山中无数动物在嘶吼，大地似乎都被唤醒了。

‘轰！’巨大无比的雷霆直接将两条石龙淹没，白色鳞甲也承受不住，被击成齑粉，石龙苦苦挣扎，最后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块逆鳞。

就是这块逆鳞给了石龙喘息的机会，在无数人的目光下，从山川河流中升起皑皑白气，一路向上升腾，巨大的狂风也无法将它们吹散，直接注入到石龙的身体中。

石龙再度生长出白色鳞甲，刚一生出来就又遭受雷霆一击，这次有了两块逆鳞。

再不断的击毁再生长，两条石龙整个身体都被逆鳞包裹，越战越勇，在众人的目光下，将整块雷云完全撕裂，狂风不再呼啸，阳光再次普照大地。

“龙！”从所有人心底出现一个字，‘龙’仿佛天生就该认识，血液难以遏制地沸腾起来。

然而还没让人来得及高兴，虚空中出现一道黑色雷霆，直接击在两条石龙身上，两条石龙哀嚎一声，从高空中坠落下来。

沸腾的血液仿佛受到了寒冬的影响，变得寒冷无比。

......

“柳大人，你看出落在了哪里吗？”

“启禀圣上，依老臣所见，应当是蜀地。”

“蜀地？速速遣派人去查明事情。”

......

随着两条石龙的落下，陆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片天地似乎被石龙打破了一些禁忌，旁边的杜甫草堂似乎在呼唤他，这次应当能进去一观究竟了。

两条石龙并未砸到地上，而是慢慢缩小，一路落到陆云的手心，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奇异的状态。

“龙！”

“对，就是龙！”

“我感觉在梦中见过！”

陆云拨开人群，将两条龙放回石柱之上，石龙再度变为雕刻，但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两条石龙只是在沉睡。

人们都不再围着陆云，转而跑去围着石柱，不停地抚摸赞叹。

陆云越过人群，进到学堂内，笑道：“谁想来试一试跃龙门？”

“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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